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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苓看著對方安撫的神情,心頭一暖:“無咎放心,我在宮中時日也不短了,會妥善應對的。”
這裡畢竟不是宋宮,她也不再是孤身一人。再說了,宮鬥嘛,她也算知道一些套路。
第二日,楚子苓並未去前朝,而是直接入了內宮。公子環喜氣洋洋迎了出來:“能得大巫醫治,母親必然開心。”
這人根本就沒有隱藏的意思啊,楚子苓眉頭一挑:“邀我前來,可是聲夫人的意思?”
“自然!”公子環答得肯定,“大巫既然已經入朝,前朝後朝也不過隔了段院牆,哪能不請?”
這人真想奪嫡嗎?楚子苓一陣無語,卻也拿這公鴨嗓小子沒轍,只能微微頷首,隨他一同入了宮院。這次她是穿著巫袍,塗了墨面,一路上引來無數目光,好在楚子苓久經歷練,非但未曾弱了氣勢,反倒讓不少宮人內侍退避行禮。
這番風姿,自然也落在了公子環眼底,讓他又是訝然又是生畏,倒是沒敢多說廢話。
好不容易來到了聲姬居住的宮院,一進門,就見那美婦人快步迎了出來。面上已毫無病態,她帶著那杏花一般的嬌豔,笑吟吟行禮道:“妾終於等到了大巫,實在心喜。大巫果真術法高明,連君上都信賴有佳呢。”
這悅耳恭維,卻沒讓楚子苓開心,她只淡淡道:“敢問夫人可是要祛疾?”
“正是!”聲姬趕忙道,“吾近日總覺胸口發悶,生怕舊病復發,大巫可要好好瞧瞧。”
只看她面色,可絲毫沒有病態,楚子苓也不耽擱:“還請夫人屏退左右,吾好施法。”
見識過大巫手段,聲姬哪會不聽?連兒子都趕出了門,這才正襟危坐,等待大巫診治。
誰料楚子苓並未伸手把脈,先問道:“夫人邀我,可曾想過當初的診病之事會暴露人前?”
聲姬眨了眨眼:“吾都好了啊,旁人又能如何?”
是啊,她症狀全都消失了,就算有心,也拿不住把柄了,何必擔憂。
這副無辜模樣簡直讓楚子苓無言以對,沉默片刻,她又問道:“那夫人之前的私事,可有人知曉?”
聲姬這才鄭重起來,趕忙搖頭:“隻身邊一二心腹曉得,環兒都不知呢。那人也是偷偷夾帶入宮的,旁人不會瞧出……”
楚子苓趕忙伸手攔下她的話頭,她可沒心情聽這樣的豔|史:“不知最好。此事當守口如瓶,不過若有人提及當初治病之事,夫人也可另尋個藉口。”
聲姬一怔:“什麼藉口?”
“就說是中了厭勝之術。”楚子苓微微一笑,扔出了答案。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厭勝之術是何法術?”聲姬顯然沒聽過“厭勝”一詞; 面露茫然神色。
“厭而勝之,便稱厭勝,乃是巫蠱一種,可借外物祝詛; 為巫者法門。”楚子苓解釋道。
聲姬一聽就緊張了起來:“真有人咒我?不是說心鬼嗎?”
厭勝她沒聽過,但是巫咒卻是曉得的,難道真有人存心害她?!
楚子苓抬手虛按,止住了聲姬的緊張:“夫人勿憂,能使出厭勝術的巫者並不多,這心鬼也未必是因厭勝之術而起。但若有人慾對夫人不利; 深究‘遇邪’之事,不尋個藉口,實難交待。君上恩寵還是其次,真連累公子環; 夫人當如何是好?”
聲姬向來貪圖享樂,其實對兒子是否繼位沒太放在心上。但是齊國爭位之慘烈; 她是心知肚明的,現在阿環受人追捧; 又了繼位的可能; 若真一個不好鬧的被貶被黜,她以後可就沒了依仗!
想到這裡; 聲姬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大巫所言甚是!任姬那賤婢; 怕就想對吾不利!”
就算對爭權不上心; 爭寵聲姬還是很擅長的; 內宮的勾心鬥角也瞭然於胸。任姬原本受寵,兒子公子疆也有繼位可能,現在卻去了晉國為質,那女人豈不要妒忌自己?真鬧出什麼事,使個“厭勝之術”,也並非不可能啊!
見聲姬終於認真起來,楚子苓不由舒了口氣,繼續道:“妄加猜測也無必要,不妨等人出手,再做應對。若真有人談及當日之病,切記‘厭勝’一說。”
“大巫提點,怎敢怠慢?”聲姬用力點了點頭,“若有人害我,定要讓她好看!”
見她放在心上,還露出了些睚眥必報的味道,楚子苓這才放下了心。
在歷代的宮鬥裡,“厭勝”可算是大殺器了,漢武帝時的“巫蠱之禍”,正因“厭勝”而起。說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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