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k+(第2/4 頁)
靳氏集團從造船起家,在海上歷經大風大浪,後來著陸接觸房地產、教育、傳媒等行業。
靳爺爺最艱苦時連飯都吃不飽,後來發家了,不忘記做慈善,想讓人人都有一口飯吃。
湯之念聽得越多,越是無法將這一切事蹟與那位慈祥消瘦的靳爺爺聯絡在一起。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最後返璞歸真,他不賣弄自己所謂的見識,也不吹噓自己年輕時的功勳。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些迷信的小老頭,有時候釣釣魚,有時候拉拉二胡,有時候發發牢騷。他愛乾淨,即便年過八旬,身上沒有所謂的老人味,一天不洗澡就覺得渾身不舒坦。他也愛漂亮,穿衣打扮還要講究一個時髦,經常要數落靳於砷幾句: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麼?快去換了快去換了。
靳爺爺和湯之念第一次見面,也是唯一一次的見面,在即將離別時真誠看著湯之念說:“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念念,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美好。我看到你不由的就會想到小於兒的奶奶,我和她都不是大富大貴出生,但她性格堅毅如你一般,時常鼓勵我勇往直前。”
湯之念簡直受寵若驚,不敢承接這麼美好的讚譽。
靳爺爺笑了笑,他又感慨:“現在的年輕人不容易,不像我們當時,只要敢拼敢闖總會有一片天。但也不用氣餒,命運給我們什麼,我們就笑著接受。它若是打不倒我們,終將成為鑄成我們血肉的養分。念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湯之念不
算太明白,卻也好像明白。
靳爺爺出殯前夕,湯之念究竟還沒沒能忍住,給靳於砷撥去了一個電話。
自那日傍晚靳於砷來電後,他沒有再與她多說一個字。即便湯之念再發訊息給他,讓他不要太過悲傷,他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湯之念想,他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消化接受。
電話接通,湯之念不免有些拘謹和忐忑,問:“靳於砷,我能去送送爺爺嗎?()”
≈ap;ldo;嗯。?[()]?『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靳於砷的聲線裡透著濃濃的暗啞,“來吧。”
他的話語簡短有力,彷彿一夕之間從十八歲的少年變成羽翼豐滿的成年人。
湯之念有千言萬語,斟酌再斟酌,最後只簡略的兩個字:“節哀。”
“我沒事。”靳於砷說。
“那就好。”湯之念頓了頓,“晚安,靳於砷。”
“晚安。”
夜裡湯之念側臥床上,看到自己腕上那條精緻的手鍊,用指腹輕輕觸控鏈條上的紋理和耀眼的鑽石。她想起靳於砷曾帶著這條手鍊連同靳爺爺一起“走南闖北”,像是收集了這個世間酸甜苦辣的魔法密匙,內裡蘊藏著一片廣袤無垠的秘境,會給予她無盡的力量和信念。
這條手鍊所賦予的意義已經不是一件純粹的生日禮物那麼簡單,她會好好珍惜。
第二天清晨,來接湯之念的人是謝彭越。
聖誕前夕,謝彭越放假回國。倒是惦記著湯之念這個妹妹,沒忘記給她帶一份禮物。他是個周到的人,怕貴重的東西湯之念不收,給帶了女孩子們經常用的護膚品。
朋友們特地為謝彭越回國一事舉辦了接風宴,那天湯之念也去露了個臉,蹭了一頓飯。
不過後面去夜店那種娛樂場所湯之念就沒有再跟隨同去。
聽說恆譽市的夜店各有特色,規模大的夜店甚至有視聽效果絕頂的live,她雖然有些心動,但是沒有滿十八週歲,禁止未成年入內。
謝彭越倒是說可以給她混亂弄進去的,況且他哪哪兒都有關係,想把個女孩子弄進去還不簡單?
不過最後想想作罷,他倒是有這個賊心,怕到時候被zak追殺。
再次見到湯之念,謝彭越的臉上也有濃濃的傷感。他開了一輛低調的灰黑色轎車,穿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像個一夜長大的大男孩。
與謝彭越一同前來的還有葉開暢。
到達郊區公墓,四周綠化設施完善,似天然氧吧。
天氣不好,大雨。
謝彭越將車停在公墓的停車場,撐傘下來。四周黑壓壓的人群,也有不少媒體到場,一把把黑色的傘似將這大雨天澆灌出一個個窟窿。
等待的時間,湯之念伸手到傘外,豆大的雨點打得她手掌心生疼。她收回手,掌心蓄一掬水。
火化結束回來的車隊到來時,湯之念遠遠看著靳於砷從輛黑色保姆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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