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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悲哀的事情麼。
盛年盯著電腦螢幕,耳朵裡都是點選滑鼠的聲音,他聽著聽著就暴躁了。
盛年起身,一把合上她腿上的筆記本,然後將電腦放到一邊。
蕭瀟有點不高興,“別鬧了行不行,我這邊有正事。”
“不行。”盛年的態度很強硬,“我好不容易能在家裡陪你一天,你跟我說說話不行麼。”
——對啊,他好不容易才有時間陪她,所以她就應該將手頭的事情都放到一邊跟他膩歪麼。
蕭瀟這段時間一直過得挺壓抑的,工作找得不順利,平時又一個人待在家裡,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好幾次她耐不住寂寞給盛年發微信或者打電話,他都在忙工作。
後來蕭瀟就沒有再打擾過他,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始終都在為了做一個懂事的女朋友而想努力。
比如前幾天例假來了,她肚子疼得不行,卻不敢打電話給他。只能裹上被子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
無依無靠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那天,蕭瀟大哭了一場。
想起來這段時間發生的各種事情,蕭瀟鼻頭髮酸,眼眶也格外地脹。
她已經壓抑很久了。
昨天晚上的爭吵與今天早晨的不愉快,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蕭瀟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
——再不爆發,她會死的。
……
“是你非要留下來的,不是我提的。”蕭瀟低頭不去看他,她強忍著眼淚,賭氣道:“盛年,我不需要你陪,有些事情我可以一個人做。”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一個人可以?”
盛年強行將她的頭扳過來,雙腿夾…住她的身子,“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就把話收回去,跟我道歉。”
聽盛年這麼說,蕭瀟比之前更加氣憤。
他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她說了他不願意聽的話,他就會用這種方法對她,然後逼著她道歉……
在他看來,錯的人永遠是她。自始至終,他都不肯反思一下自己,明明他脾氣那麼壞,那麼不講道理,還要倒打一耙——
“我們還是分開吧。”蕭瀟閉上眼睛,疲憊地說:“分開……對彼此都好。”
“蕭瀟,你有沒有數過這是你第幾次跟我說分開了?”
盛年氣急,一隻手死死地掐著她的下顎,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憤怒凸得很明顯,眼底佈滿紅血絲。
這樣子的他,蕭瀟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她也知道,盛年只有被徹底激怒時才會這樣。
嗯……她好像經常把他激怒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所以不管你怎麼跟我鬧,我都會死皮賴臉巴著你不放?嗯?”
見她抿唇,他的聲音陡然增高:“給我說話!”
蕭瀟被他的嗓音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手心一片冷汗。
她吞了吞口水,開口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也沒有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
這一句真的是實話。在外人看來,本身就是她高攀了盛年啊。“你可真行。”
盛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她鬆開。
“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分開’之類的字眼,再有一次——算了,你記得別再說就好。”
盛年到底還是不忍心對蕭瀟說什麼重話,“分手”這兩個字,他根本說不出口。
他怕他提一句,她就當了真,痛痛快快地跟他分開。
想到這裡,盛年一陣自嘲:真你媽沒出息,男人的尊嚴都沒了。
這是盛年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蕭瀟說話,他沒有像平時一樣發脾氣,出奇地平靜,平靜得有些冷漠。
蕭瀟突然就慌了,她低頭,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腕,小聲道:“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生我的氣。”
“沒事,別跟我道歉。”
盛年將她的手拉下來,然後轉身走向臥室。
“結婚的事情,我是認真的,做了這麼多次,我也該對你負責……我給你時間,你想清楚以後給我答覆。”
這是他出門前丟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蕭瀟一個坐在沙發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出門。
她想開口喚他,又怕他嫌自己煩,最後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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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離開以後,蕭瀟整個人都特別低落,她完全沒心思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