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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後,她有點沮喪,小聲說:「我知道那時候是錯的。我本來以為我已經準備好了 但原來我的第一個念頭還是逃避。」
她抬頭發現柏嚴看著她,他的眼神很認真,好像對她說的話很感興趣。
他學著她,也壓低聲音說道:「那你覺得他應該怎麼對我們?」
言早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奇怪,但還是思索了片刻,然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不是他 但如果能讓他滿意,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柏嚴沒再說話,言早覺得他的眼神有點 悲傷?但這種情緒和他實在不搭,他像是那種什麼都不會在乎的人。
言早開始想,「他」把他們拉回到過去,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他們懺悔或者贖罪?但「他」卻始終沒有出現。他們像是被迫進入了一個遊戲,卻沒有人下達任務,現在他們所經歷的不過是遊戲前的過場動畫。
而這個時候再看身邊形形色色的同學,言早總感覺怪異,卻不知道這份怪異從何而來。
站在前排窗邊的何美娜她們還在聊天,言早嘆了一口氣,看來她們比她要嚴重些。
她走過去,「叫醒」了她們。然後無奈地看著她們如夢初醒的全過程。
周滂本來坐在教室中間,看到她們四個都聚在了一起,也走過來。
奇怪的是,他們好幾個人明晃晃地聚成一堆,班裡的同學卻沒有一個向他們撇來眼神。
言早發現周滂的精神還算好,至少他還知道主動來找她們。
或許這個也和自制力與精神力有關?
環顧四周後,羅鬱有點焦急,「史沉和於澤輝呢?我們要不要出門去找他們。」
她剛說完,史沉和於澤輝就進了教室。
於澤輝一臉凝重地說,史沉拉著他本來想看一下學校之外是什麼、他們能不能出去,但走到半路就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好在於澤輝還隱約記得有人在教室裡,就把史沉拉了回來。
對比之下,周滂幾乎是他們中間受影響最小的。
不對,還有他。
言早看了一眼後排的柏嚴,他還站在原處,沒有聚過來的意思。
他似乎從來就沒被影響。甚至還是他第一個發現了這裡的不對。
言早回憶,從進門後,他身上就沒有過恐懼、他也不避諱提起「他」 他遊刃有餘地在這場「遊戲」中。
校門口他蒼白的臉又浮現在言早的腦海中,她還記得那時候她心中沒根據的想法。
但他們握手的時候,言早已經驅散了她的疑惑,而且現在言早的肩膀上還有他剛才手掌溫熱的觸感。想到此,言早略微不適地扯了一下校服襯衫。
還沒等他們再說些什麼,h高的上課鈴便響起。當年聽來可能只會感覺煩躁失望的聲音,現在卻好似催命符一般。
他們還不知道「遊戲規則」是什麼,最好的選擇還是遵守之前的規律。隨著老師進入教室,他們幾個也跟其他同學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坐在最後一排,言早能看見前排的他們緊張的背影。除去柏嚴,尤其是周滂和何美娜, 他們的同桌是這裡的「人」。
何美娜彷彿視她同桌的女生如洪水猛獸,她將自己的東西搬到桌子的邊上,全程害怕地看著她的同桌。
相比之下,像言早這樣沒有同桌倒也成了好事,畢竟坐在身邊的肯定不是記憶中的朋友,而是不知道是什麼的存在。
終於等到後兩節課下課,著兩節課,言早其實一直都在她乾淨的課本面前走神。
畢竟現在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這裡暫時還沒有對他們表達惡意,但等待他們的也肯定不會是好事。
下課鈴響後沒幾分鐘,班裡的人就稀稀落落地走光了。
h高是寄宿制,中午必須在食堂吃飯。雖然當年被h高的同學輪番吐槽難吃,但同學們身體仍然很誠實,去晚了沒飯吃變成顛撲不破的真理。
班裡只剩下他們八個人,言早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跟那些「人」共處一室了。
他們的還沒有持續兩分鐘,就被折返回來的數學老師打斷。
三班的數學老師是個年輕的男老師,上課時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激情, 這點在剛才第四節 的數學課上就已經展現過了。
但現在,言早覺得他身上失去了剛才課上的靈動。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你們為什麼不去食堂?學習不要那麼辛苦,中午還是要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