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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可是知道,朝廷上也不全是大富大貴之輩,有的是恩蔭做官,但是因為家族沒落,只是表面光鮮亮麗,實際上是個空殼,金銀這等俗物,正是他們最需要的。
更別提那些被皇帝不知道從哪裡找出的平民了,這些人連寒門都不是,家中毫無底蘊,更缺錢財。
別的不說,他自己就等著用這筆賞錢先把玉佩等贖回來,添置些傢俱,再慢慢想辦法還錢,總之,手頭因此寬裕了許多,還能勻出一部分買酒喝,不用過得那麼窘迫。
陶思文的表情就在臉上寫著,看著這一幕,他心中倒是有所觸動,自古以來,有哪位皇帝能夠為臣子、百姓考慮到如此地步呢?
不,沒有,君臣之分分割了他們之間的一切,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寶座上,臣子們只需要聽令就好,而百姓,這些人不過是沉默的勞作,能夠每年提供賦稅、勞役即可,誰家因為拜神而導致破產,又有哪個大人物會在意呢。
陛下這樣厚愛於臣,臣也要以回饋君王才是,他別無所長,不過是有點詩才,見重陽時節臨近,此處廟宇附近遠處,能夠聽到人們相約去插茱萸的聲音,梧桐樹栽種在院落中,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小雨,陶思文靈感迸發,當即想到一首新的詩。
‘帝臨重陽會,賜富貴延綿,惟何家最稱著,梧桐秋落雨,引得鳳凰築,世代立功業,任由他者妒,此皆賴君賢。帝憐眾生苦,問道神靈何故,愛臣下,惜百姓,絕靡費,此為仁心著。憂民至若此,深恩猶如海,聖明無過君,惟願千秋常在,日耀照九州,澤被覆蒼生,憶此年月,恩情何往復。’
何允彥見到皇帝這樣說,心中一驚,本來是打算討好他的,這下子怎麼看起來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反倒是讓皇帝對自己不滿意起來。
他也是個頭腦靈活,能屈能伸的人物,小心的窺探陛下的臉色,很快順著他的話說道:“是臣的考慮不周,竟然沒想到此處,險些做下錯事。陛下仁心慈悲,心念百姓與臣下至此,這片百轉柔腸,臣已經明白,如何能夠辜負您的這番心意。”
很上道啊,這麼配合,裴鈺看到史官埋頭寫著什麼,而陶思文則已經在抓著紙筆在那裡也開始記錄了。
工具人都在老老實實的發揮作用,而何允彥也一臉懇切。
“如此就好,朕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見到皇帝又轉瞬語氣溫和起來,何允彥越發覺得天心難測,不過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只能被動承受,不過看樣子,陛下應該沒有生氣才是?
何允彥揣摩著上意,想到皇帝的最愛,那就是人才,看來自己得動動腦子,去找到更多的人才給皇上,好叫今日這一遭帶來的負面影響早點消去。
他心裡也覺得自己夠冤枉的,不過是常規的想要討好人,結果卻被這樣講了,看來皇帝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好猜測的,自己還需要更加努力才對。
裴鈺見何允彥發揮完作用之後,就沒有多看他,眼下還需要交代韓同,有關於築造一事,只是此事便不需要史官、陶思文等人在了。
所謂的黃金臺並不是純黃金,因為黃金質地柔軟,而且真要搞個純黃金的高臺,這些戰利品金銀估計得填的差不多了,裴鈺還打算用這些財富繼續搞發展,處處都要用到錢,自然不會如此奢侈,所以此臺其實是鍍金的,裡面仍然是按照該有的磚石建造。
就連燕昭王都不曾如此奢侈,用純金堆砌高臺,他所謂的黃金臺連鍍金都無,只是因為給提出千金買馬骨的郭隗築臺因此得名,還沒自己這個來得貼合名字呢。
裴鈺想到這裡,打發了這兩人,然後向韓同講述了自己的想法。
至於何允彥,他看著有些揣揣不安,裴鈺溫言安撫:“愛卿,此次神廟、詩會一事都籌備不錯,眼下即將建造黃金臺,朕意下是由你和韓同繼續一起,築造所用大量黃金之類,朕等會兒會進行撥付,愛卿為朕之心腹,能力傑出,朕相信定然可以完美完成此事。”
皇帝還能好聲好氣的安排任務就是好事,至少看起來並沒有太介懷的樣子,只要給他機會,他自會把事情辦的漂亮,功勞顯在眾人眼中。只是何允彥已經被他今日的舉動搞得摸不清心事了,顯得安分了些。
若他能夠屢屢猜中皇帝心思,過於看清一個人,心底難免得意,今天的事給他敲響了警鐘,提醒他戒驕戒躁,以後話語出口前多思多慮,不可在皇帝面前自以為了解君王之心。
何允彥的表情更加恭順,看著模樣都變得老實了些。
裴鈺看著周圍的和平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