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苦澀(第2/3 頁)
諶卻是搖了搖頭,大聲道:
“爹爹,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大宋祖制之弊。以文制武,士大夫一家獨大,平時袖手談心性,百無一用是書生。靠他們和番子打仗,不輸才怪!”
趙桓先是一驚,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兒子這半年多在軍中歷練,果然是收穫良多。不過,大宋朝百年以來的弊端,又豈會那麼容易解決!
“諶兒,那你說說,要讓你治理大宋,你又該從那裡入手?”
朱璉端了熱茶出來,還有一碟糕點。
“爹爹,以孩兒之見,大體有兩點。軍政方面,提高將士待遇,主要是地位,在大宋境內提倡尚武精神。其二,抑制兼併,嚴懲貪汙受賄,吏治清明,與此同時,給商賈和百業一個更寬鬆的環境。”
趙諶侃侃而談,趙桓夫妻對看了一眼,都不由得大為驚詫。
更寬鬆的環境,那需要治安穩定,衙門官吏一心為民,更需要律法上的修正,來保障百姓的利益。
只是這樣一來,不是得罪了千千萬萬的在職官員,尤其是那些士大夫,一旦把矛頭指向了他們,豈不是有違了大宋祖制,誰還來為朝廷賣命?
“諶兒,你這都是從那裡學來的?”
“兒臣關心時事,經常看報紙,以前是?警世鐘?,如今是?中華日報?。兒童看了大有裨益,感覺收穫良多。”
又是報紙,?警世鐘?是華夷之辨,春秋大義,國家民族,?中華日報?則是論及民生,針砭時弊,剖析弊政,已成了年輕士子必讀的經典。
只是這報紙如此的憤世嫉俗,直指時弊,對大宋皇朝來說,不知是福是禍?
“你是說,公主和駙馬並未同房,公主一直都是獨居了?”
睿思殿中,趙佶臉色鐵青,盯著眼前的侍衛,眼裡的寒色冰冷至極。
自從和議談成以來,他一直都忙於東京城的諸班搬遷事宜,皇宮、兩府、各部、司,所要搬遷的東西實在太多,即便調集了宮中的衛士前來幫忙,依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國之搬遷,豈是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事情。在這種焦頭爛額的亂局面前,誰知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黃秠出入青樓酒肆,放浪形骸,朝中早已傳的是沸沸揚揚。皇室蒙羞,本來想教訓一下女婿的官家趙佶,一番調查之下,卻得到了如此震驚的一個發現。
女兒柔福公主趙多福,自成婚以來,一直都是一個人獨居。
當初朝堂之上,為了斬斷趙多福和王松的瓜葛,打擊王松一黨,士大夫們費盡心機,終於慫恿趙桓把早已“超齡”的趙多福,嫁了出去。
而這背後的推手,除了士大夫們,還有以趙佶為首,趙構、趙楷等人附為幫兇的皇室家族的背後推力。
願望早已達成,但是帶來的後果,卻是成了皇室的醜聞,民間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百姓都說先有青樓天子,後有青樓駙馬,長江後浪推前浪,大宋皇室果然是酒囊飯袋,藏汙納垢的聖地。
“這不知廉恥的浪蕩子。我大宋皇室的臉面,可是被他丟光了!”
趙佶站起身來,在閣子裡面緩緩走了幾步,盯著遠處的奇峰花木,似有所思。
這艮嶽,乃是他費心經年,耗費無數人力物力而成。靖康元年金兵圍城,艮嶽難復舊貌,繁華似乎已經一去不返了。
“黃潛善還在洺州嗎?”
趙桓壽誕當日,黃潛善並沒有來到京城,在參加完兒子黃秠的婚禮之後,他就去了洺州擔任知州。
果然,內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陛下,黃潛善是在洺州。如今那裡已是金兵環側,朝不保夕,形勢頗為危急。”
趙佶點點頭道:“出使河東、河北的官員,有訊息了嗎?”
內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趙佶皺了一下眉頭,不滿道:“究竟有何要事,如此吞吞吐吐,速速道來!”
內慌了手腳,跪下道:“陛下,出訪河東的使者來報,河東宣撫副使張俊只帶了三千兵馬回京。太原城剩餘的宋軍和完顏宗瀚大戰一場,雙方都是損失了五六千人。”
“隨他去吧。那麼河北呢?”
趙佶臉上起了一身紅暈。無論如何,金人的傷亡,都會給他帶來一絲快感。
“朝廷的使者到了河北,剛一過黃河,就被扣在了開德府,今日一早傳來軍報,說是朝廷的使者被亂軍砍了頭,河北的諭旨也就不了了之。”
趙佶沉吟了一下,輕聲道:“宣旨,任駙馬都尉黃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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