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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瞭如何,不變又如何,他要方橋是他的。
作者有話說:
小江(抱頭逃竄):怒火遮住了我的眼睛
第32章
儘管方橋渾身跟要散架似的,臨近七點,生物鐘還是準時將他喚醒。
江明御結實的雙臂橫貫在他胸前,他像只安撫玩偶一般被alpha緊緊圈在懷裡,抱得太緊,令他有點喘不過氣。
方橋後頸傳來撕扯般的痛感。
昨晚alpha的犬牙一次次地咬破他的腺體,將資訊素注入他的血液,雖沒有導致大面積的傷口,但終究是第一次臨時標記,江明御又處於不太清醒的狀態,難免會造成一些損傷。
他嘗試著挪動,alpha的大掌收得更緊,不知道何時醒來的,沒有睜眼,甕聲甕氣說:「繼續睡。」
方橋的嗓子冒煙,「我上班要遲到了。」
江明御眉心皺了皺,這才掀開眼簾,掃了眼oga蒼白的臉,「你這樣子上什麼班,請假,今天在家裡休息。」
醫生臨時請假沒那麼簡單,帶病上班也是常見之事。今天掛方橋號的病人不多,但不到非必要的地步,他不想讓人白跑一趟,也不願麻煩護士一個個替他打電話解釋調號。
方橋沉默幾瞬,推了下alpha的手臂,用行動回答自己的決定。
江明御看他如此執著,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面色不悅。alpha的背脊有深深淺淺的抓痕,有幾道甚至沁出了血珠,全是昨夜難耐的oga留下的,可見戰況激烈,縱是如此,方橋還是顫顫巍巍地下了床。
oga兩條腿軟得像麵條一樣,他險些栽倒在地。
始作俑者在背後像看好戲似的凝視著他,彷彿在等待他的求助,可方橋緩了會,咬住牙沒有出聲,艱難移步往盥洗室走去。
江明御三兩下翻下床,擋在方橋面前,「連路都走不穩了,還上什麼班,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請假,我替你請。」
alpha的語氣是那麼理所當然,彷彿無論想做什麼事情,都能順遂如願。
方橋輕嘆,抬頭看俊挺的五官,「明御,我不能放著我的病人不管。」
江明御眉宇間湧上慍怒,見到oga蒼白的臉頰,又生生壓了下去,他哼聲,「我不跟你吵,你愛上班就上去吧。」
方橋到盥洗室裡洗漱,鏡子裡倒映出他難看至極的臉色。他側過頭檢視頸部的腺體,乾涸的血液糊在皮肉上,不算太嚴重的傷口,但肉眼看起來確實是觸目驚心。
oga忍著疼,用溫水打濕毛巾一點點擦拭乾淨,又找出強效阻隔貼封住腺體,一張不夠貼兩張,再拿紗布層層地裹了起來。
臨時標記有效期約莫七日,在這段時間內,被標記過的oga散發出來的資訊素都會夾雜著alpha的——這是alpha宣示主權的行為,類似於獸類用口水在配偶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也是防止oga與其他alpha親近的途徑,畢竟任何有道德的alpha都不會去覬覦有主的oga。
野蠻又封建,千百年間不變的做法。
方橋只得慶幸阻隔貼演化至今幾乎能有效地完全掩蓋住資訊素的洩露,只要他小心謹慎一些,大抵沒有人會發覺他被標記過。
他在衣帽間找出高領薄衫,把自己受傷的腺體藏了起來。
這樣全副武裝的打扮惹來江明御的不快。
alpha利落地穿好襯衫,快步走到oga面前,扯了下方橋的領子,待發現oga裹得裡三層外三層,沉聲問:「你很怕被人發現?」
方橋無力與alpha爭辯,「流了不少血,我總要包紮好。」
江明御這才不情不願地嘟囔了聲,「是你自己非要當全勤好員工的。」
alpha到底念在oga初被標記,沒有再說譏諷的話,兩人安靜地坐下來用早餐。
江明御的眼神時不時往方橋的身上瞟,正對面的oga穿著黑色貼身的高領薄羊毛衫,身骨筆直,纖瘦修長,墨色襯得他膚色愈白,透著一股孱弱的病態,像樽易碎的瓷器,又因為沉靜的神情,看起來竟有種不可侵犯的高潔。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昨晚竟在alpha身下痛哭戰慄。
標記帶來的快感遠超江明御的想像,靈與肉的結合令人食髓知味,alpha很後悔,沒有早一些給oga打上烙印。
他其實考慮過終身標記,又不禁想起跟oga的對話。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