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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做什麼?大哥賭之前你怎麼不吭聲?若是你覺得他把你那一半兒也給輸了,回去找大伯父評理,叫大哥將你的一半兒想辦法貼出來就是了,難道你還準備在巡撫大人面前鬧騰?不怕挨板子麼?”令狐儼一把將令狐修摁住,笑容裡滿含威脅。
常相逢可不覺得自己是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她徑直走到窗前,推開臨街的紅漆大窗,“你們誰來跳呢?這會兒沒啥人。”
“怎麼?不敢跳啊?嘖嘖,站在這兒都是七尺高的漢子,就會跟女人耍心眼兒潑髒水,一點兒正經囊子沒有!”常相逢看著癱坐在椅上目光呆滯的令狐任,“就像您說的,我好歹也是令狐家的媳婦,雖然被令狐家的人誣衊,恨不得被人致於死地,可是我也得像我祖母,我相公那樣顧念親情,人再坑我,我也不能負人才是,所以您不用跳了,反正今天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心裡也有一杆枰,孰是孰非大家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是啊,常氏跟你賭跳樓跳河的,不過是句戲言,咱們行商之人,就算是賭也不會做那些意氣之爭,”令狐儼在一旁笑著安慰令狐任,“大哥你就安心的回去歇著吧,至於這常氏水席樓,如果大哥你真的能請來龍宮裡的仙人,你想開多少家就開多少家,我們也管不著,畢竟這不是常家也不是令狐家的菜譜,”令狐儼將話說的極其大方,之後又衝李巡撫跟錢知府龍知縣一揖道,“今天幾位大人原是為賀家兄新店開張而來,沒想到卻叫幾位大人看了一場鬧劇,還請幾位大人莫要見怪,少時親自到府上向各位大人賠禮。”
送走官府的人,雅間裡的貴客們也都不願意再留,而在官家面前失了面子,在令狐儼跟前丟了裡子的令狐任一房,還有什麼可值得結交的?尤其是這種不顧臉面向自己族兄弟捅刀子的做法,對於家族觀念深重的洛陽人來說,才是真正的背祖離宗,以後也沒有人敢再跟他們做生意了。
“累了吧?咱們也走吧,”令狐儼看著人走樓空的常氏水席樓,也不再跟自己的三位堂兄虛與委蛇,直接扶了常相逢下樓,“咱們先去看看姐姐跟姐夫,叫他們也跟著擔驚受怕了許多日子。”
“恩,我姐不用猜又在那兒哭呢,”別人怎麼樣反正自己這個姐姐常相逢是瞭解的,這些天來來回回的折騰,那心理承受能力,非瘋不行。
“老五,這間酒樓我們不開了,我們給你磕頭認錯,你把快意樓還給我們,那是我們長房的基業,你不能拿走,”人都走了,令狐任也清醒了過來,如果真的輸掉了快意樓,他回去肯定會被父親令狐程寧趕出家門的。
要回快意樓?簡直就是笑話,令狐儼捨得她常相逢還不樂意呢,“大哥你說什麼呢?這字據上可是白紙黑字兒紅指印兒,還有錢知府的名兒呢?你眼裡沒人是你的事兒,我可不敢不拿李巡撫跟錢知府的見證不當回事兒,還有,我跟你賭的是我的嫁妝,這贏回來的自然也是我的嫁妝,我的嫁妝相公管不著吧?”
“是啊大哥,咱們令狐家沒有打妻子嫁妝主意的先例,我真是丟不起這人,要麼,叫常氏將這快意樓作個價,你們拿銀子贖回去也成,就像你剛才說的,長房基業不好丟的。”令狐儼回頭笑道,“你回去跟大伯商量商量。”
“你幹什麼?我同意叫他們拿銀子贖了?為什麼叫他們拿銀子贖?東大街那地方多好啊,快意樓地方又大,我留著收拾收拾將來自己開店呢,這事兒你不能當家!”一出常氏水席樓的門,常相逢就不樂意了,拿肘子一捅令狐儼道,“這可真的是我的私人財產!”
這丫頭護財就跟貓護盤子裡的食兒一樣,誰要是敢動她的東西,她隨時都準備給人一爪子,“合著今天全是你的功勞,跟我沒關係不是?”
“你想分啊?就一間酒樓你都要分?嘖嘖,你有點兒首富的樣子沒?”
“好啦,今天這事兒你確實功勞比較大,分你一半兒啦,”常相逢被令狐儼看的心裡發毛,臉一紅將頭轉到一遍,“先說好,地契歸你,酒樓的使用權歸我,我要是開了新酒樓,我不用交租金,什麼時候我不幹了,酒樓歸你。”
“噗,還有這樣的分法兒呢?我真是長見識了,”令狐儼被常相逢這分配方式逗的輕笑出聲,“我做了一輩子生意了,才知道自己還有許多要學的地方,像這你一半兒,我一半兒的分法,真是頭一回聽說。”
說的是,自己要是在東大街開個五十年,令狐儼所謂的地契就要白放著五十年,常相逢覺得自己雖然有些貪心,可還算是講道理的貪心,“那你想怎麼分你就怎麼分吧,但是絕對不能叫你大伯他們贖回去,咱們哪裡再找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