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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想,這長孫翰一個大叔,總是喜歡鬧騰,哼唧,看西平怎麼回絕他。
哪料西平站起身,示意小侍將古琴搬來,看了一眼劉義真道:“若非謹師傅,西平怕是不會有如此長進。但今日盛宴,若只是西平獨奏一曲,怕是冷清了些。”
長孫旃唇角勾起笑,道:“既然公主的琴藝由謹師傅提點甚有進步,那不如同謹師傅合奏一曲。”
底下隨即有人附和道:“聽聞謹師傅的簫也是吹得極好,合奏一曲,甚好甚好。”
拓跋燾淺笑著問道:“謹師傅,你意下如何?”
劉義真遠遠地看了一眼站在殿外扒著門框偷偷往裡瞧的徐紅枝,回道:“微臣慣用的一支紫玉簫已不慎丟……”
他的話還未講完,就聽得西平道:“不過一支簫罷了,讓人取一支來便是。”話音剛落,小侍便取了一支簫來遞於劉義真。
劉義真蹙眉接過。
聽得拓跋燾笑問道:“西平,你今日要奏哪一曲?”
“鳳,求,凰。”西平揚了眉,一字一頓慢慢說來。
四下一陣譁然。
過了這一晚,西平傾慕長孫謹,怕是眾人皆知的事了。
西平坐定,撫琴之始還看了一眼手執玉簫的劉義真,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琴聲起,簫音和。
長孫道生撫須而笑,一干大臣也看著甚好,就差直接求賜婚了。
徐紅枝抿了抿唇角,弄了弄手裡奄奄一息的小麻雀,往裡再瞧了一眼,一言不發地沿著小廊往前走。烏雲遮月,涼風驟然間颳得厲害起來。徐紅枝縮了縮手,朝掌心裡的小麻雀哈了幾口氣:“撐著,不準死。”
內司大人瞧她悶悶不樂地走來,笑問道:“紅枝,今晚是留在宮裡,還是同長孫師傅回官舍?”
徐紅枝看了一眼手裡的小麻雀,撇了撇嘴角,回道:“我把這隻死麻雀送回官舍就回來。”
內司大人笑了笑,道:“你那兄長怕是要攀高枝了呢,恭喜啊恭喜。”
紅枝姑娘甚為不屑地笑了一笑:“高枝個毛線,再說了,跟我也沒毛線個關係。”說罷就捲了《洛陽早報》,捧著那隻麻雀,頭也不回地走了。
內司笑笑,這丫頭的彆扭性子真是長進了,不知和誰學的。
話說紅枝姑娘回到官舍時到處一片黑,從崔浩家路過的時候,他家的大黃狗汪汪地朝徐紅枝狠狠叫了幾聲。徐紅枝毫不留情地踢了一塊小石子過去,哼唧,讓你咆哮!
崔浩老母聽得外面犬吠聲,跑出來一看,一人一狗一麻雀就這麼在黑夜裡對峙著。
“紅枝啊,你不在宮裡待著,跑回來作甚?”
“你家狗太陰險了,看到我手裡有麻雀就不停地叫,死樣!”紅枝姑娘的歪樓本事也見長。
崔浩老母將那隻大黃狗趕進府裡,看了看紅枝身後:“你家兄長還沒回來呢?”
“廢話,你兒子不也沒回來麼。”徐紅枝說完便速度扭頭滾回家。
崔老太太一瞧她這副樣子,努了努嘴。
這倒黴孩子,喊個毛線啊,咆哮個毛線啊,不知道尊老愛幼啊。
徐紅枝回去點了燈,把麻雀放在桌子上,拿了點乾淨的水餵它,哪料這隻死麻雀就是不理她。
好心當驢肝肺!算了,渴死你丫的!
去拿了紙筆,潦草寫了幾筆,大意就是:我撿到一隻病麻雀,你記得把它養好了放生。就這樣,我走了。
又拿了鎮紙壓在麻雀旁邊,回房裡收拾衣服,挎上包袱就打算回宮了。哪料才走到半路,這雨點就噼裡啪啦地砸下來。徐紅枝無比憤恨地往天上看了一眼,媽的,連龍王都欺負老子。
而劉義真此時正從永安殿出來,他看了看四下,只看到小侍們打了傘候在廊下,卻尋不到徐紅枝的身影。
長孫旃一把拉住他,笑道:“怎麼?找你家紅枝?我看,怕是回去了吧。”
劉義真看了一眼這傾盆大雨,蹙了蹙眉。他也不理會長孫旃,從小侍手裡拿過一把油傘,就這樣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一九】車駕北征,伐柔然
西平從殿內走出來,沿著走廊一路行至盡頭。
小侍忙打了傘,西平卻止住了步子,看著雨水伴著秋風飄搖進廊內。
拓跋燾站在她身後,不著痕跡地淡淡笑了一聲,道:“拓跋家的公主,怎會降於下臣,還是不要有所期待了。”
西平轉過身,挑眉問道:“那今日皇兄又何苦費這番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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