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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公子——”夏槐甚至沒看清那支箭是從何處飛來,只來的及驚叫一聲,便見到池硯後背被射了的箭,鮮血以眼見的速度染溼了衣服,夏槐驚恐的捂住了嘴,眼睛裡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站在遠處,方照裡拿著弓箭,他的箭才剛剛搭起來,而站在他的身邊,陳玉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了一下,氣火攻心道:“臭小子,氣死我了!”
說將,兩眼一翻,就暈倒在了地上。
“陳玉師爺。”方照裡拿著弓箭,一下子傻眼了。
“你老添什麼亂。”方照回過神來,趕緊丟下里的弓箭,去掐陳玉的人。
這邊,妣雲羅聽到夏槐的嗚咽聲,渾身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小師妹,閉上眼睛,不要看。”池硯咬緊牙關,疼得面色扭曲在一起。
“閉嘴。”妣雲羅握緊了拳頭,轉過身來,對下面的人吼了一聲道:“夏槐,叫大夫,你們過來扶著他側身躺下,不要動那隻箭。”
“小師妹,我……我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心悅你,想要娶你,”池硯躺在上,喘息著,他仰望著妣雲羅的側臉,發現她並沒有如他想像那樣哭泣,或者方寸大亂,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雙眼有些空洞的盯著他。
這一秒,池硯忽然心疼得無以復加,驀然想起母親去世那一刻,宛如五雷轟頂一樣的感受。
整個世界上,同他最親近的人離開了世界。
“小師妹,你……你不是說瀕臨死亡的時候,兩個人那個會有無以倫比的快感麼?可是我沒有力氣了……”池硯說完,雙眼便緩緩閉上。
妣雲羅呆呆地望著池硯,他背上的只箭有一支極其靠近心臟,她輕輕眨了眨眼睛,感覺眼前出現了重影,她似乎又恍然回到了那天,父親搶救不及,無聲無息躺在森冷病床上那一刻。
“師兄,只要你活下來,無論什麼樣的承諾,我都會答應你一個。”妣雲羅並不清楚池硯到底對她有多重要,她只是不想欠他,也不想讓他停留在她的記憶裡,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會漸漸忘記他的不好,只記得他的的好,他會在她的心裡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完美。
死亡,是死者的終結點,但卻不是活著的人。
妣雲羅恨極了這種帶著無法換回,心懷歉疚遺憾的日子。
“剛才,你為什麼要那麼多事,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若失算,死便死了。”
妣雲羅眼眶發紅地看著池硯,渾身散發著冷氣,讓夏槐勸也不敢上前去勸。
等了一會兒,直到暗衛把數民醫者帶來,為池硯檢查傷勢。
這幾名醫者都是妣雲羅精挑細選,網路而來,有時候,她也將現代的一些醫學理念同他們交流。
此刻見他們拿著剪刀,白色繃帶、醫用酒精、麻藥等,法熟練地給池硯取箭,然後止血,並縫合傷口,妣雲羅停止跳動的心,漸漸復甦了過來。
“公主,我等給很多傷兵治療過箭傷,透過你的提點,甚至救活過心臟箭的人,池公子他的箭傷並沒有傷及心臟,暫無性命之憂,不過有一隻傷及了肺腑,若傷口感染,引起高燒,很可能會終身患上咳疾。”
“嗯,聶大夫,我相信你們,您們盡力救治,儘量不要留下後患。”
妣雲羅很快就冷靜了下了,語氣不急不緩,並沒有給大夫施加太多壓力。
“公主,我定會盡力讓池公子保住健康。”
聶大夫說完,同餘下的兩個人商議了一下,那兩人點了點頭,幾人合作之下,終於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把池硯的傷處理好了。
“你們把池公子抬到我的藥廬去,我要親自看著。”聶淮桑指揮著藥僕,將池硯挪到擔架上,回過頭來,望著妣雲羅,望著她年紀輕輕,便如此鎮定,能擔起眾多大事,不由關切道:“公主,外面冷,您受了驚嚇,我讓夏槐給你熬藥,壓壓驚,今晚好好休息。”
“嗯。”妣雲羅眯著眼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池硯,帶著夏槐回了住處。
*
燈火葳蕤,夏槐按照聶大夫的吩咐,給妣雲羅點了安神香,還端來了凝神靜氣的藥湯。
青煙嫋嫋升起,妣雲羅聞到那股味道,卻反感的皺起了眉毛。
“夏槐,把香熄滅了吧。”她的聲音透著一點疲憊。
夏槐見狀,趕緊將用銅鉗把香剪滅了,不過卻沒忘記涼在一旁的安神湯。
“公主,你把這藥湯喝了,休息好了,明天才能好好守著池公子。”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