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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釋的這麼快,沈鬱亭有些不滿,沉默幾秒開口,「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席蘊挑眉,點點頭,「嗯,那就是一個否認,一個不否認」,他摸摸下巴,繼續道,「至於是什麼意思,這個嘛,不能對你說。」
沈鬱亭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他牢牢盯著岑致肩膀上的那隻手,越看越覺得不舒服,忍不住站起身幾步走過去拉了岑致一把,把人帶到自己身邊來。
席蘊的手垂在半空,他輕輕晃了晃,笑出聲來,「碰也不能碰?」
這氣氛頗有點劍拔弩張,岑致夾在兩個人中間不知所措,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遲疑著開口,「我們…坐下說?」
沈鬱亭低頭看他一眼,「我和他沒什麼好說。」
席蘊笑著點點頭,很認同的模樣,「嗯,我和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可你們現在明明還在說。
岑致無奈,只得抽出手來,「既然沒有什麼說的,那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可以」,握在掌心裡的手滑出去,手裡空落落的,沈鬱亭覺得不太舒服,伸手重新給捉回來,「你和我一起。」
席蘊垂眸看一眼他的動作,搖了搖頭,很遺憾的樣子。
岑致看他只是笑,不說話,有點疑惑,但很快席蘊就開口給他解惑了。
「臉蛋不錯,偏偏這麼幼稚。」
……
顯然是對沈鬱亭說的。
岑致明顯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正為難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木門啪嗒一聲磕在牆壁上,發出一聲脆響,打破了焦灼的氣氛。
是同樣住在這間房的另外一位同學,他沒注意到屋裡氣氛不對,著急忙慌地隨意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地在自己床上取了東西就又匆匆離開。
只是門忘了關。
岑致鬆一口氣,有點感激他來的正是時候,他趁著剛才被打斷機會,從兩個人中間站出來,「外面好像又要下雨,誰和我一起去給菜園子蓋一層塑膠布?」
沈鬱亭沒說話,看他一眼後走出了屋子。
「那我就出去了」,岑致朝席蘊點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
跨出門檻兒的前一秒,忽地聽見席蘊開口了,「晚上有時間嗎?我有事要和你說。」
雨後的晚上濕氣很重,空氣清爽,但浸透了冷雨,免不了寒涼。
楓葉被打落在地,被潮濕的土地黏著著貼在表面,像一幅畫。
岑致出來時穿了件很厚的外套,脖子上圍了圍巾,白皙的下巴藏在溫暖的圍巾裡,小半張臉都掩在藏青色的圍巾下面。
他沿著小路過來,天幕被雨水洗濯的趕緊,月色沒了阻隔,顯得愈發明亮,洋洋灑灑落下一片,整條蜿蜒的小路都被照亮了。
席蘊說在桂樹林的鞦韆那裡等他。
鞦韆是木架的,粗麻繩擰了好幾圈,綁著一塊兒平直厚實的木板,整個都暴露在月光下,岑致早來了,走近了卻發現鞦韆旁邊早站著一個人。
聽見腳步聲,那人轉過身,白色衝鋒衣在夜裡經由月光一照,很引人注目,一眼就能看得到,岑致加快了腳步走過去,喘勻了氣,「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席蘊戴著帽子,笑道,「你不是也早來了?」
岑致無法反駁,無奈道,「我擔心會遲到」,他抓住鞦韆的繩子,輕輕晃蕩幾下,「要說什麼事啊,還要在這裡說?」
繩子是被雨浸透的,握上去涼颼颼又潮濕,晃蕩幾下,鞦韆上甩出了幾滴水珠,在光下發出剔透的光。
席蘊摘了帽子,目光落在他堆疊在一起的圍巾上,「你的圍巾很好看。」
他的回答不著邊際,岑致愣了一下,下意識按壓了下圍巾尾端,「謝謝」,他笑笑,「是我之前買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晚的席蘊似乎有點過於認真了。
席蘊點點頭,還是在笑,「眼光不錯嘛。」
「啊,還好」,岑致隨口道,頓了頓再問了一遍,「到底是要說什麼事情?」
「你很著急嗎?」,席蘊有點吃驚,眼睛微微瞪大了些,眼尾便隨之挑起,他無奈地笑笑,語氣軟下來,「你總得給我點時間。」
席蘊平時是不會這樣說話的,他總是遊刃有餘的樣子,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從容的很,今晚好像不太一樣。
岑致覺察出他似乎是有一點、一點不易察覺的緊張和侷促。
秋蟲在這樣的冷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