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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熹的視線從頭到尾的打量她一遍,用不禮貌的視線判斷著她的所有不同。
相比於邵睢離開校園後的悄無聲息,家媗的朋友時常會帶來關於她的訊息。
這些訊息不外乎是家媗變得憔悴, 心情很差,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但她現在見到人,憔悴沒覺得,心情看得出很差, 相比於消瘦, 家媗的新鼻子更讓人注意。
察覺到宋熹一直盯著自己的鼻子,像是看出了什麼, 家媗臉色難看:「宋熹, 你是故意的。」
家媗原本聽到周航的提醒,對自己被宋熹耍了半信半疑,但現在看到宋熹,感覺到她刻意挑釁的審視,她百分百確定, 當初宋熹也是故意挑釁她。
原本以為是自己倒黴, 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宋熹的設計, 怒氣讓家媗的呼吸都跟著變重, 「是你故意惹怒我,讓我關你,然後再讓阿睢救你。」
沒想到她在家待了那麼多天,腦子反而越來越蠢,竟然選這件事作為開局,宋熹笑出了聲:「當時我要怎麼樣才能不惹怒你?我很好奇,你是想要我一邊哭著一邊說我根本不想變成天鵝?」
宋熹想了想那個場景,估計那樣家媗會更生氣,因為那樣會讓她顯得像是一個壞人。
家媗這種人,有一套很假的道德標準,她打心裡覺得她這類人高人一等,同樣怕別人不知道這一件事,處處彰顯,但別人真的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又擔心自己的形象受影響。
她既不能大大方方的壞,也做不到像是邵思瑜那樣的好。
「家媗,我當時怎麼表現你都不會滿意,因為你感到羞恥,羞恥我聽到了你在背後說我壞話,不要說什麼你在說事實,你自己明白這些事實之所以會出現,都是因為嫉妒。」
宋熹頓了頓,「你覺得我怎麼努力都比不上你,但邵睢偏偏對我不一樣。」
邵睢就是家媗的死穴,哪怕不止一次的被邵睢傷害,家媗依然會因為宋熹提起邵睢而戳的腦子發昏。
「宋熹,誰會嫉妒你,你這樣的人跟陰溝裡的臭蟲有什麼區別,你覺得你能騙邵睢多久,所有人都會識破你的花招,知道你是個裝無辜裝可憐的賤人。」
注意到家媗激動時候捏緊了口袋,從緊繃的口袋形狀裡,宋熹猜到了她想做什麼。
知道了她的想法,宋熹的神態更為鬆弛,她無所謂的說出了更多家媗想聽的話。
「我為什麼需要裝可憐,我這種人光是活著在你們的眼中就是可憐的存在不是嗎?」
「宋熹你真噁心。」
「對,我還少說了一樣,在你們眼中我的存在可憐又噁心。但哪又怎麼樣呢,邵睢喜歡我。」
宋熹上揚的嘴角和彎起的眼眸充分展示了她的好心情,她不禮貌地伸出了手,並且指向了家媗的鼻子,用帶著一絲惡意的語調說,「就跟你的新鼻子一樣,邵睢和它都是我的。」
宋熹會不斷的用鏡子來觀察自己的表情,什麼的眼神懵懂茫然,什麼樣的神態讓人放鬆戒備,她太清楚自己的五官了,所以在看到家媗的一瞬間,她就看出了家媗的改變。
家媗毫無疑問是個漂亮女生,如果要在她五官上挑毛病,也就只有鼻樑太平這一點。
宋熹聽過家媗跟她的那些朋友們抱怨鼻子,也聽過她誇獎邵思瑜的鼻子,說邵思瑜的鼻型好看。
或許她這次是藉由心靈受傷的事,讓她父母接受了她對鼻子的修整。
但誰知道她修整的方向竟然是她。
生活的富足能讓這些孩子接觸到更多的東西,他們高高在上的時候,會因為地位的不對等,覺得他們佔盡優勢。
但等到她能跟他們平視之後,就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麼天然的聰明,一個賽一個幼稚,一個賽一個愚蠢。
在家媗氣急敗壞的辯駁中,宋熹笑的天真無邪,怕家媗注意力都在鼻子上,特意再次單獨地宣告了一遍:「邵睢是我的。」
家媗並沒有給宋熹平淡無趣的日子掀起什麼波瀾。
她依然沒見到邵睢,邵思瑜他們對她的態度跟以往也沒什麼不同,一切乏味的就跟以往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在某個夜裡,倏然在窗外燃放的煙花,宋熹都要懷疑邵睢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斑斕燦爛的煙花一束束在空中綻放,純黑的天幕布滿了璀璨的流星,宋熹看著它們不斷的綻放墜落,等到黑夜重新恢復平靜,她才下樓去尋找邵睢。
怕奶奶聽到關門的動靜,宋熹並沒有關門,站在門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