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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
不遠處的樹後。
一位紅衣女子靜立,冷淡的眉眼情緒稀薄,面紗之下的唇齒微動,意味不明道。
“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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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宗主目光真摯:是的,我就是見色起意。
兆龍寺
舟漁嶺乃水鄉,溼潤的氣息縈繞四周,耳畔是悅耳的鳥鳴。
天光現之際,水波泛起光澤,清澈的湖泊忽而倒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緊接著又如離弦之箭一般消失不見。
齊晟並未在客棧多做逗留,一早便策馬趕往兆龍寺,許是心中期盼,未曾覺得路途遙遠。
進入一片遮天蔽日的林子後,又途徑一處水橋,耳畔是不曾停歇的馬蹄聲。
待到金烏高懸之際。
“籲——”他輕聲吆喝。
寺廟的牌匾借了一縷天光。
齊晟一拉韁繩翻身下馬,隨手將踏雲拴在了離他最近的樹上,這才抬眼打量起四周。
兆龍寺遠離喧囂,坐落於荒山之上。
大多被苦難纏身的人獨自走完那條清寂的山路,最終跪在佛像前虔誠的禱告,不過是尋個活著的由頭,未解的夙願。
今日不知為何人跡罕至,顯得格外幽靜。
齊晟的眉梢輕動,眼中閃過疑惑。
“沙沙——”
枝葉摩挲的聲音響起。
他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一位掃地僧,正清掃著門前堆積的枯枝敗葉。
齊晟正欲邁步,忽然動作一頓。
想起那句不知真假的“心誠則靈”,他默默摘下了頭頂的斗笠,反手扣在踏雲的毛腦袋上。
踏雲氣憤地哼氣,用蹄子刨了刨地。
齊晟心繫姻緣無暇理會,緩步走至門前,斟酌著開口。
“大師,不知今日可否入寺?”
那掃地僧背對著他先將掃帚擱置好,這才轉身雙手合十,嗓音輕緩地詢問。
“施主今日為何而來?”
齊晟莫名緊張,清了清嗓子,學著那和尚的模樣雙手合十,微微躬身。
“在下來求姻緣。”
僧人見他耳廓通紅,淡笑,“看來施主已遇良人。”
齊晟並未遮掩,爽朗一笑,瞧著劍眉星目:“大師好眼力。”
“施主謬讚。”那僧人語氣溫和,話鋒卻陡然一轉,“來即是緣,如今貧僧心中有一困惑,不知施主可願指點一二。”
齊晟隱隱覺得奇怪,但還是恭恭敬敬道:“大師言重了在下定盡力而為。”
“施主覺得何為姻緣?”
齊晟聞言一愣,擰起英氣的眉頭。
何為姻緣?
本就鐵樹開花的齊晟在原地苦思冥想良久,才遲疑道。
“在下拙見,許是與心上人共結良緣。”
那僧人點頭:“那施主認為何為良緣?”
齊晟心中抓耳撓腮,高大的身影顯出幾分窘迫。
他不知何為良緣,只是聽聞這句話時,腦中瞬間閃過一雙清冷孤傲的眼睛,頓時臉紅。
誰承想年少成名,鮮少受挫的齊宗主,卻在尋求姻緣的路上接連碰壁。
“這許是我所認定之緣?”他清了清嗓子。
“即便是孽緣?”
那和尚冷不丁問。
齊晟一怔,旋即緩緩抬頭,對上和尚依舊溫和的雙眼。
剎那間,樹葉摩挲的聲響戛然而止。
自踏入此地起,一股詭譎古怪的氣息便在寂靜中愈發清晰。
和尚身後的寺門緊閉。
這一切都如同無聲的婉拒。
齊晟並未回應和尚的話,周身的窘迫悄無聲息的褪去,他低笑一聲,開口反問。
“大師認為,何為孽緣?”
和尚朝他一躬身:“自然是不該牽扯上的因果。”
“……”
齊晟無意識摩挲著自己的佩劍,垂首沉默了許久。
那和尚見他不語,眼中閃過了然,搖了搖頭便打算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齊晟卻忽然開口。
“既然是我親手種下的因,即便結出的是苦果,也得親眼所見才能甘心。”
和尚一愣,轉過身來。
齊晟眼中並沒有遲疑和權衡,唯有一片清明。
“大師,我曾親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