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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起,那個不知是真樂顏還是假樂顏的女子出現在他的房間裡,他忙下地收拾那一地的狼狽不堪。
“我熬了薑湯,你喝點,可以去感冒的。”她還是那麼淡淡的,絲毫看不出在海邊救人時的豪情。
他本想說聲謝謝,可還沒有說出口,一個噴嚏先出來了,房間很小,她又剛好正對著他,唾沫就要濺到了她的臉上,她用手擋了一下,唾沫星濺到了她的手上,他忙抽了面巾紙幫她去擦,她的手溫暖而柔軟,柔軟到讓他的心砰然動了一下,他還來不及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噴嚏忍不住又來了。
“看來你的感冒還挺嚴重,不能只喝薑湯,這樣吧,你先把薑湯喝了,我出去幫你買點藥。”她說。
他忙攔住了她,說:“不用吃藥,睡一覺就好了。”外面還在下著雨,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且他知道醫院不會離這兒太近。
為了證明他所言非虛,他端起薑湯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說:“看,好多了。”溫熱的薑湯倒進喉嚨裡他果然舒服了很多,噴嚏好像也停止了。
50。你的聲色犬馬,我的淡若天涯…3,說說你的故事
她放心了很多,端了碗出去,臨到門口時又回過頭說:“我的名字叫樂顏,音樂的樂,容顏的顏,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樂顏姐。”
他又從心底不屑起來,他可不是個隨便稱呼別人姐姐妹妹的一個人,況且她那麼單薄瘦弱的一個人,怎麼看都象一個發育未成熟的女孩,讓一米八幾的他稱她一聲姐,他更是叫不出口。
“我是葉之晨。”他禮貌性地回覆她,沒有把內心的不屑表露出來,葉曉美削去了他全身的稜角,他現在只是一個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的軀殼。
她倒是很大方,直接叫他的名字:“我知道,葉之晨,你休息吧。”她回身悄無聲息地關上門出去了。
他倒在了床上,頭痛欲裂,在床上翻了一會才進入夢鄉,夢裡他一個人在沙漠上行走,烈日驕陽,大地一片乾裂,他很渴,卻找不到一滴水。夢裡他看見葉曉美就在他面前,他抓住她的手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地求她不要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多久,但他知道一切都是夢,他想從夢中醒來,卻怎麼也走不出夢境,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可頭痛又讓他倒了下來。隱隱約約中有人走進他的身邊,把手放在他的額頭,難道是他的曉美回來了?他努力睜開眼睛,他叫著曉美的名字問:“你回來了?”
他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說:“你發燒了,先把藥吃了吧。”
這個聲音不屬於葉曉美,他的曉美總是很甜蜜,那她是誰?他頭痛的不能去想,只有任憑她把藥送到他嘴裡,他喝了口水嚥了下去,他在又躺下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她是樂顏,那個簽了他賣身契的樂顏,他拉了她的手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生病的。”他發現她的手很涼,和他身體的溫度正好相反。
他聽見她說:“沒有人會故意生病的,但是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你睡吧,象你說的,睡一覺就會好了。
她的聲音很輕,哄孩子一般,他也就迷迷糊糊地繼續睡去。
他就這樣的躺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清醒的時候她是樂顏,他安靜地按她的要求吃藥,喝湯;糊塗的時候他把她當做曉美,緊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當清晨的陽光再次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的時候,他開始徹底的清醒過來,他從床上下來,開啟窗戶,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窗外湛藍的大海,清新的空氣都讓他覺得渾身上下無比的輕鬆。
他往樓下走,客廳裡飄來舒緩的音樂聲,她正在練瑜伽,落地的玻璃窗外有海浪的聲音和海鷗低飛時歡快的叫聲,而她一身淡紫色的瑜伽服,在白色的地墊上慢慢地舒展著身體,一切竟是那麼美好。
看他下來,她關掉了音樂,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著他,說:“看起來你的病好了。”
他抱歉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他是從內心覺得不安,畢竟他們兩個只是僱傭的關係,而她照顧了他那麼長的時間。
“不用覺得抱歉,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大家各取所需。”她仍舊淡淡的,沒用絲毫感情。
他對她好感被這幾句話摧毀的蕩然無存,她還是把自己當成一件商品,他從心底裡恥笑自己,也只有他這種傻瓜才會那麼輕易地付出感激,感激也要看人,有些人連感激都不值得。
“對不起,如果這句話傷到了你,我向你道歉。”她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