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妣雲羅苦笑了一下,對外揮了揮手,命人將那二十對個刺客帶了上來。
“大王,這一切都是八公主指使,她說南莊全是老弱病殘,所以很好下手,我們才會接下,可沒想到……”
所有的刺客皆整齊劃一,一口咬定乃是妣凰娥所為。
妣凰娥聞言,連忙瞪大了眼睛,指著妣雲羅,向晉晟王急急地辨別道:“王兄,這不過是七姐的一面之詞,她或許根本沒有遭到刺殺,這說不定是她賊喊捉賊,故意汙衊我。”
妣凰娥是自己的親妹妹,她的性格同自己的母后一樣,嫉妒成性,時常生事,反而妣雲羅,她並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
晉晟王心裡已經信了九成,但武后已經躺在床上,他總不能太過嚴厲的責罰妣凰娥,一時有些為難。
妣雲羅見狀,連忙退一步道:“王兄,此事實有蹊蹺,這些刺客皆一口咬定乃是八妹所為,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挑撥我和八妹的關係,所以還請王兄派人徹查此事,將背後的主謀揪出來。”
“嗯。”晉晟王鬆了一口氣,肅穆道:“方寒,傳寡人詔令,命執法刑典之官司敗景同速速追查此事,另外,著郎中將崔俊遠帶兵保護七公主,直至真兇被追拿到手。”
“臣妹叩謝王兄。”妣雲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卻並未起身,而是聲含懇求道:“王兄,我師兄池硯危在旦夕,王妹身邊的不過是些鄉野大夫,還望你從宮裡派醫者,前去為他望診。”
“池硯她救王妹有功,孤王不僅要派最好的醫官醫治他,還要重重賞賜他。”
妣雲羅做任何事皆進退有度,周到細緻,從不會像妣凰娥那般,置他於尷尬和兩難的境地,晉晟王望著因為沒有休息好,添了幾分憔悴的面孔,只覺得別有一番幽美,當即心疼道:“王妹,昨夜你一整宿沒休息,如今我已經派兵過去保護,你大可放心安睡了。”
“嗯,謝謝王兄關心。” 妣雲羅壓低聲音,暗含了一點哽咽,無聲回應了晉晟王,再次俯身一禮,便退出了朱雀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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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妣雲羅拖著散發色著流光的羅裙緩緩離去,剩下的三人皆心思紛亂。
先前聽妣雲羅一口一個肌膚之親,要麼就是鴛鴦戲水,妣凰娥一想到風光月霽的池硯竟然被其他女人玷汙了,便氣的肝火直怒,後來被人誣陷殺害妣雲羅,懵了一下,只覺這是妣雲羅這個小賤人的詭計,可一聽妣雲羅竟然向王兄求醫官,倒有點相信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只是想到那池硯明明說好了,要忘記妣雲羅,轉眼就和妣雲羅滾到一起,還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簡直氣死她了。
妣凰娥猛地灌了一杯茶水,跺了下腳,便走了。
妣水玥木然地跪坐在原地,掩藏在袖子裡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著,她拼命地控制著自己,腦袋裡的那根弦卻早已在聽到妣雲羅與師兄發生關係後、且還為救她而身受中傷那一刻,忽然將繃斷。
“郗令伊,你方才提為雅南敕封地一事,還沒說完,現在趕緊說了,寡人累了,要去歇息。”
“是。”郗哲聽聞愛徒池硯身受重傷,心憂不已,趕忙將廖國附近那塊封地提出來,幾句話說了。
晉晟王聽了,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等晉晟王的身影一消失,直到再也聽不到一點腳步聲,妣水玥猛然一下子抬起頭來,眼神幽暗晦澀無比,她死死地咬緊牙關,撐在矮几上的手肘用力地抵在上面,令上面的茶具發出瑟瑟的顫抖之音。
“玥兒,你別擔心,大王已經派了醫者過去醫治,你師兄定然會平安無事。” 郗哲聽到響動,還以為妣水玥是傷心過度,遂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妣水玥聽到郗哲的聲音,理智稍微回籠了一點,緩緩鬆開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有些發白的五指。
“師傅,師兄不知情況如何,我實在放心不下,我們現在就去南莊看望師兄吧。”
妣水玥雙眸一閉,將自己心中的怨恨和不甘收起來,嘴角微帶苦澀。
郗哲瞧了,有些心疼她,便道:“玥兒,你再堅持一下,等你弟弟有了封地,你就能安心出嫁,所有的一切就會好起來,至於你師兄……”
郗哲說罷,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一直覺得池硯穩重內斂,絕對不會因為兒女之事耽擱自己,可是沒想到還是出了差池。
“玥,七公主在此事上也受驚不小,不如你最近就留在南莊陪陪她。”
郗哲對妣雲羅的感覺十分複雜。她曾經作為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