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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選擇的是白蓮花的人設,做好了,便讓世人都覺得他是個風光月霽的君子,任何人都可能幹壞事,唯獨他不會。
而妣雲羅的正好相反,只要一有壞事,必然有人想到她,並且最近這種效果尤其明顯,比如,那家孕婦難產了,大家都會覺得這是由於她這個妖孽在作祟。
如今他們兩人走在連個極端,待在一起,必然有一方會受到傷害。
“師兄,我覺得你真的應該裝作和我沒有絲毫關係,最好讓人誤以為你被我這個妖女狠狠拋棄了。”妣雲羅覺得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作為一個理智成熟的人,尤其是池硯這個日後要成為晉相的人,應該立馬點頭答應,但是池硯卻蹙起眉毛,嘴角輕輕抿起。
他才不要被拋棄,就算她被世人詬罵,他也要和她綁在一起。
妣雲羅沒談過戀愛,十分不能理解那種因為戀愛,就理智全無的人,她瞅著池硯,不禁好奇道:“師兄,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其實我覺得我們兩人心思重,不適合在一起。”
“小師妹,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她的全部。”池硯凝視著妣雲羅道:“對於心愛之人,放在心上珍惜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算計,所以我對小師妹,一直都十分坦誠。”
“師兄,你待我如此真心,我……”妣雲羅面上浮現一絲感動,心裡想到坦誠而已,忽然一動,接著便忽然垂下眼簾,面色十分難看,咬緊牙關道:“我……我真的當不起。因為從前為了生存,我和王兄之間真的有發生過關係。我這樣骯髒不堪的人,不配得到你那麼純潔的愛……因而即使是這樣,你也願意接受我麼?”
池硯聽到妣雲羅的話,臉色一瞬間煞白無比。
“小師妹,你……你就算是要拒絕我,也莫要拿自己開這種玩笑。”
妣雲羅並未回話,只是一步一步的靠近池硯,然後彎下腰來,用雙手捧住池硯的臉,對著他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她在他的唇齒之間輾轉,吮吸,舌頭宛如靈活的蛇一樣,在他的口腔舞動著,令被吻得猝不及防的池硯亂了心智。
“師兄,有哪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會如同我這般熟練?”
身上湧上來的熱度尚未退卻,但卻立馬被淋了冰渣,將池硯的整顆心凍結起來。
“小師妹,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信。”池硯整個宛如溺水之人一樣,不停的喘息著,額頭上冷汗岑岑。
“我知道,你這是想趕我走,我走便是,但是這種玩笑話,除了我,你且莫再同任何人提及。”池硯猛地從站起來,身形有些顫抖的向外走去。
妣雲羅望著宛若飽受風雨摧殘的小白花池硯,心裡有過一絲不忍。
對於池硯的喜歡,她始終不敢確認,故而拿她和晉晟王的事情來試探,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居然都還那麼固執,這不由令她確信了一件事,他真的是為了讓她喜歡他,拿自己的性命算計她。
這種死不承認,死裝到底魄力和精神,真的令她都不由為之動容,心情複雜無比,只是也沒那麼容易心軟。
*
這邊,池硯出了南莊,便立馬派人守著周圍,尤其防範別人放火,而他自己確實被妣雲羅嚇的心悸,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小師妹她經營各種營生,還控制造鐵,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計謀,來贏得晉晟王的信任,絕不會透過那種屈辱的方式。
池硯定下心神來之後,並不打算放棄,只是卻不得作出妥協,搬出南莊。
他真怕小師妹嘴裡再吐出什麼驚人的話語,令他心魂失守,再也裝不下去。
這日,或許是先前被妣雲羅那波刺激過了頭,所以當池硯從垓下學宮出來,遇上葛新時,心情竟然格外的平和,簡直一點波動也沒有。
“池兄,相逢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去酒樓喝一杯。”
“嗯。”池硯點了點頭。
等上了酒樓,葛新叫了幾個小菜,一壺小酒,還有一疊花生米,像是要等著看什麼好戲一樣。
池硯不動聲色地坐在一旁,等了一會兒,隔壁忽然有一幫書生忽然吵鬧了起來。
“我等的聯名書送上去好些時日了,竟然一點回應也沒有,看來那妖女蠱惑人心的段數不一般呀。”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罷休,否則我大晉怕是要如同那殷商一般,必將亡國呀!”
“噓,你們不要腦袋了,小點聲。”其中有一個身穿白色士子服的人,忽然向著池硯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指了指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