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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吧,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孫良一邊說一邊嘣嘣往地上磕頭。
“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過令狐儀?不能吧?如果什麼都說不出來,令狐儀會再三再四的給你銀子?還有你那老孃,病早好了吧?”自己心軟可不代表就好哄騙,常相逢冷哼一聲,“行了,你也不用再在這兒說瞎話了,我也懶得聽,來人,按咱們酒樓的規矩,打斷了他的手,將人給我攆出去!”
廚師要的就是手上功夫,就算是孫良的手以後養好了,也不可能像沒傷過一樣,而他因為偷酒樓裡的方子被趕出去,在洛陽城裡是休想在呆下去了,常相逢沒有要孫良的命,可是孫良之後的命運大家也都看得到,一時間水席樓內鴉雀無聲。
常相逢知道從今天起再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好說話了,甚至會認為她這個女人心太狠,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不一次鎮住了下頭這些人,將規矩樹起來,以後水席樓越開越多,只會越來越亂,“你們雖然是拿刀的,可是傷人的事從來沒有幹過,”常相逢看向胡萬道,“麻煩胡管事將人處置了。”
胡萬跟慣了令狐儼,自然明白常相逢今天的用意,笑嘻嘻的應了,也不叫人帶孫良出去,直接叫過兩個小廝將他押了,親自動手,兩棒子下去,孫良的兩隻手就像麵條一樣耷拉了下來,“行了,扔出去吧!”
沒想到平時看著笑嘻嘻的胡萬一出手這麼狠,常相逢也被嚇了一跳,可她卻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露出一絲怯意來,她攥緊手裡的帕子強撐著笑臉看胡萬領著人退了下去,才緩聲道,“孫良的事也有我失察的地方,如果我早些知道他家裡的情況,能先給他支一部分月銀,說不定他也走不到今天。”
“東家,這事兒不怨東家,得怨我,”楚立怎麼能叫常相逢當眾認錯,連忙站出來道,“以後我一定經心些。”
“是啊,是我的錯師傅,我們這些人是您一手提拔上來的,您不在的時候,自然要操心著後廚的事兒,是我們大意了,”今天常相逢也給齊勝元上了一課,此刻他已經汗溼脊背,如果他以後管理的後廚出了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他要怎麼辦?
常相逢並不是過來做自我檢查來了,她有自己新的想法,“我想了想,從這月開始,每月賬上都留二兩銀子出來,算是大家的公積金,如果誰家有了過不去的坎兒,只管來跟楚掌櫃申請,只要查清情況屬實,就可以讓曲先生從這公積金裡支出一部分來做貼補,你們覺得怎麼樣?”
二兩銀子可不是小數,如果每月樓裡出二兩,一年下來就相當可觀了,以後誰家有個病啊災兒啊的,到樓裡申請貼補,這下院裡人的眼睛都亮了,他們的月銀在洛陽城裡不算少,可是也都是升斗百姓,現在東家願意出一份保障給他們,也等於是給他們多留了一條活路出來,一時間大家紛紛向常相逢道謝。
一旁縮在角落看著這一切的雲掌櫃已經在胡萬打斷了孫良雙手的時候嚇暈了過去,常相逢叫人將他潑醒了,“你早就不是水席樓的人了,按我的想法是要將你交到官府可是很不幸,你是令狐家的家奴,”常相逢冷笑一聲,“這人啊,懷恨在心還真是可怕的很,當初你不服我,給我下絆子,被我趕了出去,沒想到你還有志氣的很,一定要把場子給找回來,”說到這兒常相逢衝已經出來的令狐儼道,“這是你的奴才,你這個主人給個說法吧。”
雲掌櫃看到令狐儼出來,頭磕的恨不得能將自己砸到地底下去,沒一會兒院子裡的青磚地上就一片血跡,“求大東家放過小的一家,小的鬼迷了心竅存了歪心,辜負了大東家多年的栽培跟提攜-”
雲掌櫃心裡很清楚,雖然他藏的很深,常相逢所謂的證據也不過是孫良的口供,若是真將他送到衙門裡去,興許還可以脫身,可他倒黴的是一家子身契都在令狐儼手裡,便是沒有證據,主子想要了他們一家的命,也是一句話的事兒,誰還會出來給雲家老小申冤不成?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主子做了這場戲,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令狐儼的一時心軟能放過他家裡十幾口子。
令狐儼也沒有跟雲掌櫃格外廢話,叫胡萬出來歷數了雲掌櫃的功過,然後直接公佈了對他的處置,令狐儼沒有要他的命,可是死罪能免活罪是別想逃了,一家老小直接扔到了焦村兒的煤窯,這樣的罪奴,不累死在窯上,是休想再見天日的。
當初為防著常相逢粗心不會防人,令狐儼給水席樓配人的時候多用的是令狐家的家奴,現在一個孫良一個雲掌櫃當從處置下來,等於是給水席樓裡的一眾人都緊了緊弦,尤其是這裡頭還有許多是為谷水新水席樓準備的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