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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逆襲前世的美姬(十八)
宮外連點火星子都沒有,深夜裡寂靜的只能聽到風聲,陳樾半躺在龍塌上,閉著眼揉了揉眉心。
不能想,想了就難受,這一晚也不用睡了。
他還記得七天前的那個夜裡,他抱著小姑娘,半點不知節制的抵死纏綿,他從她的鼻尖咬到指尖,只覺得沒有一處不美,也沒有一處能讓他升起放過她的念頭,嘶……
七日前洛平侯府的動作,終於開始頻繁了起來,他知道最近必須要將阿蓉送走了,留在宮中不安全,他無法保證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但是人走了,他一個人孤單的睡了七天的龍塌,只覺得渾身都不對,有了家室的人突然送走了媳婦,這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孤家寡人。
陳樾以前行事隨心,只須顧著自己一個人便好,現在又多了一個,只覺得要考慮的面面俱到才敢走下一步,這顯然是負擔,也更是一種甜蜜。
年輕的帝王心中砰砰的跳動,過了一會兒才似乎要合上雙眼,外頭卻忽然混亂了起來。
“陛下!”徐公公心急忙慌的在殿外跳腳,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洛平侯膽子真肥”的驚奇神色,“洛平侯反了!”
某一個瞬間,正灰心喪氣歪在龍塌上的帝王,卻因這一刻的到來滿血復活起來,他眼中微動,彷彿如釋重負,“替朕更衣。”
陳岌其實不願走逼宮這一步,因為自古以來逼宮成功的也就史上那幾個,還大多數都是皇子身份而並非朝臣。
最重要的是,眼下大周朝的帝王,不是以往的那些昏庸之君,反而接連做下了不少大事,足可稱中興之主。因此肯跟著他反的,也只有先帝在世的那會兒,陳家豢養的私軍。
是私軍,也是死士,足有上萬兵馬對陳岌忠心耿耿,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底氣。
可連夜急行到皇宮之外,這個名揚都城十多年的洛平候爺,在對面火光的照耀下再也看不出半點少年的朝氣,半點得意猖狂,反倒死氣沉沉。
“這就是聖上啊……”洛平侯仰起頭,語氣中說不出是悲鳴還是認命。
顯而易見,就在他瘋狂的孤注一擲、打算搭上整個洛平候府進行反叛的時候,聖上已將他的行跡盡數掌握。
所以才能在今夜陳傢俬軍奇襲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應對……對面火光之下領將的那一張臉,陳岌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駐守邊境的一員智將,竟不知何時被招進了都城,一直隱藏到了現在,才露出真身!
陳岌嘆了口氣,抓緊了手中的刀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陳家軍,隱隱有些愧疚。
來此之前他說過事成後要給這些人榮華富貴,現在這個承諾很大可能兌現不了,可這些人依然沒有一個退縮,陳岌揚起長刀,低喊一聲:“沒有退路了,跟我衝吧……用出你們的全力,只要殺了聖上,陳家的血仇就會由今日決斷!”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悲壯,陳家的私兵也都早有必死之心,這一仗竟打出了血性,差點就攻破了那名智將的防線!
甚至於,還有一名私兵偷潛入宮中,企圖以哨箭射殺陳樾,最終被亂刀砍死,新鮮的屍體染紅了宮門內的紅磚。
止瀾殿內,陳樾漫不經心的看著一圈又一圈被纏在手臂上的薄紗,終於還是嫌棄太醫手速過慢,劈手奪過便用牙咬了繫緊,一抹殷紅頓時浸透了紗布,兩人頓時一愣。
陳樾尷尬的咳了一聲,心知這是破壞了太醫的勞動成果,“朕只是覺得太慢了。”
這種包紮方式看得旁邊的太醫眉頭一陣跳動,生怕那傷口再度崩裂開來,忍不住開口勸道:“陛下,這箭口毒性不大,衝勁卻不小,不容小覷。臣勸陛下近來還是靜心休養為好,否則痊癒之後,容易留下疤痕。”
“無妨。”陳樾不在乎的擺擺手,他又不是女人,留個疤又如何?
再說他媳婦還沒回來,叫他怎麼靜心休養?
男人只穿著一條繡龍紋的月白色長褲,光…裸的脊背上,任沐浴後的水珠不斷滾動下來,潮溼的發也披散著,就這麼大步走出寢殿,他掃了一眼殿內之人,淡聲道,“將洛平候好生關著,擇日處斬。”
“已經將那罪人與苗女一同關起來了,兩人見了面如同仇人一般,簡直不像是同床共枕了數年的關係。”徐公公一邊說著,一邊連忙取了柔軟的布盡給他擦拭,只是還未擦乾,亟不可待的帝王就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錦袍。
陳樾較為優越感的一挑眉,“大宴啊,你得知道,並非所有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