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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捏住他的下頜晃了晃,肅正道:「但以後不準再跟容昀見面,也不準再騙我,不然我就把你關起來,哪兒都不準去。」
江明御一連三個「不準」,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喙。
方橋先是一怔,再是一喜,儘管不盡如人願,至少不會連累容昀。
基於此,他朝江明御露出個淺笑。
江明御一眼就看出他笑得勉強,嗤道:「不想笑就別笑,醜死了。」
方橋慢慢放平唇角,溫聲和alpha道別,一路到了停車場。
初次被標記和高強度的性,再加上沒有休息好,他的腦子昏昏沉沉,坐進駕駛座眼前陣陣發黑。
方橋閉眼忍過不適,半晌,拿出手機給江家委託的律師發簡訊,簡短的一句,「陳律師,這週末方便見面嗎?」
他等了會,陳律沒有回覆,幾次深呼吸驅車趕往醫院。
方橋的臉色太差,得到了不少同事的關心,他皆笑著回應,帶著濃濃的疲倦投入工作當中。
「方醫生!」
脆生生的童音從身後傳來,方橋放下保溫杯,回頭,見到高大的alpha牽著蔣娜進了診位。
蔣知許的眼神掠過方橋蒼白的臉,目光一頓,微笑著同oga打招呼。
方橋仔細檢查過,蔣娜的牙齦已經消腫了,適合拔除。他把監護人同意書給蔣知許看,「沒有問題的話麻煩家屬在右下角簽名。」
站起來時,他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往後倒。
蔣知許眼疾手快要扶他,他的左手先一步撐在桌面,抬起右手,「我沒事,謝謝。」
alpha收回手,體貼道:「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我明天再帶娜娜過來。」
方橋晃了晃腦袋,「不用,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這個行業帶病上班並不少見,方橋自然也有過類似的情況,他摘下口罩又灌了幾口水,等眼前恢復清明又拿出專業的姿態準備器具。
拔除很順利,創口極小,方橋透過血液聞到小oga的資訊素,是甜甜的水蜜桃味。
蔣知許是個好哥哥,全程陪同,又靜靜地聆聽注意事項。
方橋的聲音有點沙啞,「兩小時後可以喝水,四小時後才可以進食,這兩天不要吃太燙太冷的東西,血要嚥下去,不要吐出來,有什麼問題隨時來醫院。」
他這樣說著,卻沒有得到蔣知許的回應。
alpha神色凝重地望著他,他困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蔣知許灰褐色的眼睛在燈光裡呈半透明狀,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他不大確定地問了句:「方醫生的資訊素是茉莉花香?」
方橋愕然,下意識地捂住了腺體的位置。
即使出了少量的血,但他封得如此嚴實,按理來說沒有人可以聞到他的資訊素,是阻隔貼失效了?
方橋略顯驚慌表情落到蔣知許眼中,alpha低沉說:「不用緊張,我也很詫異。實不相瞞,從我進來診位時,我就聞到了。」
alpha的視線從方橋捂緊的腺體一路望到毫無血色的清俊面龐,他想了想說:「如果我接下來說的話冒犯到你,先向你道歉。」
方橋唇峰抿緊。
「方醫生的alpha似乎不大懂法,法律上有明文規定,任何違背oga意願的性行為都是違法的。」蔣知許只是在闡述事實,語氣沒有半點旖旎的意味,「特別是標記行為,無論是臨時標記還是終身標記,都需要得到oga的同意。」
方橋未料到alpha如此敏銳,心口一跳,好在語氣還算平靜,「蔣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蔣知許沒有反駁他,而是找出自己的名片遞給方橋,「我有個大學朋友在國內開了間律師事務所,她叫陸雲,不知道方醫生認不認識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需要,請隨時聯絡我,我相信她會願意為你提供法律援助。」
「當然,我更希望一切真的只是個誤會。」
陸雲——聽到這個名字的方橋眼神微動。
多年來想為父親翻案的方橋自然聽過這個名字,一個頂厲害的女beta,業內鼎鼎有名的律師,任何棘手的案件到她手裡都能「起死回生」,有常勝將軍之稱,可惜律師費極為高昂,也不輕易接受委託。
三年前方橋從別墅撿回一條命後,曾聯絡過陸雲的事務所,可惜當時陸雲正在打一樁極為複雜的案子,無暇分身,他連beta的面都沒有見到。
協議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