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024(第3/4 頁)
點呼吸的餘地。
舒白秋的眼淚並沒有就此停下,反而像衝開了堤防,一滴一滴地從溼透的眼廓湧出,劃過微熱的柔軟頰側。
他短促地吸著鼻尖,把手也從傅斯岸的掌間掙了出來,背去了身後,沒再給傅斯岸碰到。
“抱歉。”
傅斯岸也知道自己做得過了線。
他沉聲向少年道歉,被他單手抱著的舒白秋還在掉眼淚,一句話也沒應,長睫溼成了一簇一簇的模樣。
“對不起。”
傅斯岸又說了一遍。
少年垂下視線,用手背擦去眼淚,溼透的眼角頰邊看起來更為可憐。
傅斯岸低聲問他:“可是不親的話,那婚禮時的宣誓接吻怎麼辦?”
少年微頓,下睫毛上掛著細碎的水珠。
他抿了抿被咬紅的唇,還是沒有開口。
傅斯岸便體貼地提議道。
“婚禮時你親我好不好?”
“滴——”
“滴滴——!!”
車外忽然傳來聒噪的長鳴笛聲,室內的場景倏然被衝散。
傅斯岸睜眼,抬手按住額角,在低悶的抽痛中皺了皺眉。
眼前的一切轉瞬清晰,平光的鏡框還好端端地架在臉上。
……
傅斯岸偏頭摘下眼鏡,抽出一片酒精棉,細細擦拭起了鏡片。
他神色無波,只看臉看不出任何波瀾,連剛剛的蹙眉都消失不見。
但在男人的指間,薄亮的鏡片卻因為他的手勁,倏然被掰得脫框了一線。
……嘖。
傅斯岸面無表情。
難道他最近真的有積火?
明明自己從前、現在,對這種事都毫無興趣。
在月榕莊的客廳裡,傅斯岸俯身壓近時,看到少年眼中的不安與緊繃,也適時地止住了動作。
結果。
在車途的小憩中,居然會有這種夢。
不只是夢,傅斯岸還意識到。
在未受約束的潛意識思維中,他看到舒白秋掉眼淚,第一反應卻不是道歉反省。
……而是更為興奮。
惡劣的、欣悅的、強勢而旺熾的興致。
為接連掉落的眼淚,反而被激惹得愈發勃然。
傅斯岸抬了下唇角,自嘲一笑。
他骨子裡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啪”的很輕一聲細響,傅斯岸指尖的鏡片被他掰了回去,嚴絲合縫地嵌回了鏡框中。
男人沒什麼表情地將鏡片擦完,重新戴上。
冷淡英俊的眉眼掩在鏡架之後,更多了一分薄寒之意。
一旁,傅斯岸的手機螢幕恰在此時亮起,提示有關接下來的行程內容。
城郊監獄,柳元輝。
傅斯岸自認不是好人。
他這次去,更是要讓惡人悚然膽顫。
柳元輝
。
舒白秋的第二任收養人。
從城郊監獄出來之後,傅斯岸又掃了眼腕錶。
距離他離開月榕莊時許下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整。
回程的車上,傅斯岸也沒再養神。
他翻閱起了助理b組的最新進展。
眼下對舒家的調查,已經將重心定在了舒老爺子去世後,舒白秋被父母帶著離開明城的那幾年。
那段時間的資訊並不好找,因為舒家不只是簡單地搬去了外省。
他們是直接搬去了彝族聚居地。
舒白秋的媽媽是彝族人,舒白秋的民族資訊也是。
這點,從少年的長相上其實也能尋出一些例證。
舒白秋的鼻樑很挺,睫毛尤為翹長,像是深林中誤入塵世的美麗精靈。
更明顯的是他那雙太過漂亮的眼睛,少年的下眼尾又彎又圓,笑起來鼓軟的臥蠶很明顯,格外天真純善。
他的睫根很濃,天生自帶眼線,下睫毛也很明顯,好像單獨被特意描畫過一樣,和周圍來去的旁人都不像是同一個畫風。
……溼透時,想來會更為惹眼吸睛。
舒家三口人都搬去了彝族聚居地,在那裡居住了許久。
直到舒沐之夫婦意外離世,舒白秋才被他的堂叔帶回了明城。
在少民自治區收集資訊並不容易,陌生的外族人相當顯眼,出現就會被提防,打探訊息更難有進展。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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