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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金錢關係並不能夠很好的保護他,因為這些當官的吃了拿了以後,一抹嘴不認賬,他也拿這些人毫無辦法。
所以,不如自己從頭培養一些人才,這樣從微末時一起起家的情分,要比單純的錢財維繫好得多。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給一些生活困苦,才名在外之人都送了金銀,廣投資,普遍撒網,只要有一個能夠被看中,還肯認下這份恩情,他就能回本了。
深知權勢能夠帶來的回報有多少,所以吳康年始終耐心,他也不叫人催促,逢年過節還會叫人給這些窮酸送些年禮,做足了禮數和姿態,更是嚴加要求僕人,絕不可以盛氣凌人,平時的語氣都十分和氣。
陶思文因為才名被他看中,每次出去喝酒沒錢,都是吳康年派人送錢把他贖回來,他從不怪罪,也不叫他還錢,這反倒是讓陶思文特別不好意思。
一來二去的,吳康年年長,陶思文年幼,兩人就以兄弟相稱,平時也熟絡,如今聽到了陶思文去了詩會,皇帝也在場,吳康年興奮的揹著手走來走去:“哈哈哈,我就說,出頭之日要來了,如今陶思文得到皇帝看中,授予官職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他有權有勢,庇護我這個商戶一二,還能年年有孝敬在,這種兩全其美的好事,怎麼可能不答應?”
讓心腹去把陶思文賣掉的玉佩、華服等一一贖回,哪怕是買家獅子大開口溢價也無所謂,吳康年已經打算追加投資,優先供給陶思文了,如此,這些貼身之物就是很有必要先弄回來。
為了表示誠心,更是站了快一天,中間眼睛一錯不敢錯,看門的老僕請他去休息,吳康年卻搖頭:“不知道賢弟何時能夠回來,我作為兄長,知道了這個好訊息之後,怎能不在第一時間就和他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呢。
如果在宅院裡面等待,這樣大喜的日子,賢弟歸家,卻見到燈火寥落,沒有幾個人可以訴說快樂,這會是多麼叫人失望的事情,我為兄長,不可不考慮到此處。”
老僕被吳康年的話語打動,也不再勸說,他已經六十多歲,親眼見證了陶氏的沒落,逐步的走向下坡路,見識不算短淺,只是心裡想著,要去和主子好好說一聲,這個兄長無論心裡怎麼想的,做事確實無可指摘,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他也知道吳康年和陶思文之前非親非故,為何要下那麼大力氣去幫扶他,這些主子總要還的。
可是沒有資助的話,就陶思文的性格,吃不得苦,受不了罪,手頭又鬆散,根本存不住錢,他們倆早就餓死了,所以這互惠互利,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人性而已。
吳康年還有一個不曾訴諸口中的理由,他是故意站在門口,不曾把禮物送進門的。因為周圍的街坊四鄰見到這些,總要好奇的詢問,只要得知他的誠心以後,日後要是陶思文發達了,和自己翻臉,不認這份恩情,周圍人的閒言碎語也會對他有些影響。
雖然陶思文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心機的模樣,可是涉及到他的未來,又怎麼去賭人性呢,總要盡力做好萬全之策才是。
如今,兩人相見,陶思文見吳康年額頭冒汗,身上的綢緞衣服也被汗水打溼,心中大為觸動,他本來浪蕩慣了,沒想到這位兄長如此情真意切。
陶思文一臉慚愧:“叫兄長久等了,是小弟的不是,因為此次詩會,陛下帶著史官、何大人、韓大人一起出現。小弟面見了陛下,還被授予了翰林侍詔的職位,所以心中喜悅,又被留了一陣,這才歸家。”
吳康年心裡一跳,皇帝竟然專斷至此,不經過朝堂大臣同意,就給他的好賢弟封了官,這不就是簡在帝心,見陶思文還沒有來得及轉變角色,身上一點當官的威風都沒有擺出來,還認他這個兄長,他更是要抓住陶思文不放手了。
吳康年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盒子,笑著說道:“賢弟,可曾猜到此物為何?”
陶思文不明所以,老實的搖搖頭:“兄長,小弟不知。”
吳康年開啟盒蓋,一枚溫潤的羊脂玉佩靜靜躺在裡面,其上面雕刻了吉祥的蝙蝠圖案。
陶思文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撫摸著玉佩,這是家傳之物,他時常把玩,如何能辨認錯了,細小的劃痕還是他幼年調皮弄上去的,這是美玉,但更重要的是父母親手贈予他的。
只是之前借酒消愁的時候,把玉佩賣掉換成酒了,如今見到此物,想到吳康年不知道輾轉幾道人手,花了多少銀子才買回來玉佩,免去了他的一番功夫,這份心意如何不叫人觸動?
見陶思文一臉動容的模樣,吳康年心中道,有戲,看來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