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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都能肯定,這是一個人寫的。
等龔揚過目之後,沈牧將信遞到蔣丹面前,嚴肅地說道:「蔣丹同志,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封信,這是你寫的吧?」
蔣丹接過信一眼,臉色控制不住地一變,故作鎮定地問:「這是什麼?」
然而她表情細微的變化怎麼能瞞過軍人出身的龔揚和沈牧。
「蔣丹,這信上的字跡和你的一模一樣,你為什麼要冒充煙凝寫這封信?」
面對沈牧的逼視,蔣丹有些慌亂,下意識地找起了藉口,「我我是聽說煙凝她不給你寫信,想著阿寶生下來了,應該讓你知道,所以,所以才冒充她的名義寫了這封信,我沒有別的意思。」
而她這話,已經不打自招了。
「煙凝給我寫了信,你是聽誰說她不跟我寫信?除非你知道她給我寫的信都被人攔截了,沒有送到我手裡,所以你才寫了這封信。」沈牧迫視著她,語速快而嚴厲,幾乎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
一旁的周琴已經嚇傻了,驚慌的目光在沈蔣二人之間來迴轉。
「什什麼!我,我不知道,誰攔截了她的信?」蔣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只是好心給你報個喜,我是個看在肖強的面上,想著你們是好兄弟,替煙凝給你報喜。」
聽到她提起肖強,沈牧更加地憤怒,「肖強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龔揚及時拉了沈牧一把,肖強犧牲的原因只是他們的猜測,無憑無據,沈牧這樣攻擊蔣丹,會落人口舌。
龔揚很清楚,如果蔣丹堅持自己只是好心報喜,那憑這封信根本就無法認定她就是惡意截信的人,他拉住沈牧,別有深意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信件是被人攔截了,就從郵遞員查起,早晚會將這個人揪出來!」
沈牧要走,周琴叫住了他,「把你的工資領了吧。」
回到龔揚的辦公室,沈牧將借他的五十塊還給他,龔揚問他,「你還住在招待所呢?」
沈牧苦笑,「就是因為那人簡攔截了我和煙凝之間的通訊,我的工資又沒有發到煙凝手上,煙凝以為我對她和孩子不管不顧,所以才」
龔揚又點起了煙,「難怪,換了我,我連家門都不讓你進,那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可以搬回去了吧?」
沈牧苦笑,那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啊!
「信的事,你先去查一下負責這個區域的郵遞員,我懷疑蔣丹要想攔截信件,只能從郵遞員下手,基地那邊這麼遠,她手沒那麼長,也沒那麼大的權利。」
沈牧點頭。
財會室,龔沈二人走後就陷入了沉默。
蔣丹穩了穩心神,主動找周琴說話,「周琴,你信他們說的話嗎?」
周琴是去年才調到財會室的,雖然她跟蔣丹都負責工資發放,但是沈牧的工資一直是蔣丹單獨處理。
這些日子,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們都住在同一個家屬院,周琴看不慣柳煙凝清高的作風,從不來往,可她想蔣丹將沈牧的工資給他媽也太刻意了點。
周琴笑了笑,「我不知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
蔣丹紅了眼睛,「連你也不信我了嗎?」
周琴也是直腸子,忍不住問她,「你為什麼要給人家老公寫信呢,人家自己不會寫嗎?」
蔣丹也暗暗後悔,是她突然看到那封信心神大亂,本來該死活不承認信是她寫的,誰也沒有證據。
「我我只是想幫忙。」蔣丹有些多餘地解釋道。
周琴看了她一眼,似有懷疑,「是嗎?」
蔣丹只好閉口不言了。
沈牧下午就去了郵局,查出負責航天院這個片區的郵遞員姓名。
不過他已經退休了,現在接班的是個年輕的郵遞員。
沈牧找上門去。
老郵遞員退休之後,在工地上做保安,當沈牧找到他表明來意之後,不出意外,老郵遞員連連搖頭,「沒有這樣的事,我攔截你們的信做什麼!」
老郵遞員甚至都不願意跟沈牧多說,扭頭就要走。
「我聽說,你也是退伍軍人,當過兵,上過戰場。」沈牧站在他身後,平靜地陳述。
老郵遞員腳步一頓。
「我也是軍人,在我為國家遠赴戈壁灘做研究的時候,我和我的家人被惡意攔截通訊整整四年,她生養孩子的艱難我無從知曉,我和我的妻子也因此互相誤解了四年。」
沈牧盯著老郵遞員的背影,他不寄希望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