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4 頁)
了才女的名號,如今又是寧王妃的人選,自是眾星捧月,萬眾矚目。可他就是不喜歡薛凝,覺得她總是端著,覺得她活得太假。
倒是這個剛被尋回的二妹妹薛雁,沒有薛凝身上那些嬌氣的毛病,頗合他的喜好。
更重要的是許懷山疼愛義女,擔心薛雁入了高門大院會受委屈,便將盧州的幾間鋪子轉到了薛雁的名下,除了府裡發的月例銀子,薛雁每個月還有幾百兩銀子的進賬。
怎教薛況不羨慕。
他每日花天酒地,那點月例銀子和俸祿自是不夠花,常常需要靠薛雁接濟一二,久而久之,便看薛雁格外親切,甚至將她當成衣食父母。
那幫同僚見闖進來一個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頓時眼睛都看直了,紛紛調笑道:“薛況,有這麼好看的妹妹,怎麼不介紹給哥幾個認識。”
又對薛雁嬉笑道:“我們是薛況的好兄弟,也是你哥哥,二妹妹,喚聲好哥哥來聽聽。”
幾個同僚話音未落,薛況的拳頭便雨點般招呼在他們頭上,“老子的妹妹也敢調戲,不想活了!”
薛況雖然胡鬧,但卻是真心維護薛雁,薛雁扯著薛況的衣袖將他拉開,“三哥哥,別惹事。”
薛況這般護著她,薛雁很感動,但也擔心薛況會招惹了旁人會被父親責罰,她找上青樓尋薛況,是考慮到他在錦衣衛當差,不管暗地裡到底是誰跟著她,料想那人也不敢輕易去招惹錦衣衛。
她此前被賊人綁架,還差點被賣入青樓,如今想起來仍覺得心有餘悸,後怕不已。卻發現有人跟蹤她,此刻天又黑了,哪裡還敢一個人走夜路回去。
“三哥哥,咱們快回家吧!”
薛況性子衝動如火,聽說妹妹被人欺負那裡肯善罷甘休,喝醉了更是肆無忌憚,“不行,三哥幫你出氣!老子這就去會會那個縮頭縮腦的龜兒子,敢欺負我妹妹,老子一刀剁了他!”
其實,薛雁迴歸薛府之後,總覺得這偌大的冷冰冰的薛府高門大院裡規矩禮數甚多。雖然之前父母親一直在找她,也想方設法的儘量補償她,可她在外流落了十八年,幼時顛沛流離,被許懷山買回家中當成親生女兒對待,也並未讓她吃苦,她也是在父親的關愛下長大的,早就將許懷山當成了親生父親。薛遠夫婦雖說是她的親生父母,但卻從未陪在她身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親近。
再說她從小跟父親學習經商,身上自是沾染了不少商人的市儈算計,這一點偏偏惹得母親餘氏不喜,初次重逢,除了說寫關切話語,問她在外過的好不好,可曾挨餓受凍之外,便是讓她改掉從前的習性,拘著她學規矩。
許懷山為人寬厚隨和,並不拘著薛雁的性子,可來到薛府之後,薛雁卻覺得時時受約束,處處受限制,覺得並不如在盧州時過的灑脫自在,甚至內心其實渴望著回盧州的。
只有三哥薛況狂放不羈,最不守禮數約束,她反而對這個府里人人都不喜歡的庶兄更親近。
“算了,只怕他們見到兄長身上的這身氣派的飛魚服,便早就嚇跑了。”
薛雁的誇讚讓薛況很受用,便樂意跟著薛雁離開蘭桂坊。
拉著兄長出了芙蓉閣,可剛出門,福寶指向那一身利落黑衣,冷著臉的辛榮,高聲嚎了一嗓子,“二小姐,就是他!奴婢認得他,方才就是他跟著咱們的!”
薛雁自然也看到了辛榮,認出他便是跟蹤自己之人。
原本她可以拉著三兄悄無聲息地離開,可福寶的大嗓門竟驚動了那隨從的主人朝這邊看過來,那人眼中帶笑,笑中自帶三分冷意,身形頎長挺拔,面似冷玉,一雙眼幽深莫測,周身帶著沉穩肅殺之氣。
根據她走南闖北與人打交道經驗來看,此人絕對不簡單,她也絕對惹不起,但此刻她想要拉三兄逃出去也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們與那黑衣隨從擦身而過之時,薛況手中提著的酒壺往那人身上撞去。
薛雁頓時覺得頭疼得緊,她這個三兄本來就是愛惹事的性子,頭腦清醒時都愛闖禍,更何況此時他喝醉了。
只見那隨從輕鬆側身躲過,但壺中的酒還是撞灑了,衣襬不可避免的沾了些酒水。
“砰”地一聲響,薛況砸了酒壺,藉著三分醉意,直接暴跳如雷,“是哪個狗東西不長眼,擋了爺的道,還撞翻了爺的酒,不要命了!”
他一把上前揪住辛榮的衣襟,揮舞著的拳頭就要往人家臉上招呼。
薛雁大驚失色,方才那隨從身手不凡,更可況他的主人處事不驚,不顯露聲色,但絕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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