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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摸著阮黎纖細的瘦腰,有些羨慕。
阮黎身上這套衣服是淡綠色的簡裝,腰上用巴掌寬,鑲著寶石的腰帶束縛著,勾勒出纖細的小蠻腰,不像她原來的華服,外袍有些厚重又繁瑣,走起路來須得小心翼翼的。
朝陽公主看來看去,覺得還少了點什麼東西,對宮女說,“你去本公主房裡,把衣櫃裡那件白披風拿來。”
“是,公主。”宮女立刻把白披風拿出來了,按朝陽公主的意思,給阮黎披上。
“你剛掉池塘裡,身體肯定有寒氣,不能凍到。”朝陽公主對阮黎說。
“公主真貼心。”阮黎笑眯眯地說道。
朝陽公主仰了仰下巴,“那是當然的,走,我們回宴席,你放心,有我哥在,肯定能幫你找出兇手的,不過今天恐怕不行了。”
“我知道。”想也知道陛下不可能因為一個臣子之女就毀了國壽宴,這事只能等事後再追究。
兩人返回國壽宴,經過御花園卻看到賀蘅站在入口處,半邊身陷於死寂的黑暗中,與不遠處的燈火闌珊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有當他轉過身時,那種壓抑在他身上的陰沉才消失了。
“哥,你怎麼站在這兒?”朝陽公主沒有察覺,扶著阮黎走到他面前。
賀蘅沒有回應,看向阮黎,“沒事吧?”
阮黎搖搖頭,“又不是第一次掉池塘,我體質比較好,頂多生一場小病,不用幾天就好了。”
賀蘅皺了下眉,“父皇已經將這件事交由我負責,我會查到兇手,給你一個交代。”
“要給我交代也不是你啊,盡力就好。”反正凶手是誰,也就那麼幾個,阮黎知道不是明王,就是譽王,其中一人指使的,謀害大臣之女,如果是平民百姓或地位較低,肯定要殺人償命,但是如果是皇子王爺,根本不可能。
哪怕賀蘅真的抓到兇手,慶隆帝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償命,最多口頭警告一下吧,天子犯法,現實中不可能與庶明同罪的。
賀蘅聽出她話裡的釋然,說是釋然,其實也是認命,眼裡不禁閃過一絲陰暗,將陰暗的心思藏於心底,“國壽宴還有一兩個時辰方結束,你剛剛受了寒,就不要再去了,阮丞相和阮夫人已經在外面等你,你的汗血寶馬,明日我會差人送到你府上。”
阮黎聽他都安排好了,便點了點頭,“那好。”
朝陽公主沒有跟去,將獨處的機會留給兩人,自己先走了。
……
通往皇宮大門的路上,懸掛著整齊的紅燈籠,再回首看正德殿前的國壽宴,熱鬧而喧囂。
阮黎不禁想起一句話,火樹銀花不夜天,霓彩華裳映古城,拋天今晚發生的事,這樣的夜景一年難得一見的。
“阮黎。”賀蘅突然叫住她。
阮黎轉頭,腦袋突然被埋進一個溫暖的胸膛裡,哪怕冬天從不離手的暖爐,也沒覺得像現在這麼暖,這麼讓她生出一絲眷戀。
“如果我娶你,你願意嫁給我嗎?”賀蘅一如既往般冷靜從容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阮黎將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覺得他的心跳有點快,所以這人其實還是緊張的吧,忍不住輕笑出聲,“誒,那你是不是應該先放開我?”
然後她就感覺抱著她的雙手鬆開了,一抬頭,看到一雙如夜明珠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的眼睛,許夾著些許忐忑,反正她是看到一絲動容,她想了想,問了一句話。
“因為我是阮丞相的女兒,你才想娶我嗎?”
“我賀蘅想要的一切,憑我自己就能得到。”賀蘅說著,霸氣十足。
“那你喜歡我什麼?”阮黎又問。
賀蘅毫不猶豫地回道,“你的一切我都喜歡,尤其是性格。”
阮黎說,“陛下未必會答應。”
賀蘅眼睛一亮,“你答應了?”
阮黎眼睛看向別處,“我答應可沒用,你是皇子,你的親事只有陛下才能做主。”
“只要你答應,我就有辦法讓父皇點頭。”賀蘅自信地說道。
阮黎眼珠子一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
阮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前,阮丞相和阮夫人站在門口等,看到阮黎出現了,二老不等她走過來就先過去了。
阮夫人上上下下把女兒看了一遍,確定她沒有任何事,這才鬆一口氣。
“王爺,多謝您送阮黎出來。”阮丞相向賀蘅道謝。
“應該的。”賀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