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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接過筆,核對了一下工資條上的金額,正準備簽字,突然注意到前面的字跡,那是蔣丹寫下的他的資訊。
他瞳孔微縮,這字跡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怎麼了?金額不對嗎?」蔣丹溫柔的聲音傳來。
沈牧霍地抬起頭看向她,他想起來了,這工資登記表上蔣丹的字跡跟他收到的那封信上的『十月一日生產,母子平安』字跡一模一樣!
第19章
「怎麼了?」蔣丹察覺到沈牧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沈牧盯著蔣丹的字跡, 他對字跡很敏感,蔣丹寫在工資表上的字跟他收到的那封信上的字細節是一致的,他不會認錯。
但那封信, 沈牧沒帶在身上。
「我明天再來領工資。」沈牧轉身離開,留下兩個感到莫名其妙的女人。
周琴抱怨起來, 「沈牧幹嘛啊這是?工資都已經清點好了, 簽個字就能領走了,他要明天再來領?什麼意思啊?」
晚上沈牧特意來到家屬院, 將發現告訴了柳煙凝。
柳煙凝一點都不奇怪, 「除了她還能是誰呢, 誰會這麼處心積慮地針對我們?你明天拿著信去找她對質,看她怎麼說。」
柳煙凝並不認為靠這一封信就能扒下蔣丹偽善的皮,不過她鼓勵沈牧跟蔣丹撕破臉, 她實在不想看到蔣丹再假惺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沈牧今天不領工資,也是打算明天拿著信去找蔣丹對質。要不是事實一樁樁一件件地擺在他面前,他實在無法相信肖強娶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女人。
他還記得肖強在結婚之後去到基地時的喜氣洋洋, 他跟沈牧說這輩子都沒想過這樣的好事會發生在自己頭上, 蔣丹是城裡人,出身好,長得漂亮,主動找到他說要跟他結婚,肖強簡直不敢相信天上掉下的餡餅會砸在自己頭上。
書房裡響起了琴聲,一連串悅耳的聲音。
是阿寶在彈琴。
沈牧走到虛掩的房門前,透過門縫, 看到阿寶小小的身體坐在琴凳上, 他的手還不夠長,只能彈奏中間的琴鍵, 小小的手指頭靈活極了,圓圓的腦袋隨著音律輕輕地晃動,可愛極了。
沈牧輕輕地將門拉上。
「等這個週末,我們就去找個老中醫給阿寶看看吧?」沈牧跟柳煙凝商量。
柳煙凝點頭,「行,看看中醫有沒有什麼辦法。」
次日。
沈牧沒有先去財會室找蔣丹對質,而是先來到了龔揚的辦公室,將自己在泉市衛星發射基地收到的信件遞到龔揚面前。
「這是什麼?」龔揚拿起來一看,「煙凝給你寄的信啊?」
「不是煙凝寄的,你開啟看看。」
龔揚一邊說著「這不合適吧」,一把將裡面的信抽了出來,上面只有一行字,看著沒有什麼特別的。
「怎麼了?」龔揚翻來覆去地看,沒看出什麼名堂,「你說這信不是煙凝寫的?那是誰寫的?」
「蔣丹。」
沈牧吐出來的兩個字嚇了龔揚一跳,「誰?」
「老龔,我在泉市工作這幾年,不管是我給柳煙凝寄的信還是她給我寄的信都被人攔截了,只有這封信送入了我手裡,以她的名義寫的。我一直以為這封信是她寫的,結果不是,我昨天去領工資,注意到蔣丹的筆跡跟這封信上的筆跡一模一樣。」
龔揚鄭重地坐直了,「信件被攔截?什麼情況?怎麼沒聽你說過?」
沈牧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我們都以為是對方故意不寫信,沒想到是被人惡意攔截了。」
「你確定是蔣丹的字跡嗎?」龔揚分外嚴肅地問他。
沈牧點頭,「我天生就對這東西很敏感。」
龔揚叼著喜梅,看了他一眼,從抽屜裡抽出一疊申請信,這些都是來自泉市或者是昌市那邊剛畢業的學員,受不了環境的艱苦,寫的請調函,全壓在他這了,有的學員甚至一個月寫好幾封。
龔揚隨機抽了好幾封,將名字疊上,拿給沈牧辨認。
沈牧幾乎只過目一眼,就認出其中兩封信是來自同一個人。
龔揚將信件翻過來看了一眼名字,吐了口煙圈,信了,「你是懷疑,蔣丹就是截信的人?」
沈牧點頭,「她故意動了我工資的手腳,煙凝生阿寶的時候是給我寫了一封長信的,還寄的特快,如果能順利到達,肯定比她寄的這封平郵更快到我手裡。如果不是篤定煙凝的信到不了我手裡,她何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