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 第一六七章 火舞(第1/3 頁)
風銘本已被白蓮的光環掩蓋,猶如一顆晦暗渺小的孤星,黯淡無光。
即使隨著三位師兄一起來到懸鏡臺,仍然被同門忽略,沒有一道目光將其納入眼簾。
然而,在兩位天才的耀眼光環之下,突顯出的是那一雙雙明亮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寒光,齊聚於他身上。
風銘竭力挺直腰桿,但依舊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背上猶如負著高山,不斷墜落,讓他幾欲窒息。
他此時成為懸鏡臺上最引人注目的焦點,不是因為他的光彩奪目,而是因為那兩位風華絕代的天才,顯赫的光芒將他籠罩。
懸鏡臺上,映照著天空的明鏡如水晶般透明,彷彿能夠窺探到人心的深處。
一陣接一陣的自卑侵襲著風銘,讓他感到如芒在背,而兩位天才卻如同最明亮的星星,璀璨奪目。
風銘形單影隻,卻在這一刻展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堅毅。
他的眼眸深邃如懸鏡,彷彿可以穿透時光的迷霧,看到那些曾經被遺忘的記憶。
他的腰桿雖在壓力下微微彎曲,卻是如同鋼鐵般的堅硬。
那無形的力量雖然壓迫,但也激發出他內心深處的堅定。
他舉起手中的抽籤,道:“你們要是沒事,我要參加比武了。”
話音未落,好多人笑出聲來,無情的嘲諷猶如波濤洶湧的巨浪,衝向風銘。
“笑個屁!”張天鼎怒斥道,“我爹說過,‘蕭大掌門人豈有隨意收一入室弟子的理。哼,要是什麼都人看透,那他就不是蕭大掌門了’。”
張天鼎,十六歲的年紀,長得是虎頭虎腦,一對罕見的招風耳朵,同齡人中是中等身材。
他那雙精明的眸子快速閃爍,所有視線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時刻掌握中。
“本來嘛!”曾天鼐微笑道,“風銘師弟,我與天鼎年長你兩歲。等這次比武結束,咱們一同下山遊歷,好不好?”
“我師父沒安排,我那裡也不會去的。”
風銘生硬地回道,心想:通靈幻境中,我隨時隨地吊打你們,這一美妙的情形怎麼與現實的差距這麼大?
“咦,萱姐來了!”
張天鼎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輕吼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一時間,只留下他留下的笑靨和身影的殘影。
曾天鼐笑容滿面,輕聲嘲諷道:“重色輕友的東西!”
他目送著張天鼎的背影,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屑,彷彿在揭示一切的荒謬。
“風銘師弟,加油哦。”
曾天鼐丟下這句話,便也朝著張天鼎消失的方向走去,腳步漸漸加快,彷彿怕落後太多一般。
整個懸鏡臺上,眾人一陣湧動,九重圍成的氛圍中央,一位亭亭玉立的絕色美少女吸引了所有目光。
她是靈霄峰首座齊春秋的掌上明珠,齊萱,十七歲的年華,玉清境四品的道行。
圍繞著她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似乎只有在得到她的允許或者透過某種暗示之後,才敢開口說話。
無數的殷勤奉承之詞如雲山霧繞,籠罩在她的周圍,彷彿一場崇拜的儀式。
她的出現,讓整個場景熠熠生輝,如同星空中的一顆璀璨明星。
齊萱本無需參加懸鏡海選,她是靈霄峰首座,地位尊崇,無需在這場爭鬥中涉足。
然而,她天生要強,甘願讓出靈霄峰推薦的名額,親自前來參與懸鏡海選,親身彰顯父親的公平之心。
風銘靜靜地注視著,遠遠看見三位師兄也靠近過去。
然而,時間過去了好大一會兒,他們卻一直沒有機會與齊萱交流。
在這種崇拜的氛圍中,彷彿是無法打破虛幻的屏障。
他那雙冷冷而匆匆的目光從齊萱身上掠過,將視線移向懸鏡臺上的比武臺。心中湧動著堅定的決心,一旦踏上比武臺,不論對手是誰,都將全力以赴,無所畏懼。
風起雲湧,天地間一片激盪的氛圍。
靈霄峰,高聳入雲,似乎與蒼穹融為一體,其巔觸及雲霄之境。
這片天地,彷彿是一個修煉者的巨大棋盤,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充滿了無盡的可能。
懸鏡海選,如同燃燒的戰火,將這個巨大的棋盤點燃。
風銘依然站在這個風暴的中心,眼神中透露著對未來的渴望和執著。
風,吹拂過懸鏡臺,揚起少年的長髮,吹走一身的不安與緊張,一切是那麼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