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第3/3 頁)
是真的。”秋生護住腦袋,“二寶在街上看到了,他跟裴家的嚴將軍幾個一起進了樓子。”
婢女
氣呼呼地回去稟報了葉碎金:“阿錦,阿錦喝花酒去了!”
啊,氣死了!
葉碎金怔住。
“阿錦……已經會喝花酒了?”
婢女咔咔掰拳頭:“等他回來,我教訓他。”
“不用了。”葉碎金梳著頭髮,緩緩道,“不用管他。”
婢女自己還是小姑娘,哪受得了這些腌臢事,道:“也該讓他正經娶個妻子了,家裡有人了,就不會在外面胡來了。”
葉碎金只笑笑。
這事,不再提。
葉、裴二家聯軍,其勢如虹,攻下上庸已經是不可阻擋。
八月中旬,上庸攻克,整個房州落入了裴澤的掌握中。
從輿圖上看,兩家聯軍從延岑城開始向西經鄖鄉、豐利,南下竹山,又西向攻克上庸,基本上是兜了半個圈子。
均州被裴澤和葉碎金瓜分。
則從此,唐州、鄧州、均州、房州,還有原屬於襄州的北部河口和谷城,連成了一片。
兩家守望相助。
更重要的是,從豐利到鄖鄉到延岑城到河口到谷城,整個漢水上游部分都在二人掌握之中。
漢水向南,便是目前裴澤和葉碎金合力都還不能妄想的襄陽鐵城。
同時,通往襄陽的其他主要漕運的上游,幾乎都從鄧州和唐州經過。匯聚在襄陽。
掌住了均州、鄧州、唐州,便掌住了中原地區南下襄陽的水道。
裴澤和葉碎金都是爽利人,利益分配也能做到雙方都滿意。
初次的合作已經建立起了信任。年輕將領們在戰場上彼此可以以後背相托。
至分別時,居然都頗不捨。
十郎道:“笑哥,有空來比陽喝酒啊。”
嚴笑道:“喝趴下你個小毛孩子。”
眾人大笑。
十郎道:“代我問候你家的真·小孩。給他講講他十郎哥哥的戰場英姿。”
這下,連裴澤都笑了。
他道:“你們有空也到房陵來玩耍,定西見到你們定歡喜。”
葉家郎君紛紛行禮:“但有機會,必定要去。”
趙景文站在眾人中間,雖沒有完全融入,卻也沒有被完全排擠。
正如葉碎金所明白的,戰場上生生死死,很容易淡化一些恩怨情仇的東西。
前世,她和裴澤兩看相厭,也都不曾在戰場上下過黑手捅過刀子。起碼在這一點上,葉家裴家信仰是一樣的。
葉碎金與裴澤道別:“裴公,來日我兩家再攜手。”
裴澤道:“盼有這一日。”
葉碎金笑道:“必有的。”
待要上馬,忽地看見眾人中的趙景文。
陽光底下,他在眾人中望著她。
葉碎金忽然頓住,放開馬韁,走上兩步:“趙景文,我跟你說句話。”
一時眾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連裴澤都微微側過身去假裝看別的。
趙景文略一猶豫,想到這是眾人前,就該光明磊落,便走了過去。
葉碎金馬鞭一指,帶他往旁邊走開了幾步,稍離眾人。
畢竟那麼多人雖沒用眼睛看著,但是那耳朵走支著呢。
“附耳過來。”葉碎金道。
趙景文內心忐忑不安又有些期盼,稍稍俯身下去。
葉碎金微微湊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
“你我的事已經了結,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要如何,我不會妨礙你。”
“但我,要看到裴定西平安長大。”
“裴定西若有事,我不管你怎麼蠱惑裴澤,我也不管看起來是什麼情況,不管你怎麼解釋與你無關……”
“只要裴定西有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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