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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骸骨死屍,若這些毒物沾染上的怨煞之氣入體,會令習武之人生出心魔,反噬其身。”
“這地方陰邪,實在不敢拿姑娘冒險。”
馬車上煞氣纏身的百年邪祟頓了頓,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無礙。”
屍嬰山
眼見齊晟又要長篇大論,池州渡打斷他道。
“我去過。”
“你去過也不……”齊晟搖著頭,下意識接茬。
忽然察覺到不對,他一僵,緊接著拔高嗓音,“……什麼,你去過?”
池州渡:“嗯。”
“那可有傷著?”齊晟心裡咯噔一下,緊張的目光在對方裸露的面板上掃視,生怕看見什麼不易察覺的傷口,“你何時去過,有沒有遇上什麼毒物?”
“未曾。”池州渡不懂他為何如此著急,想了想又補充道,“十分安靜。”
安靜?
齊晟心生疑惑,一時間不知他說的是危機四伏的“安靜”,還是真的安靜。
不過見池州渡語氣篤定,也令他生出幾分探究好奇。
齊晟思忖片刻後,掀開簾子朝馬車外兩名駕車的弟子道。
“改道屍嬰山墳徑。”
“是!”
齊晟收回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扔了出去,“輕越給避毒丹,你們先服下。”
“是,多謝宗主。”
他隨口應聲,轉頭將手中的丹藥遞了出去,見池州渡不為所動,哄道,“穩妥起見,還是先服下吧。”
池州渡無聲抗拒。
這些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堆苦澀無用的泥團。
“玄九?”
見他久不回應,齊晟在他眼前揮揮手。
“不必。”
齊晟早已習慣他的古怪,平和地問:“這又是為何?”
池州渡指尖點了點冥七,冷淡的語氣裡夾雜著些許不耐:“總之無礙。”
“哦~”齊晟拖長語調,掰起手指頭細數,“姑娘先是不畏寒,這會兒又不將毒煞放在眼裡,鐵打的身子不成?”
他忍俊不禁,搖了搖頭隨口道,“畏寒與否倒還好說,這哪有人是不避毒的?”
池州渡動作一僵。
“你若當真不願也就罷了,我這還有”
齊晟退而求其次,收回手正打算拿出左輕越贈予他的解毒靈蠱,卻突然被什麼拽住,冰涼的觸感在溫熱的手上留下一道鮮明的餘韻。
低頭一瞧,手中的避毒丹被人取走。
他下意識握拳,卻也攥不住那抹一觸即離的涼意。
齊晟方才抬眼,就見池州渡揭開面紗服下丹藥,眉眼露出幾分不情願,比起初冷若冰霜的姿態更令人側目。
他捻了捻指腹,輕笑:“這就對了嘛。”
“廢話連篇。”
車軲轆碾過鬆軟的土地,風悄悄捲起布幔邊角。
不過一簾之隔,裡頭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兩名弟子看似目不斜視,實則恨不得各自湊一雙耳朵丟進去聽個究竟。
但不知覺已然進入屍嬰山地界,他們只好暫時放下好奇之心,屏氣凝神,戒備地將手放在佩劍之上。
遮天蔽日的樹木落下片片陰翳,兩側的高山之間有一處小徑。
此處以往並不叫墳徑,名喚八明徑,山徑的盡頭連通八處捷徑,有山路也有水路,因此得名。
傳聞以往鏢車商販絡繹不絕,兩側山峰偶爾聚攏起薄霧,再添上幾聲鳥鳴,靜謐清迥。
可惜如今陰森荒涼,再不見半點當初的影子。
樹叢茂密,古木蒼天,瞧不出什麼玄機。
但他們心中清楚,濃密的草木中藏著令諸多武藝高強之輩都退避三舍的毒物,枯枝敗葉埋葬之下的,是煞氣頗重的森森的白骨。
“嘶。”
突然,一名弟子壓低嗓音開口。
“今天難不成是什麼黃道吉日?”
“先前不少名聲在外的高手都險些喪命於此,按理說傳聞不假,可今日為何毫無動靜?”
另一名弟子緊握手中佩劍,納悶地接茬,“是啊,路程已然過半,倒真不見什麼毒物。”
“罷了,還是小心些,莫不是有詐不好!”
他話方才說了一半,就見眼前晃過一道影子,兩人反應迅速,手中的劍立即出鞘。
他們定睛一瞧,只見不遠處的樹上,一條紅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