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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小侍讚道:“公主如今的琴技愈發精湛了。”
西平站起來,接過一杯茶,慢慢踱到書架前,嘆聲道:“那又如何呢?子期已死。”
徐紅枝顯然無心於西平的悵然情緒,掃了一眼殿內,卻不見阿添,正打算走,一扭頭卻看到了站在身後一臉笑意的拓跋燾。
嚇。
徐紅枝心想,這皇帝沒事做麼?大白天的往這邊亂晃。也對,還沒到打仗的時候,朝中也安穩得很,皇帝自然閒得很。
拓跋燾笑了笑:“你這小腦瓜裡方才又在想什麼呢?”
紅枝姑娘一咽口水,忙道:“沒啥沒啥。”
紅枝姑娘有段時間不見拓跋燾,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能讓徐紅枝有所收斂的人,怕是不多啊。
“內司大人剛喊我有事,先遁了。”
徐紅枝拔腿就要跑,卻又被拓跋燾拖了回來。他笑道:“既有事要忙,方才怎還有空扒窗子呢?”說罷便探身過來,在紅枝臉頰不著痕跡地親了一口。
紅枝一愣,然後迅速遁走了。
徐紅枝搖頭晃腦地蹙眉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表白?非也非也,他沒說喜歡自己啊。恩,一定是太含蓄了,所以沒說。
念至此,紅枝姑娘很滿意地笑了笑,滾去幫忙佈置晚宴去了。
這晚宴就在新建好的永安殿裡舉行,徐紅枝一一檢查席下各張小案桌上的餐具有沒有到位,像模像樣地手上拿了塊牌子記數字。
內司大人看她做事倒變利落了,甚是有條不紊,遂道:“長孫師傅受個傷,倒是因禍得福了,你這小丫頭如今竟也正經起來了。”
紅枝一撇嘴,心裡道:我一直很正經的好咩?
似是看出她的小抱怨,內司大人難得地笑了笑,往偏殿走了。
到了傍晚時分,眾大臣皆到了。徐紅枝還是頭一次大晚上地看到這麼多穿官服的人,她有些餓,遂站在小廊裡偷偷啃著一塊小糕,哎喲,真粘死人了。
正打算去弄壺小酒來喝喝,剛轉身就被人拖住。
狐狸旃的一張笑臉就這樣在眼前放大,倏地又縮小。
長孫旃站直了身,將一疊《洛陽早報》遞給她,道:“紅枝啊,你如今是紅人了呀。等結了稿酬,啥時候請我喝個酒?”
徐紅枝粲然一笑,抽過他手裡的報紙,回道:“你等著哈,我這就回去拿後面的稿子。”
長孫旃又一把拖住她,欠了欠身道:“不急不急,有的是機會。今天阿謹要來的,你可知道?”
“啥?”徐紅枝早上出門的時候壓根沒聽說劉義真要來參加這個晚宴,還特意叮囑他好好休息呢。
於是徐紅枝笑道:“別扯了,我家真真在官舍好好歇著呢。”
“不見得啊……”狐狸旃蹙了眉,看了一眼遠處,又笑道,“這不來了麼?”
徐紅枝扭過頭,嚇,死真真竟然真來了!忙跑過去,皺了眉道:“哎,你怎麼來了呢?不是讓你蹲家裡好好歇著的咩?!”
“……”
徐紅枝伸手戳了戳他的傷處,道:“不痛啦?”
長孫旃站在她身後笑出了聲:“敢情你在官舍就是這麼虐待阿謹的?”
“去死,你們——”紅枝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詞,“一丘之貉!”
長孫旃笑道:“不容易啊紅枝,如今懂得用成語了……果然是金欄,金欄啊!”
紅枝姑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專欄的事情。
長孫旃立即意會,看來紅枝姑娘很懂得低調咩。遂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回道:“我懂,別瞪了。”然後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莫名的劉義真,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正打趣著,卻聽得有人喊,原是這晚宴就要開始了。
劉義真的位置在左側,且靠著崔浩和長孫道生。待坐定之後,禮官說了些讚辭,便伴著熱鬧的歌舞,開了席。
徐紅枝瞧著裡面的熱鬧也和自己無關,便窩在廊下逗一隻腳爪受了傷的麻雀,想了半天又把它捧起來,說不定帶回去還有活的可能。她自然不記得那兩尾錦鯉的結局……
那隻小麻雀在她手裡亂撲騰,似是察覺到自己已身處險境,若不及早脫離魔爪,很快就要離閻王不遠了。
……
而過了會兒,裡面的熱鬧聲卻突然消失了。只見得安集將軍長孫翰朗聲道:“聽聞西平公主琴技越發精湛了,不知公主有否雅興奏上一曲。”
徐紅枝瞥了一眼長孫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