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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年輕氣盛,還不懂得給予,他只是在索取,索取愛情。那時候的他總是以為,他要愛上的那個女人,應該堅強勇敢,應該全心信任,應該無所畏懼,所以他抱著考驗的心態,冷眼旁觀,看著她掙扎。可是那時候的他卻忘了她當年也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是人,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的恐懼,而他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卻沒有給予她一點信心和幫助。莫峰的心揪得更緊,低下頭輕輕地吻上她臉頰上的淚珠,柔聲低喃道:“不要哭……”其實蘇箏並沒有哭,她只是眸子裡流出了一滴液體而已,她真得沒有哭的。可是聽到莫峰的柔聲安慰,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間,淚水流得更兇,她竟然真得哭了,她禁不住啜泣出聲。多少年來第一次,她趴在他的肩頭,痛哭出聲。莫峰輕輕安撫著她,俯首親吻著她,吻過她的臉頰,吻過她的頸項。太陽就要從海平面緩緩升起,萬道金光撒入海中,暗藍色的海已經是金黃一片。這時候有海風掠過,藍色的落地紗窗被輕輕掀起,她的淚在海風中慢慢止住,他的吻卻如潮水般無聲蔓延。那吻帶著呵護的味道,從她的眼角輕輕往下,掠過她的鼻尖,來到她的唇畔。他輕輕地試探,溫柔地靠近,彷彿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般,緩緩侵入她的口中,如潮水般不著痕跡輕輕蔓延,在她的唇齒間輕輕撫慰。蘇箏閉上眸子,仰起頸子,讓自己在那溫柔的撫慰中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和呵護。海風吹過,淚水風乾在臉上,眼角帶著一點乾澀,她在他溫柔的吻中,慢慢平緩下情緒,然後在他的擁抱中,輕輕貼靠在落地窗上,任憑那窗簾在身側舞動,任憑在海風的聲音在耳畔迴響。莫峰的唇輕輕離開她的唇間,俯首深情地望著她,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在她耳邊輕輕呢喃。閉上眸子的她並沒有聽得太清楚,只隱約覺得那是一種飽含了遺憾的安慰。她心裡發酸,她知道什麼安慰的言辭對自己來說都太遲了,所以她只能再次緊緊閉上眸子。如果說上一世她註定是那麼悲催的結局,如果說這一世她傾盡全力依然一無所有,那麼就讓她至少這一刻沉浸在這虛假的溫柔中,讓她暫時不要醒來,讓她至少在那無盡的酸楚中品嚐到一點甜蜜。莫峰的唇往下,輕輕吻過她的頸項,看著她因為自己的吻在微風拂動中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戰慄,於是繼續往下,來到那處若隱若現的溝壑處。蘇箏顫抖著靠在落地窗上,仰起頸項,唇邊發出一絲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嘆息。莫峰輕輕吻上她的胸間,沿著兩旁的美好往下,大手穩當地扶持著她纖細的腰肢,然後堅毅的唇緩緩吻上她的心口。她高挑但纖細的身材平時掩蓋在西裝之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如今除去那些武裝,他才赫然發現,她的腰肢幾乎不堪一握。在幾乎輕輕一握就可以折斷的腰肢上方,雪白到幾乎透明的肌膚下,有緩緩跳動著的心臟,那是她的命脈。莫峰俯首吻上那裡,他可以感到在那光滑透明的肌膚下,微弱而細密的跳動。莫峰之前那種莫名的心痛和恐懼感再次襲來,他有那麼一刻的窒息,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那麼的脆弱,脆弱到彷彿他一個眨眼,也許她就那麼消失了!她剛才竟然說,如果我現在就要死了,我該怎麼辦!莫峰喉間粗沉地滾出一聲呻吟:“你不許扔下我一個人……”不許不許,就是不許,那聲不許伴隨著海浪聲,在蘇箏耳邊迴盪,迴盪到她的心裡。閉眸仰靠在落地窗上的蘇箏,輕輕睜開迷濛的眸子,望著房間的天花板,呆呆地看著旁邊天藍色的窗簾在海風拂動中飛舞。她澀澀地笑了下,重新閉上眼睛,微挺起腰肢,讓自己靠得那個人更緊,讓那個人溫熱的唇貼得自己更緊。莫峰的心揪緊,他不知道該怎麼揮去心裡那難以言喻的痛,所以他再次俯首,狠狠吻上她的心口。海風在吹,紗窗在舞,蘇箏情不自禁地蹙眉、仰頭。當莫峰進入她的體內時,她依然緊緊閉上眼睛,靠在落地窗上,聆聽著耳邊的海的聲音。外面的海,在海風的掀動下起了波浪,海浪聲此起彼伏,彷彿就在耳邊,拍打著落地窗。蘇箏覺得自己好像在聆聽一首動人的歌,又彷彿坐在小週上乘風破浪,既愜意又驚怕,既歡愉又痛苦。但蘇箏又疑惑這也許根本就是錯覺,沒有海風,沒有海浪,只有莫峰在她體內搖擺攻佔,一波波猶如海浪般攻向她,讓她無法喘息,讓她幾乎被吞沒。她想逃,但根本無處可逃,那攻勢一次次地將她頂向玻璃窗,她的睡衣已經褪下,她美麗纖細的身體在那個男人制造的潮水海浪中隨之舞動。當浪頭襲來時,她被一次次緊緊抵靠在玻璃窗上,發出砰砰的聲音;當海潮褪下時,她身子又被松下,幾乎從那抵靠著的玻璃窗上滑落,然後重重地落在那個緊緊釘著自己的堅實上。因為她自己身體的重量,那個堅實進入得太深,她搖擺著腰肢想掙脫,但幾乎虛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