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拓業(第1/3 頁)
北宋雖然有五大窯,定窯和磁州窯也居於河北,但金人南下,早所過殘敗。只不過民間匠人猶存,要恢復起來,並非難事。
自從在固鎮建了鐵廠以來,王松又聚起了一批河北民間匠人,把磁州窯和定窯的生產又恢復了起來。
磁州窯是北宋制瓷工藝的珍品,也是北方著名的民間瓷窯,有“南有景德,北有彭城”之說。磁州一帶生產磁州窯器的民窯甚多,恢復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定窯,和磁州窯大致一樣。民間會燒窯器的匠人不在少數,恢復也是極其容易。
磁州窯品種諸多,以白地黑花、刻劃花、窯變黑釉最為著名,而定窯則原為民窯,北宋中後期改燒宮廷用瓷,以產白瓷著稱,兼燒黑釉、醬釉和綠釉瓷。
定窯和磁州窯瓷器都是大宋名瓷,不僅在大宋國內風靡已久,在海外也是廣受歡迎。王松把它們恢復起來,自然是要延續中華文明,並且從中賺取鉅額利潤。
畢竟,軍中的餉銀和賞賜,有很多都要他王松自掏腰包。就拿撫卹和犒賞來說,一場仗下來,那就是天文數字。
玻璃為梵語,非後世所謂之玻璃。又作頗黎,漢語譯作水晶,有紫、白、紅、碧四色。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雲:玻璃,本作頗黎,頗黎國名也。其瑩如水,其堅如玉,故名水玉,與水精同名。
就像王松讓人所做的千里鏡,用的就是天然的白色水晶,事實上也就是透明玻璃。
後世玻璃是廉價之物, 一個普通水晶玻璃杯,也就三四塊錢,家庭也都是玻璃窗、玻璃門。就連一般的家庭也隨便能買的起一架普通的望遠鏡。
事實上,玻璃在歷史上曾是最昂貴的物品之一。直到吹製法發明之後,玻璃才逐步成為日常用品,在此前二三千年的悠長歲月裡,玻璃一直是與黃金和寶石比肩的奢侈品,只有少數上層顯貴才能享用。
玻璃在華夏曆代的市場潛力並不大。玻璃的酒杯或花瓶,與瓷器相比較,無論是從成本上講還是從美觀上看,並無優勢。瓷杯比玻璃杯更適合華夏的茶文化和白酒文化。當然,反過來也成立:玻璃杯比瓷器更適合西方的葡萄酒文化和啤酒文化。
葡萄美酒夜光杯,夜光杯是用白玉做成的杯子。不過在王松看來,若是要喝葡萄酒,玻璃杯要更好一些,更能闡釋西方禮儀。
用玻璃做窗和華夏傳統文化有一定衝突。華夏文化講究底蘊和內涵,含蓄和朦朧,不喜歡透明直白,一覽無餘。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隔層窗戶紙,雖然一捅就破,但捅破就大煞風景。
但是,作為精美的藝術品,王松相信,只要玻璃一面世,必會賺得盤滿缽滿,人們也會趨之若鶩,形成市場新寵。
部下雄兵數萬,將士的犒賞和撫卹,再加上火器的研發,每月花費就得近十萬貫。這也是王松一直以來頭痛的問題。
自古以來,庶政的根本就是銀錢。
囊中羞澀,就得開源節流,最重要的還是在開源上。
絞盡腦汁之下,後是與他工作經歷有關的幾樣產品立即湧上心頭,其中之一就是這玻璃。
大學畢業後,他曾進了一家北方最大的玻璃公司,擔任國際部的一名外銷員。不過,性格孤僻的他,最終離開了工作四年之地,四處碰壁,最終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無法自拔。
好的一方面就是,他對玻璃製品的生產,從原料到成品,從生產時間到生產溫度,從生產工藝到吹拉成型,可謂是無一不通。
而年年春秋廣交會,也使得他對各類玻璃產品熟稔於胸。若是把後世的玻璃生活、擺設用品投放到900年前的國度,一定會驚世駭俗,賺個盤滿缽滿。
“將軍,你覺得如何? 若是覺得不好的話,小人可以馬上去改進。”
來自定州的定窯窯工張民,站在一旁,畢恭畢敬地說道。
從春天到秋天,半年多過去了,經過不知多少次的失敗,試驗,終於透明晶亮的玻璃製品生產出來了。
雖然林天佑自己自信滿滿,但還是需要得到王松的最後確認,方能正式投入生產。
玻璃和陶瓷生產過程差不多,可是從原料的不同,窯爐的構造,生產工藝的控制,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形態各異的玻璃器皿,鍋碗瓢盆,玻璃杯、花瓶、玻璃珠,晶瑩剔透,琳琅滿目,精美絕倫。
而這些花瓶,水杯,圓碗、圓盤、圓形玻璃杯等等,此刻在王松眼裡,就是一個個大金塊,閃閃發光,熠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