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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亭忍不住跟著勾唇,垂下的眉眼柔軟異常,他看著岑致因為笑意彎成月牙的眼睛,『嗯』了聲,認真回應,「是很漂亮。」
他靠近了些,低頭去看洗手檯上還沒洗完的一些貝殼,「我們有撿這麼多嗎?」
岑致把剛才那顆貝殼投入罐子,叮噹一聲後去洗其他的,聞言笑著回他,「我們剛才一路走一路撿,只帶回來這些,已經算少了」,他把剩下的都洗完畢,一口氣裝進去,擠了些洗手液把手上的腥味兒去了去,直起身,看看沈鬱亭手裡差不多裝滿了的罐子,滿意地點點頭,「這些大小合適,回去做成相框。」
他擦乾淨手,抱著罐子走出去,沈鬱亭跟著他出去,看他把罐子放下來,想到剛才他說要做相簿,眼睛亮了一下,黏糊糊湊過去問,「是要裝我們的照片嗎?」
他拿起放在床上的相機,找出來剛才在外面拜託那女孩子拍的照片,「那我們要不要再去撿點兒?我們拍了這麼多,一個相簿不夠用的。」
岑致擺好了罐子,聽他這麼說,回頭看他一眼,看見這人一臉的認真神色,明顯是真的在思考再去撿一些貝殼多做幾個相框的可行性。
「怎麼還真想起來了」,他笑出聲,過去靠在沈鬱亭肩膀上低頭去看相機裡的照片,「我們拍了這麼多,要是每一張都放進相框裡,那今天一整晚我們都要在外面撿貝殼了。」
沈鬱亭從美好的幻想雲端中跌落下來,實打實摔在地上,皺起眉,隱約可見失落神色,「啊?可是這些照片都很好看」,他按下翻動的按鍵,在每一張兩人的合照都要停留一下,「這張你笑地很開心,我想擺在桌上每天都能看見,還有這張」,他翻出最開始單拍的岑致單人的一張照片,黃昏金光墜落人間,岑致背對著海邊,站在光裡,不似在人間,「這張最漂亮,我最喜歡。」
岑致聽著他幾乎把每張有自己的照片都誇了一遍,被誇得臉都紅了,他看看沈鬱亭,發覺這人沒有要停下的樣子,故意要逗逗他,於是從他手裡拿過相機,在裡面找出一張唯有他一個人的,開口,「這樣的話,我也有私心,我最喜歡這張,我們放這張好不好?」
手裡相機被拿走,沈鬱亭低頭去看,瞧見那張岑致口中最喜歡的照片時,微微一怔。
半晌,他偏頭看向岑致,通紅的耳根暴露在外,一覽無餘,「…這是我啊。」
這張照片是無意間抓拍的,彼時他拿著相機,想要拍遠處歸巢的海鳥,轉身面向大海時卻恰好看見背朝著他沈鬱亭,光線已經漸趨黯淡,風吹動海面,水波蕩漾,帶著落在其上的細碎光芒明明滅滅,折射而出的淺金躍出水面,和天幕上餘下的微光相互映襯著將他裹挾其中,一半似海般冷鬱,一半似光溫暖。
他幾乎是被蠱惑一般,按下快門。
此時重新看到這張照片,岑致一下就回想起了當時的畫面,眼角眉梢都帶上了柔和的笑意,他忍不住抬手,輕輕碰了碰鏡頭之內那張暖色調的照片,輕聲道,「我可能會一直記著當時你的樣子」,他仰頭看著沈鬱亭,聲音裡帶著笑意,「不過,你當時是在想什麼?那樣的表情,唔,該怎麼說,眼神很深很沉,是在想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沈鬱亭隨著他的話回想當時,幾乎沒有多加思考,他微低了頭,下巴抵在他肩膀,垂下眼睫,「你沒注意到嗎?」,他蹭蹭岑致的臉,聲音低沉,「我當時是在看著你。」
岑致一怔,下意識道,「是嗎?」,待到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後,臉上募地騰起一陣熱意,他無奈地拿開相機,「又變回你的主場了?」
他放下相機,捏住某人的鼻尖,故意使勁兒,「看起來天然,實際上很可怕嘛沈同學。」
被點名的沈同學裝作聽不見,一臉無辜,只是抱著他不撒手。
眼見著腰上的手收的越來越緊,身後的人黏糊著不肯鬆手,岑致按住他手背,想起一件事來。
他拉開腰間的手,記起顧木青今天中午打電話來提醒過的事情,目光在屋裡逡巡一圈兒,找他帶來的那個黑色斜挎包,最後在床邊的桌上看見它。
好在是沒忘了這件事,他媽說一定別忘了,說不定是什麼即時性的物品,要是忘了取出來,說不定就要浪費了。
岑致鬆口氣,拍拍沈鬱亭的手,在對方不情不願鬆開後邊朝著挎包走過去邊說,「我媽說臨走的時候在包裡裝了什麼東西給我…」,他撈起包,拉開拉鏈,沈鬱亭剛好走過來,在桌子對面的床上坐下來,聽他說完,想到中午那通電話,當時對方在和他聊天時好像也提起過一回,說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