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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仔細翻找,「嗯…有點難找,我在夾層裡看看」,說著,他拉開夾層的拉鏈,夾層裡本來是裝著幾張卡的,拉開後那幾張卡也確實還在,但在中間夾雜著一個硬硬的的小物件兒,摸得出是個方形的盒子,他只得掏出來放在光下,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後,愣在了原地。
睏意瞬間消失地一乾二淨,沈鬱亭直起身,盯著岑致手裡那個小東西看,張了張唇,半晌,道,「…阿姨說的,就是這個?」
盒子上寫的清清楚楚,這東西是什麼、叫什麼,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幹嘛的。
岑致很不想承認就是這個。
但是包裡的東西所有東西都是他親手裝進去的,有什麼、沒有什麼,他一清二楚。
而現在在他手裡的這個東西,他記得很清楚,在此之前並不在他的包裡。
包裡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顧木青口中說的東西,只有這個。
……
顯而易見,這就是他媽放的那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忘記用』的東西。
岑致腦子發蒙,深深地吸了口氣,覺得手裡拿著的不是其他,而是塊兒燙手山芋,他沉默著把這東西放在桌上,聲音艱澀地回應沈鬱亭,「她說的恐怕就是這個。」
他是萬沒有想到,他媽會在他包裡放進這麼一個東西。
且先不說用不用得到,就是真的要用,這東西也不用特意放在包裡還一直提醒他們要用吧?
岑致頭疼地揉揉眉心,低頭看著桌上那盒東西,一時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東西。
他專注於眼前的東西,沒注意到房間內忽然出奇地安靜。
「鬱亭」,岑致最終還是打算徵求下男朋友的意見,他輕輕叫了聲對方名字,抬頭問,「這個要怎麼辦——」,剩下半句『要扔掉嗎?』在對上對方視線時戛然而止,生生止在喉間。
沈鬱亭維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目光如炬,眼中的熱意幾乎要將人融化一般,他緊緊盯著岑致,像是捕食者牢牢鎖定自己的獵物,目光深且沉。
岑致忽地舔了舔唇,喉結上下滾動,他被那道幾欲燃燒的目光燙的無處可避,肩膀無意識瑟縮了下。
沈鬱亭知道剛才他要問什麼,低著聲將他剛未說完的話說完,「要扔掉嗎?」
這話太隨意了,隨口一說,並不具備表達主人想法的效力。
岑致睫毛顫了一下。
他知道這不是他要說的話,於是沒說話,等著對方再次開口。
果然,沒隔多久,沈鬱亭就再度開口,聲音還是沉,但莫名帶了一絲期冀,是詢問的語氣,「一定要扔掉嗎?」
他坐直了身體,雙手搭在膝上,十根手指交叉著指尖,中間空開的縫隙,像是專門預留著要裝某個物件。
岑致一早知道他的手漂亮,修長、寬大,指骨分明,膚色偏白,卻不缺力量感,這一刻稍稍用了力,像象牙白的大理石雕塑,他不受控地垂下眼,視線定定落在那兩隻手上。
沈鬱亭眼神暗著看他垂下的蝶翼一般的睫毛,目光有如實質般遊走,想要攫住什麼東西。
他伸出雙手,試探著輕聲叫岑致,「老婆?」,而後在對上略有動作而睫毛微抖之後軟下聲音,滿懷期待又小心翼翼地詢問,「不過來嗎?」
岑致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隨後心跳一發不可收拾,愈發急促。
身體受感性控制,在某些時刻最為誠實,他無意識收緊掌心,抬腳邁出一步,理智回籠時,已經站在了沈鬱亭的面前。
身高差在平日裡無法忽視,如今倒像是顛倒了,他在高處,向下俯視,能看見沈鬱亭仰起的臉,那雙眼睛此刻也一同仰視著他。
目光相對的一瞬間,岑致心跳加速,下意識地舔了舔唇,明知面前這雙眼睛是誘他斷弦的禍首,他還是無法移開目光。
沈鬱亭在他走過來的瞬間,眼睛倏然亮起,合攏在一起的雙手分開、向前,從兩邊攏住岑致就在眼前的腰,而後再度合起,中間終於再無空白和縫隙。
他環抱著岑致窄瘦的腰,手臂稍稍用了力,確保懷裡的人不會一下溜走,做足準備才緊張地舔舔唇,喉結隨之上下吞嚥,「你真的過來了。」
岑致嗯了一聲,他也覺得奇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站在了這裡。
簡直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
這個想法初冒出來,他就伸手捧住沈鬱亭的臉,低下頭仔細觀察,驚訝道,「真奇怪,明明一直是天然的屬性,今天怎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