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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路在阿海的指點下開始炸胡蘿蔔絲,儘管有大師指點,第一次做還是有點手忙腳亂,最後出鍋的時候,由於速度慢了點,胡蘿蔔沒有阿海做的那麼脆,不過已經有幾分那個味道了,於路覺得還比較滿意。菜端上桌的時候,於冰撅著小嘴:&ldo;我不吃這個。&rdo;於路夾了一根胡蘿蔔絲放到於冰嘴邊:&ldo;你嚐嚐,阿伯親自做的,味道跟平時不一樣。&rdo;於冰呲牙吃了一根,點頭:&ldo;嗯,好吃。&rdo;主動動筷子去夾胡蘿蔔絲。於路忙活了一早上,聽見侄兒這句話,頓時覺得值了,他朝阿海嘿嘿笑:&ldo;我也會做了。&rdo;阿海眼裡帶著一點笑意:&ldo;多做就好。&rdo;&ldo;遵命,師父,我一定會努力的。&rdo;於路笑嘻嘻的。阿海看著嬉皮笑臉的於路,覺得終於有點年輕人的活潑勁了。阿海很快就列好了選單,二十道菜,一半是家常菜,一半是難度比較大的名菜。他將選單交給羅俊生,不出所料,羅俊生選中的都是難度比較大的菜,大約是覺得既是花大價錢學做菜,就一定要物有所值,學難度大的才合算。阿海也沒把話跟他說開,家常菜雖然看著不值得學,但羅家開的是小酒樓,特別上檔次的菜人家還不願意來吃,賣得最多的還是家常菜,而且家常菜做起來最省事,賺錢也還是靠它。到時候羅俊生髮現學了難度高的菜派不上太大用場,自然會要求學家常菜,他等著收學費好了。阿海的教學時間為早上八點到十點半,之後就得各自去忙了。於路本打算去蹭課,但是阿海選的這個時間他趕不上,早上要買菜,還要洗菜串菜做準備工作,根本抽不出空來。而且阿海似乎也並不打算現在就教於路做菜,主要在出攤的時候指點他做小吃,於路的悟性很好,對火候和食物的特性掌握得非常快,小吃也做得有模有樣。於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他問阿海:&ldo;你現在教生哥做什麼菜?&rdo;&ldo;雞茸海參。&rdo;於路說:&ldo;聽起來很高階的樣子。&rdo;阿海淡淡說:&ldo;一般般。&rdo;於路仔細地打量著阿海臉上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ldo;你有沒有想過,你家裡條件應該很不錯。&rdo;阿海挑了一下眉:&ldo;何以見得?&rdo;&ldo;你大概覺得魚翅燕窩也都是很普通的東西對不對?&rdo;阿海說:&ldo;我原來肯定是個廚師無疑,魚翅燕窩對我來說,就是一種食材,任何食材,在廚師眼裡,都是可以吃的東西,沒有貴賤之分。&rdo;於路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ldo;我也要能做個你這樣牛逼哄哄的廚師就好了。&rdo;阿海看他一眼:&ldo;當然能。&rdo;於路聽他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也覺得只要靠自己的努力,就沒什麼不能成的。阿海打算做煲仔飯,並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拿到羅俊生交的第一筆學費,他就帶著於路過海採購裝置去了,從煲仔爐到每一口砂鍋,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價錢貴一點不打緊,重要的是材料要好。於路發現,大概每一個廚師對工具、容器和食材都有著盡善盡美的偏執,從阿海挑選砂鍋的態度就看出來了,每一口砂鍋,都要親手摸過,確保內層釉色均勻光滑才行。買完鍋灶,阿海又去買絲苗米,還非要是今年出的晚稻絲苗米,不是就不要。這天下午,他們採購花了很多功夫,直至天快黑,他們才置辦好一切回島。於路惦記著晚上能不能出攤做生意,那些生蠔還都沒處理,放到明天不知道會不會壞,還有客人,今天沒去擺攤,也沒打招呼,不知道會不會等著。他們剛到碼頭,就聽見熟人說:&ldo;阿路你還在這裡,好多人都等著上你家吃蠔仔呢。&rdo;於路笑著說:&ldo;去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去。&rdo;說著將東西從渡輪上搬下來,裝上三輪車,拉回家,東西不少,光煲仔爐就買了倆,拉了兩車才拉完,忙完這些,又趕著去擺攤賣生蠔,別的東西可以不賣,但生蠔是鮮貨,必須儘快處理掉才行。於路的三輪車出現在街頭的時候,正在吃東西的食客們都鬆了一口氣:&ldo;老闆總算來了,還以為特意跑一趟要落空呢,走走,上他家吃燒烤去。&rdo;於路和阿海將攤子麻利地支開來,這邊火還沒生起來,那邊客人就自動自發地佔了座,很快就坐滿了。於路和阿海分工合作,一個生火,一個調配料,直到火生起來,於路才抽空去挨桌點菜。他一邊記著選單,一邊聽著客人的抱怨,不斷賠笑道歉:&ldo;對不住,對不住,人手不夠,忙不過來。我們下午買砂鍋去了,明天準備賣煲仔飯,阿海師傅親手烹飪,有空的話,還請明天過來捧場。&rdo;&ldo;明天就有煲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