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和議(第2/3 頁)
心也是涼了半截。
“陛下,臣以為,金人雖然兩路大軍直下,攻城略地,看似勢如破竹,實則腹背受敵,弊端多多。只要調勤王之師入京,多堅守一月,天時轉熱,金人必將退去。我軍隨後追擊掩殺……”
何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秦檜生生打斷。
“何相公,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妖言惑眾。如今金人已經過了黃河,勤王之師如何進城? 你把天子置於險地,到底是何居心?”
天子的意思明白在那裡,就是要南遷以避敵鋒。你一個失寵旁落的狀元公,還在這裡巧言令色,違逆君王,真以為你還是趙桓的中書侍郎嗎?
何慄義憤填膺,他只不過不願如此輕易丟土舍地,卻遭到了這位御史中丞的無情攻擊。他難道不知,一旦難遷,黃河以北皆入金人之手。要想再恢復,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他剛要爭辯,趙佶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自己一個失寵的閒人,哪有資格去管這國之大事。一味強求,只能更討人嫌,李綱和宇文虛中,不已經是前車之鑑嗎?
“陛下,和議可以斟酌。兩河糜爛,盜匪四起,即便割於金人,恐怕數年內也難以平復,若要恢復,或需更長之數。”
耿南仲走了出來,朗聲說道。
這個時候,他再不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恐怕南遷以後,自己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反覆無常的小人,騎牆的朝秦暮楚之輩,誰又敢倚為心腹!
“和議中的尊金主為皇伯,上尊號;每年向金貢納銀50萬兩、絹50萬匹,可以斟酌一下,以不失我大宋朝廷之顏面,不損陛下之威嚴。”
趙楷、趙構等一種皇室親王,都是緊緊閉上了嘴巴。事關重大,誰也不敢妄語,以免被歷史記載在冊,自汙其身。
唐恪上前一步,肅拜道:“陛下,和議中可尊金主為皇兄,上尊號;每年向金貢納銀20萬兩、絹20萬匹。金人必會答應。臣附議耿相之議。”
不說貶辱王松的諡號,割讓兩河之地,大好河山,就被這些主和派的大臣們,這般輕易割捨了。
看到趙佶臉色緩了下來,秦檜腦子裡快速轉了一圈,立刻有了主意。
“陛下,朝廷南遷,可命一肱骨大臣留守東京城,節制王師。我大宋歷代君王陵墓都在西京,可命一大臣為西京留守,鎮守洛陽,看護祖宗陵墓。陛下聖裁。”
趙佶輕輕點了點頭。大殿裡的其他大臣紛紛吵嚷起來,眾人七嘴八舌,也不知道在爭論些什麼。
“陛下,宗澤老當益壯,忠勇可加,且屢敗番賊。陛下可委其為東京留守,節制諸軍,以擋金人。”
既然遷都已經勢在必行,何慄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留宗澤這樣的肱骨大臣留守東京城,以免京畿之地被金人荼毒。
趙佶臉色緩了緩,微微點了點頭。
“何相,這才是臣子之言。詔令宗澤速回京城,為東京留守,開封府尹,節制諸軍。”
何慄一顆心稍微安靜了些,肅拜了一禮,退了回來。
他的仕途已經中斷,到了江南以後,只要能安享晚年,朝中這些破事,他再也懶得理會。
“陛下,金人對王松恨之入骨,若是得其屍骨不得,必會變本加厲。以微臣之見,王松之諡號“繆醜”,朝廷宜答應金人,也可告誡諸軍,不得武夫弄權,貽害無窮。陛下三思。”
秦檜走了出來,正氣凜然,一幅憂國憂民之態。
耿南仲馬上站了出來,肅拜道:
“秦中丞此言善矣,臣附議。”
“陛下,臣也附議。”
唐恪也站了出來。
趙佶點了點頭。王松是兒子趙桓的左膀右臂,打壓王松,毀其名節,奪位也顯得名正言順。
“秦中丞之言,甚和朕意。奪回王松“謬忠”之諡號,賜其“醜謬”,家人下獄,昭告天下,以慰天下士民之心。”
秦檜等人一起肅拜,人人都是心頭歡喜。
王松死後,惡名佈於天下,遺臭萬年,眾人終於出了胸中的一口惡氣。
“鄆王,朝廷若是割讓了黃河以南,金人又揮兵南下,朝廷又該如何自處?”
山東的劉豫叛亂,歸順了金人。金人無論是從陸上還是海上,都可以南下追擊宋軍,和議似乎顯得不堪一擊。
“陛下無憂,王松舊部,尚有數萬人散於兩河之地。此輩恨金人入骨,必會結寨抗金。金人後路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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