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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箏蹙起眉,依然清明的眼中有些不耐煩,掙扎著扭過臉去,氣喘吁吁地說:“莫峰,我可是剛抽過煙的。”剛抽過煙,嘴裡肯定有煙味的,而莫峰討厭煙味的,他受不了的!莫峰皺眉,冷顏看著她興災惹禍的樣子,顯然很是不快,看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生硬地說:“我現在喜歡煙味了,不行嗎?”說完繼續俯首吻下。他的唇這一次有些急切和不耐,帶著急躁深深地侵入她的口齒間,讓她幾乎無法喘息,而他的大手則是迅速地進入到她寬鬆的睡袍中,撫摸著她的後腰,又逐漸往下,來到某處溝壑。蘇箏那裡向來敏感,更何況自己正在莫峰的掌握之中呢,她喘著氣想掙脫她的親吻,但他卻強勢地就不放開,死死地侵入到她的唇中,讓她不得解脫。蘇箏此時回憶起往事,心情正是不佳,於是頓時生出更多的不耐煩,那原本無奈攀住他臂膀的手便使出巧勁,輕輕一掙,同時整個人順勢往後退去,只片刻間便脫離了莫峰的掌握。莫峰驀然之間懷中落空,頗是不敢置信地望著蘇箏。莫峰好歹在軍中多年,拳術擒拿手什麼的十八般武藝也都懂一些的,此時此刻蘇箏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輕易掙脫自己的懷抱?蘇箏在掙脫他之後,頓時也覺得自己太過放縱,怎麼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按捺下性子呢,可是看著驚異地盯著自己的莫峰,她也只能冷靜地站在那裡,抬起手抹了下自己的唇,那裡因為某人的侵犯而很是潤澤。莫峰疑惑地盯著她,最後終於試探地問:“蘇箏,你……”蘇箏臨窗而立,抱拳望海,灑脫地笑了下說:“這幾年我偶爾會學一些拳腳功夫防身。”莫峰看著背轉過身去的蘇箏,卻見她及耳的短髮在窗前飛揚,寬鬆的藍色睡袍輕輕擺動,映襯著遠處暗藍色的大海,她竟然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彷彿只要一個疏忽,她就可能隨著那風消失在這藍色的遼闊中。莫峰走上前,從後面將她整個摟在懷裡,已經冒出些許鬍鬚的下巴輕輕抵在她柔軟的髮絲上。蘇箏身子先是一僵,但很快便放鬆下來,靠在他胸膛前。莫峰低低地嘆了口氣:“蘇箏,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離我很遙遠呢?”蘇箏望著海平面上的船帆保持沉默。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很遙遠,隔了十年二十年,隔了一次生死,也隔了兩世滄桑。莫峰見蘇箏不答話,心裡湧上莫名的辛酸,大手在她腰際摟住,透過玻璃順著她的視線看外面的海,看了好久後,他壓低了聲音低沉地說:“蘇箏,我捨不得你。”蘇箏聽到這話,身子再次一僵,然後她冷笑了下,彷彿毫不在意地說:“但你更恨我。”這次莫峰不說話了,是的,他說過,永遠無法原諒她的。蘇箏仰起臉,讓自己的頭髮靠在身後的他的頸項間,微眯起眸子,淡淡地說:“你無法原諒我,因為你認為即使我有怎麼樣的苦衷,我也不應該放棄你放棄孩子。你認為我應該不顧一切地堅決拒絕那筆錢,然後抱著孩子等著你回來拯救我們,不是嗎?”莫峰聽到這些話,深沉的眸子裡略過一絲複雜的痛苦之色,他低沉而無奈地嘆息著說:“難道不是嗎?你何曾相信過我?”相信?蘇箏苦笑,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相信嗎?那時候的蘇箏,又有些什麼來支撐著她去相信?莫峰痛苦地低首,將臉整個埋在她的髮絲間,含糊不清地說:“蘇箏,其實我最無法原諒你的,還是你竟然選擇了錢,放棄了孩子,為什麼你不可以等等?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呢?我真是不明白,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們,為什麼今天你還要出現在我們面前?”蘇箏睜開眸子望著外面,太陽已經要出來了,金色的陽光灑滿整個海平面,海上日出很美。她卻在心裡無奈的苦笑,那時候的蘇箏在金錢和孩子面前,只能選擇前者。如果放棄了那些用期盼著的目光看著她的孩子,她將一輩子寢食難安!後來莫峰迴來,不急不躁,只是冷冷地望著她,問她是不是選擇放棄了孩子,問她是不是拿了一筆錢離開。蘇箏沒有辯解,只能默默地點頭。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無論是愛還是不愛,他其實還並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保護孩子,不然他就不會在她懷胎六個月的時候驟然離開。莫峰在失望和痛恨中離開了,而留在蘇箏心裡的只有那渺茫的希望,希望著有一天能夠憑著自己的雙手湊夠那一筆十倍的鉅款,然後光明正大地走到莫老夫人面前要回自己的孩子。可惜,這個世界太大,命運的戲弄也太多,而她的力量也太多微薄。她默默無聞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在深夜裡暗暗地思念著那未曾謀面的孩子。她在無法入眠的夜晚用刻刀一點點地刻出她想象中的孩子的模樣,刻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覺得不像,於是毀掉,重新再刻。終於有一天,她覺得自己刻出的應該是自己孩子的摸樣了,男孩有點像莫峰,女孩有點像自己,笑眯眯地很可愛地看著自己。她抱著那對木雕,克服了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