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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有這閒心了?
“你……”左輕越正想提點兩句,誰料一抬眼就看見齊晟滿面春光的臉。
他頓了頓,又把話嚥了回去。
秉承著看戲的態度,左輕越笑容愈發邪性,甚至悠閒地支起下巴。
“啊,是呢。”
齊晟這些年一心鑽研劍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鐵樹開花的徵兆,管他是人是鬼,先開竅再說。
他二人情同手足,自己又這般善解人意,還能眼睜睜瞧齊晟孤家寡人一輩子不成?
“少主,仇統領求見。”一名暗衛在他身側站定,俯身低聲道。
左輕越臉色一變。
齊晟眼睜睜看著方才還笑吟吟的人立即不悅地擰眉:“說了不準攔他,下不為例。”
那暗衛嘴唇微動,但終究沒有多言,垂首單膝跪下:“是,屬下知錯。”
“好了輕越,是我命人傳話的。”
悅耳清雅的嗓音響起。
仇雁歸一襲統領裝束襯得愈發俊朗出塵,目光落在齊晟身上,眼中盈起笑意,“齊宗主。”
齊晟從懷中掏出摺扇,笑著朝他一點頭:“仇統領。”
左輕越見他來了,眼睛頓時一亮,在齊晟瞧不上的神情裡起身相迎,嗓音溫柔:“雁歸,你”
誰料忽然瞥見了對方身字尾著的小尾巴,原本溫和的意味微斂,嗓音也沉了下來:“你這是?”
倒是齊晟饒有興致地坐直身體,朝仇雁歸身後望去。
這想必就是被他二人撿回來的孩子,名喚阿承。
小阿承怯生生地望著左輕越,目光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期盼。
左輕越遲疑了一瞬:“”
仇雁歸含笑拍了拍孩子,阿承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左輕越跟前,試探性伸出小手碰了碰他的衣袖,奶聲奶氣地喊:“少,少主。”
左輕越盯著他,沒動。
阿承眼中閃過失落,癟癟嘴回頭委屈地看向仇雁歸。
齊晟目光掠過左輕越無意識攥緊的拳頭,無聲揚唇。
看夠了好戲,他揶揄道,“喲,我侄子?”
說著就朝阿承招招手,哄道:“來到伯伯跟前來。”
阿承扭頭看了看仇雁歸,見他點頭才慢悠悠朝齊晟伸出手,齊晟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剛要抱上去就被人半路截胡了。
左輕越僵硬地把孩子搶過來,瞪了齊晟一眼:“老大不小了,自己不會生?”
不給抱就不給抱唄,非得往人心窩子裡扎一刀。
齊晟一噎,沒了興致,悻悻地擺擺手:“得了,三位相聚,在下就不留著討人嫌了。”
“恕不遠送。”左輕越淡淡道。
齊晟壓著火,先是朝仇雁歸笑了笑,而後順勢瞪了一眼某個沒心肝的貨色,這才拂袖離去了。
罷了,這種蛇蠍玩意都能有人要,他愁什麼姻緣。
腦中陡然閃過那雙清冷出塵眼睛,齊晟腳步微頓,心裡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
若能再見一面……
齊晟心不在焉地折下一截樹枝在手中把玩,斟酌著接下來往何處而去。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麼,一把扔了手中被蹂躪悽慘的枝葉,眼睛騰地亮了起來。
“兆龍寺。”他口中喃喃。
舟漁嶺往南,兆龍寺。
此乃天下聞名的靈寺,傳言心誠則靈。
而據傳言所說,這其中,屬姻緣最靈。
齊晟輕笑一聲,繞過古老奢華的大殿,闊步走至吞雲閣門前。
兩側的暗衛畢恭畢敬地行禮:“恭送齊宗主。”
齊晟略微頷首,戴上斗笠後利落地翻身上馬,頎長精瘦的身形令人眼前一亮,腰側的赤陵劍在光下泛出如火紋路。
他一夾馬腹,朝南趕去。
一人一馬,正如當初意氣風發,單槍匹馬硬生生殺進劍宗的齊小公子。
——
舟魚嶺,水鄉。
興許是趕上了當地流傳至今的節日,街市充斥著笑鬧吆喝,顯得有些擁擠。
眼見天色已晚,齊晟隨便尋了家客棧,將馬繩遞給夥計。
這匹汗血寶馬性烈,不爽地哼氣刨地。
“踏雲,別鬧。”齊晟安撫地拍拍它,旋即隨口道,“一間上房,有勞了。”
夥計頓時笑容滿面:“哎喲客官來得真巧,恰好還剩一間天字上房……”
“來人,一間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