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第1/3 頁)
看了一會,陸文遠沒完沒了,不知道心裡憋著什麼計劃,艾秋秋跑到門口,打斷他,“陸文遠,大晚上掃地,你吃撐了嗎,趕緊回屋,別叫我明天出門又被人指指點點。”
陸文遠一看確實有鄰居遠遠張望,洗了手回屋,在床尾上坐了一會,他心裡想著,要不要試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有些零碎的記憶,兩個人不管誰先記起來,都能搞清楚,總好過現在這樣吵來吵去。
“小艾,你對以前的事情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艾秋秋是不記得了,但是系統給她看了記憶碎片,她可比陸文遠知道的多,現在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為啥原因拋夫棄子,給他們父子丟下,搞得艾秋秋心虛不已。
“不記得了,你睡不睡,我可要睡覺了。”
“你有沒有想過,失憶前,如果你有愛人有孩子,那可怎麼辦?”
艾秋秋磨牙,“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回去找我愛人,還是留下來,你也是我愛人了呀,對不對,別怕嘛,我留下來。”
“那你以前的愛人怎麼辦?”
艾秋秋生氣了,心想她失憶了,但現在不是找回來了嘛,她賭氣道:“不知道,要不到時候你找他談談?”
“這麼說,你也記得以前有個愛人?”
“對,跟你一樣神經病。”
艾秋秋把燈關了,睡覺不理他。
第二天,她聽到個好訊息,陸文遠津貼提了一級,漲了十二塊錢,還提前給了她下個月的工資和生活費,一共九十塊。
晚上艾秋秋加了餐,很高興,一晚上都沒跟陸文遠吵架,還說:“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了嘛,吵吵感情就吵沒了。”
陸文遠心想,她心裡面,他們像是有感情的樣子嗎?
“好,那就不吵了,你可要說到做到。”
“那肯定的,我最講道理了。”
“你確定啊,那有個事情我跟你說一下。”
“你說。”
“齊宏東和大河灣村的嚴家姑娘訂婚,女方家要三轉一響,他錢不太夠,找我和魏慶年一人借了一百。”
艾秋秋火冒三丈,那個錢會打水漂的,倒不是說齊宏東不還,只是親事要被徐芬玉攪黃,女方家一生氣,沒退這個彩禮錢。
“借錢這個事情,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戰友開口,還是結婚,一兩個月津貼的事,怎麼好意思不借?”
艾秋秋一口咬到他脖子上,咬得陸文遠酥麻不敢動。
“有話好好說,不許咬人,我明天頂著八顆牙印,怎麼去營房?”
艾秋秋才不管呢,只是這次沒咬破皮,這可不是陸文遠勸住的,是她自己根據情形決定的力道。
她心裡想,陸文遠後肩膀上咬那麼深的牙印,第二道是因為讓他大外甥站起來的原因,第一道牙印,系統說,等螺螄醬廠達到五十人的規模,就能解開牙印的記憶碎片了。
她鬆了口,轉身睡覺,不跟他說話了。
陸文遠嘆氣,“你剛才還說不吵架不生氣,能說話算數嗎?”
“算數呀,給點時間,明早我就好了。”
另外一邊的冉小蓉家,魏慶年被媳婦撓了一爪子,冉小蓉憤怒道:“你比陸文遠資歷高,這次漲工資怎麼輪到他了?”
魏慶年沒好氣,“人家愛人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心裡沒數嗎,上回你舉報那事,我已經被政委找談話了,告訴你別眼紅人家,別較勁,你偏不聽,現在有什麼樣的後果,也別埋怨。”
這次連她親媽樊水仙都沒幫她,“聽說招了十個呢,要是在家屬院辦廠多好,我跟你妹妹也能去廠裡上班,現在好處都叫公社佔了去,好幾個家屬看我那眼神,都帶著嫌棄。”
冉小蓉心裡不服輸,“哪有那麼好盈利的,等虧了錢的時候,大家就不這樣說了。”
第二天出門,陸文遠把襯衫釦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路上碰到了魏慶年,一樣的扣起了領子。
魏慶年打趣道:“呦,你這往家多拿錢的人,怎麼也挨撓了呢?”
陸文遠輕笑,“不要認為自己挨媳婦揍了,別人就跟你一樣,我這就一定是撓的嗎,都是過來人,你心裡沒數嗎?”
……
那些沒被招工的、等著看螺螄醬廠笑話的,一直沒等到醬廠斷訂單,雖然都是些小訂單,但一直沒斷過,做完供銷社三百瓶螺螄醬,運輸部慕名下了兩百瓶訂單,運輸部的司機們,經常在路上對付一口,有這些醬伴著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