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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嗎？」

祝泳皓仔細想了想，「好像是變得更漂亮了。」

說完見兩人瞪向自己，祝泳皓嘿嘿一笑：「我知道她是阿睢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阿睢還在醫院住著，她越來越漂亮對不起阿睢。」

周航一聽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我在說認真的。阿睢這次會犯病，不就是因為她的事，家媗以前得罪過她，她想報復家媗很正常，會不會阿睢這次那麼激動有她的挑唆？」

「周航，你少陰謀論了。」

邵思瑜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成績沒有下降是因為熹熹努力認真，她每個星期給我哥做的筆記連我老師看了都說認真和詳細，我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曉得，瘋起來哪裡有道理，誰挑唆得了他。」

「可是……」

「你這是遷怒，你覺得我哥是因為熹熹惹上麻煩，所以就看熹熹不順眼。」

邵思瑜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之前也是這樣，但想到熹熹在這件事裡一直都是受害者，我就遷怒不起來，我哥接受她，只會因為是被她打動，不會是她耍什麼花招。」

「航航，做人思想不能那麼負面。」祝泳皓拍了拍周航肩膀，顯然也覺得他是在遷怒，宋熹哪有那麼厲害的本事。

「可能是吧。」

兩個人都覺得他的想法不對，他只能改變了口風，可是回到了家，他腦子裡還是時不時會浮現宋熹在人群中的那個笑。

在祝泳皓起鬨中，她揚起唇，目光發冷的笑。

「奶奶，我回來了。」

到了小公館，宋熹看到奶奶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特意過去說了一聲。

宋奶奶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聽到宋熹的聲音猛地睜開了眼，明顯是強撐著睡意在等著孫女。

「回來了，今天學習累不累，奶奶去給你盛湯。」

宋奶奶急急忙忙的站起，只是沒出房門就宋熹拉住了手。

「奶奶你睡吧，我不餓，再看會書我就睡了。」牽著奶奶一直到床邊，宋熹看著她脫了鞋上床，按熄了燈。

「熹熹，今天晚上你來跟奶奶一起睡？」

宋熹關門前，宋奶奶突然開口。

聽出宋奶奶聲音裡的期待，黑暗中宋熹搖了搖頭：「不了，我還要學一會，動來動去，會打擾到你。」

「打擾了有什麼關係。」宋奶奶笑了笑，「我記得你小時候就喜歡和我睡，長得老大了，每天晚上還非得抱著我睡覺，粘人的很。」

宋熹站在門邊聽宋奶奶說話，見她回憶完了，才開口說：「奶奶，你以後別等我了，早點睡覺，如果想回老家，就跟邵爺爺請假，現在你不在他們也不會趕我走的。」

這段時間她跟奶奶住在沒有主人的邵家公館裡，就像是被遺忘的存在。

被遺忘在她看來沒什麼不好，但奶奶明顯不那麼覺得，沒有僱主需要照顧，奶奶在公館裡住的很不安穩，昨天還跟她唸叨想回老家。

只是唸叨完了就覺得不對，顛三倒四的說了些別的閒話掩蓋，最後跟她說等到她考完試再帶她一起回去。

當時她就很想告訴奶奶，如果想走，沒有必要非要陪她到高考結束。

宋熹會翻邵睢的抽屜，自然也會翻自己奶奶的抽屜。

在看到診斷單後，她給過宋奶奶留下的機會，那個逃掉了晚自習，站在宋奶奶面前的夜晚，對她來說已經是她最軟弱的懇求。

她可以不要她的未來，把機會留給奶奶治病。

但奶奶還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不願意為了多陪她幾年努力活著，還是選擇了把錢留給那個傻子，用死亡逃避不幸的一生。

對奶奶來說，她能救了邵睢，得到邵老爺子的承諾，一定讓奶奶鬆了一口氣，畢竟那一筆錢裡不一定能均出她上大學的學費。

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在接受這奶奶遲早的離開，到了今天她想她已經完全接受了。

反正一直以來她都是被動的在承受，奶奶認為自己做的一切是在愛她，那就是愛吧。

宋熹說完，宋奶奶沉默了一會，宋熹要把門關上了，才聽到她有些含糊的聲音。

「不，我要陪你，陪你考完試再走。」

「好。」

宋熹無所謂地應了一聲，如果這樣做能讓奶奶安心的長久離開，那就隨她。

兩天或者兩個月她都不在乎。

關上門，宋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上了樓。

邵睢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