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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金語語會隱瞞,不過也算有道理,這種離奇的事情說出來也不一定會有人信,雖然現在他們已經陷入離奇中。還有另一個更靠譜的理由, 金語語不願意承認。
哪怕言早也不願意麵對自己曾經是一個懦弱的旁觀者,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金語語當然不想開口說自己做過什麼。
即使到現在,他們也沒有一個人重新提起「他」,即使「他」充斥著他們每一分每一刻。
「他」就是他們房間裡的大象,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又默不作聲。
其他人又看向言早,言早沉默地附和著點頭。於是也沒有人追問下去。
見路人都差不多散去,他們所在的角落已經成了安全區域,周滂小聲地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搓搓手指,顯得有些激動,「我們現在就好像在一個程式裡。」
所有人都認真聆聽,周滂越說越快,「距離我們越近的人, 我是指關係,也就越生動,而距離我們越遠的人,程式就越粗糙。」
他用了「生動」,和言早之前想的一樣,但是言早卻沒有感覺同樣的激動。
言早不想聽他在說什麼,那種浮躁感又侵襲了她。
她用鐵勺不斷地戳弄餐盤中還剩下一半的飯,腦子裡不住浮現出剛才閃回的場景。
那個瘦弱的肩膀、那截白皙的腳踝
可其他人不像言早。史沉拍了一下桌子,他面色漲紅,竟然有點結巴,「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現在在一個遊戲裡嗎?」
他聲音中透露出一些希冀:「就、就像是小說裡的全息遊戲 」
何美娜把餐盤往前一推,打斷他:「拜託,那只是一個比喻好嗎。這是2020,又不是2060,哪兒來的全息遊戲。你還真的他說什麼就信什麼啊?」
羅鬱帶著不忿替史沉說話:「難道你就沒有想像過嗎,假如這只是一個遊戲 」
假如這只是一個遊戲 是的,他們都希望這只是一個不用負責任的遊戲。
言早又喝了一口牛奶,開始煩躁地咬吸管。
下午回到教室上課,他們一行人都有些憔悴。
整個午休時間他們都由周滂引導,坐在食堂討論這個世界。
但除了那些顯而易見的錯誤:碩大的太陽、相似的臉、只會執行指令的同窗以外,他們沒有討論出任何有用的結果。
言早清醒地明白,這一切都和「他」息息相關,可他們繞來繞去,就是不提。
七八節課是兩節英語連堂。
英語老師有一頭漂亮捲髮,她笑著點名,輪流抽人做題。
言早還有些期待,柏嚴在早上提示她,這裡沒有「他」的位置,那現在英語老師會不會點到「他」。
結果是不僅僅沒有「他」,他們一行人的名字都被跳過。
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大家可以選擇在教室裡上自習還是去操場活動。
中午在食堂發生的事,就讓他們意識到這個世界沒有他們剛開始時想像的那麼美好,怎麼可有穿越重生的好事降臨在他們這群做錯了事的人身上。
好事不會有,壞事還差不多。
就算沒有像言早或者金語語一樣被拉回記憶中,可連周滂和何美娜即使不承認,也不再嘴硬, 構建出這一切的,除了「他」還有誰。
而「他」一直也沒有出現。
體育課,他們都選擇了留在班中。班裡的人稀稀落落,但是並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看來他們至少有在現在自由選擇的權利。
熬到下課後,這次沒人來催他們去食堂。
既然不是必要去的,那言早也不打算離開教室。
單純的害怕並不佔特別多,言早只是本能地抗拒在校園中其他地方停留,就像她當時不願意進這棟教學樓一樣,她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也或許,不是不好的事情。
教室一下子變得空蕩,整個下午金語語都沒再和言早說話,言早從她的行動中讀出了一點躲避。不過她一定餓得夠嗆。所以她拉走了羅鬱和何美娜,史沉和於澤輝也和他們一起。
除了她,只有周滂也留下。
言早坐在角落的座位,班級中只有中排的周滂,她看著他的背影發呆,他一直伏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學霸難道被拉到「遊戲」中也要為高考而奮鬥嗎?
言早緊繃的心在這個下午稍微放鬆後,想到這個想法甚至有點想笑。
青春期的周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