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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扎小人、貼黃紙,埋小動物這些低端把戲,但是架不住君王忌諱。詛咒管不管用並非重點,“禍心”才是關鍵所在。而告知聲姬此事,正是一個被動防禦的辦法。只要有人動了殺機,想要藉此陷害聲姬,都可以送她一頂“巫咒害人”的帽子。而此話一出,也就有了應對餘地,對於聲姬這種破綻百出的局中人而言,是個不錯的傷敵之法。
最重要的事情吩咐完畢,楚子苓微微一笑:“還請夫人伸腕,吾好查病。”
聲姬忙不迭伸出手,任由大巫把脈。
這人面色紅潤,精神煥發,當然不會有什麼大病,只是天氣燥熱,導致肺腑血熱,有些心悸胸悶,楚子苓開了藥,又叮囑兩句,方才告辭。
見大巫要離去,公子環又親自把人送出了門,臨別時忍不住還道:“大巫要多來看看家母,宮中寂寥,吾怕她悶出病來。”
就聲姬那性格,悶出病還真有點困難,楚子苓輕嘆一聲:“多事之秋,公子還當收斂心神,莫被人抓了把柄。”
公子環眨了眨眼,顯然沒聽明白,那無辜模樣倒是肖似其母。這樣的人適合權力鬥爭嗎?楚子苓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又叮囑一句:“公子必有心腹賓客,大可聽聽他們所言,知人善任,方為賢君子。”
這可是極為貼心的囑咐了,公子環不由大喜:“多謝大巫關心,吾定多收些賢人在側。”
看他那副急於表現的模樣,楚子苓就知這是個藏不住心事的,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言,轉身而去。
這不大不小的會面,倒是在後宮掀起了小小波瀾,任姬哪能不知?立刻遣心腹前往巫乞處,通稟此事。
得知這訊息,巫乞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那巫兒竟然真跟公子環母子有牽連!什麼不願入宮為巫,怕不是以退為進的手段,若是君上寵信,側夫人亦言聽計從,這巫兒的地位恐無人能及,自己這個官巫之首,還有什麼用處?
須得儘早剷除這勁敵才行!
沉思片刻,巫乞沉聲道:“聲姬患病之事,還要借夫人之口,讓君上知曉。”
“這……”在君上面前說這些陰私,是有風險的,那宮人猶豫片刻,才點頭,“奴會稟告夫人。”
“善。”巫乞陰陰一笑,等君上知曉此事,可就不是“遇邪”那麼簡單了。
※
送走了晉軍,齊侯就派了使臣前往楚國,想要自楚借力,攻打魯衛,一雪前恥。不過楚國路遙,就算詔車傳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回來的。而這些等待的時日,肯定不能如以往一般田獵練兵了,齊侯只能回到內宮打法時間。這對於後宮姬妾可是個好訊息,個個施展神通,想獲寵受賞,若是能生個一兒半女,更好不過。
任姬雖年過三旬,但是生的體態豐饒,而且身邊媵御貌美,倒是能引齊侯至院中小坐。這日歡|好過後,她似嗔似嘆的說道:“妾聽聞宮中新來了位大巫,精通術法,本領高強,為何巫舍中沒瞧見蹤影?”
正由侍婢擦身服侍,齊侯答得漫不經心:“若是有病,自可請她前來,不過此巫並非官巫,乃是田氏家巫,自然不住巫舍。”
任姬訝然:“田氏家巫?可是春日治好聲姬那位?”
“不是幾天前才入宮給聲姬診病嗎?”齊侯不由皺眉,怎麼扯到春時了?
任姬似是察覺不對,笑道:“許是妾搞混了,幾月前聲姬不是也病了一場嘛,就是從宮外請的巫醫,妾還以為是同一人。”
聲姬還曾患過重病?他怎地不知。而且大巫入朝,公子環立刻就前來請人,確實也有些不對,他怎知大巫術法高明,可以替聲姬診病?
然而齊侯剛起疑慮,任姬就轉過了話頭,又聊起了旁的。這點小事,便被拋之腦後。
又過了兩天,晚上做了個怪夢,齊侯喚來宮中巫者夢佔,誰料聽完他說的夢境,那佔者惶恐,跪倒在地:“君上此夢古怪,小人不敢解。”
什麼叫不敢解?齊侯當時就怒了:“不過是碩鼠入倉,有何難解?!”
那佔者支支吾吾,含混道:“黑鼠入稻倉,應是內宮有礙,君上當查查可有妖邪……”
內宮有礙?齊侯一聽就變了臉色,這算是宮內的隱語了,必定是宮中姬妾與人有染。可是此事,如何查詢?還生出了妖邪,更不是小事。他立刻道:“速招巫乞前來!”
不多時,巫乞到了御前。身為宮中大巫,她原本也是齊侯器重的巫者,只是當初伐魯佔出吉兆,又薦幾人隨行,結果一戰大敗,連齊侯自己都險些被俘,難免受了牽連。但是她居巫舍,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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