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狼與狽(第2/3 頁)
事,恪守律規,親善愛民。你說,這是不是荒謬之極!”
趙構嘴角微揚,搖頭道:“三哥,你還好,只是訓斥之憂。大哥對我,已經是如鯁在喉,問責、呵斥,發配遠行已是不可避免。若是去了北地,弄不好就是身死名滅。我是憂心忡忡呀。”
趙楷看了看周圍,低聲道:“若是道君皇帝能重回皇位,你我兄弟的煩惱不就煙消雲散了嗎?”
趙構心頭一喜,也壓低了聲音道:“三哥,兄弟我只求一安樂郡王,不想顛沛流離,客死他鄉。小弟一切以三哥和道君皇帝馬首是瞻。”
趙楷點點頭道:“此事得從長計議。朝中的一些肱骨大臣需要拉攏、分化瓦解,這還需要你我兄弟齊心協力,萬事才能周全。”
趙構點點頭道:“三哥,依你看,需要從那裡著手?”
趙楷剛要說話,門外響起了下人的敲門聲,“王爺,耿老公相和唐相前來拜訪。”
趙楷一喜,對趙構道:“咱們要找的大人物,來了。”
趙楷在前,趙構在後,把耿南仲和唐恪迎了進來。
耿南仲來到室內,和趙構的目光一對,隨即各自分開。
“三哥,我府上還有些瑣事需要處理,我這就就告辭了。”
趙構就要離去,卻被趙楷一把抓住了衣袖。
“九哥,滿堂皆是知己,你就不要推辭了。”
趙楷笑道:“正好有些事情,還需要群策群力,九哥是自家兄弟,聽聽無妨。”
幾個人在房中坐下,下人出去,遠遠走開,屋中只剩下趙楷四人。
“鄆王殿下,康王殿下,今日微臣和老相公前來,就是想和兩位殿下說說心裡話,吐一吐心中的憋屈。”
唐恪首先開口,挑起了話題。
“王松兵敗身死,官家對忠義軍有罪官員庇護有加,反而對我等這些老臣百般責怪,思之讓人心痛。”
唐恪面色不豫,繼續發牢騷道:
“王松的幕僚歐陽澈,竟敢上書官家,指責老相公能為章句,智謀不足,嫉賢妒能,非社稷之臣,不可令其擅權主國家大事,可授予講讀之職使之論道經邦。陳東也上書,指責老相公和微臣為書生,誤國誤民,應為翰林學士,不宜輔政。你們說,此等狐假虎威、信口雌黃、居心叵測之輩,官家竟然其說,不對其責罰,謂之言者無罪。豈不謬乎?”
歐陽澈和陳東已經從河東回到了東京城,二人四處奔走,為王松叫曲。二人雖然遭到百官彈劾,但卻被皇帝壓下,不予追究。
趙構搖頭道:“官家刻薄寡恩,忠義軍屬下侍寵生驕,連耿老相公都敢詆譭。官傢俬下曾言,王松之死,皆是公心私用,恨不得殺盡朝中奸臣。如此下去,朝堂之上,那還有我等立足之地。說起來,我等都是失意之人。可悲,可嘆啊!”
他長吁短嘆,臉色凝重,不知是真是假。
趙楷也搖頭苦笑道:“九哥之言,深合我心。自官家即位以來,我的皇城司,就成了官家的眼中釘,除了人數大量減少,職權也被大大削弱。我看用不了多久,皇城司就會自然解散。我肯定也會被髮配地方,與民同樂了。”
“鄆王殿下,若是如此,老臣也想和你一般,歸隱田園。”
耿南仲終於開了口,神情之間說不出的寂寞。
“靖康元年,老臣和聶昌奉旨求和,聶昌在河東被殺,老臣在河北也幾乎不能倖免,幸得與康王殿下會於相州。老臣協助康王殿下募兵勤王,誰知金人勢大,我等未能儘快趕到東京。後來的事情,幾位都知道了。”
一口氣講了這麼多,耿南仲輕輕咳嗽了起來。趙構趕緊接了下去。
“官家怪我和老相公逡巡不進,說我等畏敵如虎,置朝廷於危難之地。官家數次刁難、指責,令老相公和我顏面無存,這豈不是冤枉! ”
無論是趙構還是耿南仲,對自己膽小如鼠、避敵畏敵的劣跡毫不知恥,反而振振有詞,為自己叫曲。眾人心中明白,目前眾人的困境,都是由趙桓而起,而要改變處境,就必須改弦易轍,另闢蹊徑。
唐恪故意嘆氣道:“國家多事之秋,君臣不能同心協力,真可謂是憾事。如今這局面,恐怕也只有道君皇帝出面,才能讓朝堂上下,君臣一體,共度難關。當今官家,還是太年輕了些。”
唐恪明白,自己的榮華富貴,都是由耿南仲而來。耿南仲如今動了異樣心思,他也只有步步跟隨。趙桓優柔寡斷,刻薄寡恩,也許跟在其後,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趙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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