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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說:“其實我也不習慣你總是把我當成曉美,但是我不會象你那麼介意這件事情,否則我們沒有辦法交流下去。”
提到曉美,他的頭又有些痛了,他知道她說得是對的,他問道:“那我現在可以為你做什麼?”
她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說:“廚房裡我熬了些粥,你現在可以去喝碗粥,吃點東西,如果你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想讓你吃完飯陪我出去走走。”
“好。”他乾脆回答,從現在開始,他要把這一切都當成是工作,不能挑剔,不能不滿。
鬆軟的沙灘,三三兩兩嬉戲的人從他們身邊經過。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聽聽你和曉美的故事。”她赤腳走在沙灘上,永遠那麼閒適的打扮,布衣布裙,隨意沒有牽絆。
“當然做為交換,我也會告訴你我的故事。”她補充了一句。這些天總是被錯當成曉美,好奇心讓她特別想知道那個叫曉美的女孩到底和這個年輕的男人有著怎樣的糾葛,讓他在生病的時候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嗎?”他問,這個叫樂顏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奇 怪{炫;書;網},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然後就天各一方,她的樣子,倒是象要和他演繹一場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一般。
他沒有等到她回答,接著說:“我和曉美的故事很長,如果你願意當聽眾的話,我也不介意講。”
其實在和曉美分手後的一個月裡,他曾經象祥林嫂一樣抓住每一個認識他們的同學朋友反反覆覆地講他們七年的感情,每一次都是聲淚俱下,以至於那幫朋友那些日子都怕了他,見了他都躲開來。
他和曉美的相識沒有任何喜劇性,大家都在一個村子裡住著,但只是相識,兩家很少有來往。上高中的時候,兩個人都考進了縣裡的重點高中,又同在一個班裡,一來二去便有了來往,那時候他們的愛情比較簡單,無非是晚自習時逃課一起出去看電影,電影散場後回到學校時學校大門早就上了鎖,兩個人便翻牆進去,翻牆對一向調皮搗蛋的他來說是件很簡單的事,可對曉美就不一樣了,他總是讓她踩著自己的肩上去,自己再翻過去把她抱下來。有一次被巡夜的教導主任撞了個湊巧,為了不讓曉美收到牽連,他硬說是自己強迫她去的,他也因此差點被學校開除,幸虧了他那個當老師的爹厚著臉皮去求校長,他才被留校察看。
可這件事以後他和曉美的事就成了學校裡眾人皆知的明事,老師們礙著他爹的面子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所幸他的學習成績還不是太差,那時候足可以考個重點的,但因為曉美的成績不理想,為了能和曉美在一起,他一咬牙不顧他那從小獨自把他拉扯大的爹尋死覓活決然地和曉美上了同一所大學。
他知道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爹,他從小沒了娘,他爹為了他一直未娶,他在他的懷裡背上長大,可他自小就沒有讓他省過心,上學的時候只要是打架都有他的份,到了高中好不容易不打架了,又弄了個早戀出來。
他爹心疼他是個沒孃的孩子,省吃儉用的把學費和生活費寄到他手裡,他卻把生活費大部分都花在了葉曉美的身上,別人有的東西他都不願意看到他的曉美沒有,他把她當成寶一樣的對待。她說暑假想和同學一起去旅遊,他三個月吃飯就沒打過菜,讓她如願和同學成行。他卻在暑假裡幫別人洗車,為了讓她生日的時候有面子,他把打工掙來的錢全部為她買了玫瑰花。
那時候他們就是學校的一道風景,他騎腳踏車帶她穿梭在學校的林蔭道,她坐在他身後快樂地笑;他揹著她上女生的宿舍樓,引得多少女生羨慕的目光,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當雨披攬著她從被大雨困在教學樓前的同學們面前經過;他在學校的食堂裡為她打飯佔位置。
他爹罵他是死心眼,他的同學稱他為情聖。那次在學校門口的飯店吃飯,幾個喝醉的小流氓企圖輕薄曉美,他和他們打了起來,結果其中一個被他用啤酒瓶砸了頭,鮮血直流。他也因此被學校除了名,他已經不能再倚仗他爹的老臉,他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他頭髮早已花白的爹,他真的怕會氣死他。
他打電話給老爹,讓他不要再寄錢了,他騙他說他打工掙來的錢已足可以維持學費生活費了,他在酒吧裡做服務員,他供養著他的曉美讀完大學。然而他的曉美卻不再屬於他了,她牽著那個禿頂的地產商走進教堂,教堂的外面清一色的名車,到處是鮮花,到處是笑聲,他被保安攔在了外面,痛不欲生。
樂顏抱膝坐在沙灘上,靜靜地聽他講完了他和曉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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