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1/6 頁)
謝雲初以前做這事覺著累,是因為她不敢勞動王書淮,腿張得費勁,這一回她輕輕拽了拽丈夫的衣袖,“扶著我點”
嗓音跟蜜糖拉出的絲。
王書淮再端著,也忍不住聽她使喚,慢慢調整讓她架得舒服些。
謝雲初滿意了,瞥了一眼上方的男人,寬衫猶掛在身上,衣冠楚楚,王書淮一直是個很難被撼動的人,哪怕此時此刻,除了臉部繃緊線條堅毅,神情依舊冷靜得出奇。
謝雲初輕輕一嗤,小腿無意蹭了他一下,王書淮受到刺激,呼吸粘稠少許,俯身沉下,兩個人貼得更近,力道勁銳。
過了一會,謝雲初如溺水的美人魚仰著嬌靨,浮光在她面頰晃,王書淮悶哼一聲,低下眸時,唇角擦過她雪白的細頸,後來謝雲初撐不住了,催他快些,王書淮看著懷裡的妻子,芙蓉嫩靨,極盡糜麗,天然一抹嬌豔,全堆在眉梢那顆美人痣,像是一朵被他催熟的海棠。
原來女子的美,千般萬化。
許久過後,帷帳漸歇,外頭的風吹了進來。
五月中旬的夜,蟬躁不休。
謝雲初汗津津地癱在床上一動不動,額前的碎髮黏在鬢角,面頰霞色暈開,餘韻難歇,王書淮已穿戴整齊坐在床沿,尋來一塊雪帕遞給謝雲初,她接過帕子胡亂擦了幾下,看都不看丈夫一眼,
“二爺先去洗吧。”神色懶淡而漫不經心。
王書淮忽然有些氣悶,方才她對他可不是這樣,也懶得與她計較,先去了浴室,謝雲初隨後招呼林嬤嬤進去,去了另一間,雙腿又酸又脹,跌跌撞撞走不成路,看得出來王書淮留有餘力,否則她還真扛不住。
累極,一宿無話。
次日起,王書淮又是不見蹤影,二太太那廂遣了嬤嬤過來,請謝雲初今日去琉璃廳教導幾位姑娘才藝,林嬤嬤告訴謝雲初,
“二小姐不想參加賞花宴,二太太非逼著她去,二小姐迫不得已便答應了。”
“原來如此。”
讓謝雲初當家她不高興,陪著姑娘們插花吟詩她倒是樂意的。
收拾一遭便過去了。
王書淮今日一直在奉天殿侍詔,經西楚一事,皇帝發現這位年輕的狀元郎心思敏捷,智計無雙,於是召他在身邊以備諮詢。
不一會信王求見,提交一份巡防計劃圖交給皇帝,皇帝低頭認真翻閱,王書淮與信王抬眸對了一眼。
一個平靜無瀾,一個深邃如海。
視線很快交錯開,誰也不搭理誰。
信王沒有慣著王書淮的毛病,王書淮也沒把信王放在眼裡。
兩年前也是在奉天殿外,那日雷雨交加,信王一身狼狽如同孤狼銳利地瞥了他一眼,王書淮與信王並無交集,當時微覺疑惑,如今明白了,那日長公主召他進宮,把謝雲初定給他為妻。
所以,信王當是覬覦謝雲初久矣,聯想岳丈的性子,若信王不是皇子,謝雲初指不定不會嫁給他。
想明白這些,王書淮心裡並不好受。
皇帝閱完摺子,抬眸看向信王,
“你這巡防圖上調了一部分北境兵力入駐西楚邊境,是何故?昀兒,蒙兀始終是我大晉心腹之患,不可輕怠。”
信王垂首淡聲回,“兒臣擔心西楚狡詐,故而以兵威懾,以防西楚變卦,再者,這些兵力佯裝馬伕,未來便可接收西楚馬匹,也算是一舉兩得。”
皇帝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王書淮,
王書淮朝信王拱手回道,
“信王殿下,靖安王恨得是我王家,而非大晉,西楚之所以願意換馬匹給大晉,無非是希望大晉能頂住北方蒙兀壓力,好給西楚喘息之機,靖安王主政多年,若這點心胸氣量都沒有,西楚早皮之不存,殿下此舉,定讓西楚懷疑我大晉首鼠兩端,將適得其反。”
皇帝合上摺子,贊同道,“言之有理,昀兒啊,和談好不容易結束,取得超預期的效果,不可輕易激怒西楚。”
信王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先朝皇帝作了一揖,隨後看向王書淮,嗓音不高,卻咄咄逼人,“王大人習慣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萬事指望別人自覺?”
王書淮算看出來,信王這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抬了抬衣袍,又是一揖,“臣從不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其一,我已留有後手以約束西楚,既然明面上是和談,那麼便不能在明面上部署兵力,否則便是撕破信任,對兩國均沒有好處,一旦西楚大晉出現裂縫,蒙兀必趁虛而入,還是信王殿下有把握兩線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