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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又忙拐回來找你,還好,看到你了。”
“沒有,我就是出去轉轉,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吧?”常相逢看看天色,冬天黑的早,再不走黑了會更冷。
“你沒吃飯吧?走吧,叫你姐先給你下點餃子墊墊,咱們就走,”竇二嘆了口氣了,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畢竟常相逢是替自己媳婦出氣才打了段天生的,而自己這個當男人的,只是在一邊兒看著,可他到底是女婿,這手真不知道該怎麼插。
“你說叫我不要認他,其實我也不想認的,可那人到底是你們的繼父,我不能叫人家說你姐不孝順,”走到門邊,竇二道。
“我再跟你說一遍,段天生只是我娘又嫁的男人,在我們身上他沒有盡一點兒當父親的責任,就算是當年為我們提供了遮風擋雨的地方,可是賣了我姐賣了我,那點兒子恩情也還完了,而我姐,嫁給你就是你們竇家的人,她是竇常氏,跟姓段的沒有半毛錢關係!”這些榆木腦袋,常相逢也不再跟竇二辯,抬腳進門道,“時候不早了,走不走?”
“呃,走吧,”常巧姑聽到妹妹的聲音,趕快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連忙走到屋外,“走,咱們現在就走。”
常相逢一眼就看到常巧姑哭了,不過她沒有直接問常巧姑,而是轉過頭看著竇二,冷冷一笑。
“巧姑,你這是咋啦?哭啥?”竇二極疼這個得來不易的媳婦,看到她在哭自然不會忽視,“可是出啥事了?”
海氏聽到外頭女婿的聲音,有些坐不住,忙出來陪笑道,“也沒啥事,就是她爹回來了一趟,又走了-”
海氏一出來,雖然低頭著,可常相逢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青痕,“怎麼?回來就打你了?我姐呢?也跟著捱打了?”
“沒,我不會叫他再打你姐,”海氏根本不敢看小女兒的眼睛,有手撫了撫臉上的傷痕,“沒事兒,不怎麼疼。”
竇二聽到段天生回來了,又打了海氏,連忙將媳婦拉到自己身邊細看,“他打你了?我剁了那個老畜牲去!”
“沒,他沒有打巧姑,真的沒有,”海氏看到咆哮著要出門的竇二,連忙過去拉,“二郎你別誤會,巧姑你快跟二郎說句話,說你爹沒打你!”
常巧姑深吸一口氣,“二郎咱們走吧,他沒有打了,”說罷又看向一臉惶恐的海氏道,“他不是我爹,我爹早死了!”
“怎麼回事?他看到你又要錢了吧?”坐上驢車,常相逢問道。
“嗯,吃完餃子就要錢,娘哪裡有,就跟我要,我不給,就打娘,當著我面兒一巴掌就抽上去了,不給就一個勁兒打,”說到這兒常巧姑眼淚又落下來了,“咱們娘怎麼那麼命苦啊!”
“命苦?你也覺得是命?”常相逢將帕子扔給常巧姑,“我說是活該!你等著吧,你要是再這麼縱容下去,總有一天,段天生拉著她跑到半個店兒你家門前打,到時候你怎麼辦?打一回給一次?”
常巧姑被常相逢的話給嚇住了,半個店兒是她的家,如果段天生那麼做,竇二在村裡就不要做人了,可是想想段天生拿到錢後得意的笑,常巧姑也知道常相逢並不是嚇唬她,“那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這個世道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段天生那種人,其實就是個慫貨,”打老婆的男人沒有幾個是真有種的,他們在外面承受的所有不順沒有膽子向施加者反抗,便回來再以施加者的身份發洩到比自己更弱小的妻兒身上,“要我說,一,以後少來,二,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姐夫直接就給他打回去,我看娘是不肯離了他了,那就簡單,直接打折了他的腿,養在床了,娘伺候著,倒也老實了。”
“啊?那怎麼成?還有官府呢,”常相逢這主意也太可怕了,再說了,常巧姑也不願叫竇二做犯法的事。
“官府,他成天在賭場裡混,欠了賭賬還不上,被人打了再正常不過了,我叫姐夫打,姐夫就非得在大庭廣眾下打啊?真不行咱們花銀子請人做就是了,東門裡晃盪的混混多著呢。”
“這,”常巧姑對常相逢的方法還是接受無能,“興許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他再問我要,我不會給的。”
“行,就這樣吧,”常相逢對常巧姑也沒抱多少指望,隨口應道,“今天咱們姐倆兒可是都破了財了,我出去轉的時候,正遇到那天叫人河裡撈起來的恩人,我一激動,便買了東西請他吃,將你給你錢都花了,”
“那是應該的,可惜你身上帶的錢太少,若是再遇見,咱們得好好給恩人磕幾個頭才行,”常巧姑聽常相逢這麼說,欣然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