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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邊上的風總是最烈最強的,江寒夜被一陣忽然捲過的狂風吹的前仰後合,幾欲跌倒,他正在猶豫著試探著往前走的時候,身後就傳來桃伯那嚴厲的聲音。
“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去!前腳掌要落空,就在那裡扎馬!”桃伯的聲音傳自屋前的老桃樹下,他竟然好像長了一雙可以穿透牆體的眼睛,知道江寒夜此刻正在猶豫著,還知道他並未站在懸崖邊緣。
江寒夜被罵之後便高聲道:“晚輩知道了!”
他一寸一寸的往前挪,每挪一點距離都覺得自己似乎快要跌落懸崖了,終於,他的左腳腳掌前部沒有感覺到踏實的地面了,他知道扎馬的地方到了。
江寒夜幾乎是戰戰兢兢地在這裡深呼吸一口,將氣息灌注在氣海中。這一口深呼吸,讓他險些被凜冽的空氣給嗆到,在懸崖邊,尤其是這樣寒風凜冽的懸崖邊扎馬,還真不是一件輕省的活兒。
第70章 心有所屬
連續數日,江寒夜就在桃伯的小桃花源裡練功,也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其實也就是在逃避。然而這煩心的事並非是逃避就能使之消遁於無形的。
江寒夜白天提水、在懸崖邊扎馬練心神,晚上回到住處就打坐修煉,漸漸的他竟迷上了這門‘馭水訣’。
這天傍晚,江寒夜拖著疲憊的腳步帶著小白從桃伯處往回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悠悠谷上方的懸崖邊。
崖邊的草木並未因深秋的到來而變得枯萎,相反,江寒夜發覺它們生長的越發茂盛了。
“唉!”江寒夜怔怔的站在崖邊,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曾幾何時,他和小玉姐弟倆在這裡留下了許多歡樂時光,那時候他們總是無憂無慮,從不會紅臉吵架,而現在呢?他已經許久沒見過小宇了,也不知小傢伙變成什麼樣了,而小玉呢?自從師父強制給他倆訂下婚事之後,要麼就見不著她,要麼一見面就是尷尬,這是江寒夜最痛苦的。
日頭沉入的大山深處,月亮升起來了,這是下玄月,馬上就要到十一月了。
“嗚嗚!”小白靜靜地坐在江寒夜腳邊,看到那升起的月亮時,便嗚嗚的衝它吼叫著,從這點來看,它倒是挺像狼的。
“小白,怎麼了?”江寒夜蹲下身,撫摸著小白輕聲問道,“你喜歡月亮嗎?”
小白使勁搖著尾巴,嘴裡嗚咽著,含混不清卻又讓人分明感覺那是在撒嬌。江寒夜被小白的模樣給逗笑了,他暫時將愁雲拋開,笑著說道:“唉,也就只有對著你的時候我才能笑出聲來了,小白,你還記得那時的小玉嗎?”
小白似乎一直都對小玉和小宇兩姐弟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儘管她們倆是與江寒夜一起與它相遇相識的,因此聽到小玉的名字,小白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忘記她了?還是說你……”江寒夜一怔,沉默片刻後,他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往住處走回去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三師兄和二師兄都不在,大師兄被洛行雲帶走了,四師兄死了,整個院子裡就只剩下江寒夜一個人,這使得他越發的孤單起來,師父天天都在忙碌著,整日整日見不到人影,這裡能讓江寒夜開口說話的,也就只有小白一個了。
點上燈,江寒夜把白天弄髒的衣服脫下來放到盆裡,打算端出去清洗一下。雖然是修真之人,但是在萬劍山莊,他們還是事必躬親的,並非像某些人所想象的那樣,衣服永遠都不會髒,就算髒了也會自動清潔乾淨;肚皮永遠都不會餓,就算餓了吸口氣就飽了……民間對修真界的事情有著太多令人啼笑皆非的臆測。
剛出了房門,他就聽到前院師父一家所住的院子裡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執聲。
“爹,我不!”這憤怒的近乎癲狂的聲音不用問就是小玉的。
聽到小玉這聲音,江寒夜心裡一陣刺痛,她在為了反抗他們的婚事而如此忤逆的對自己的父親說話麼?以前的小玉和師父的感情是多好啊,整個萬劍山莊都在說他們父女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脾氣性情都差不多。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決定的事情,還由得了你?”這冷酷的有些無情的聲音是姬尚軒的。
“你們兩個……咳咳……”師孃的身子似乎越發孱弱了,江寒夜這才想起,似乎已經許久沒見過她的面了。父女兩個在爭執,最為難得便是做母親的人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各有各的道理,她究竟該幫誰呢?
“娘,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要嫁給小夜,我和他一直都像是姐弟一樣的!”小玉哽咽道,“可是你看你現在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