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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懷瞅她一眼,杜三鈕那期待的小眼神瞬間變得枯井無波,衛大少心中暗樂,故作矜持,微微頷首,“行啊。都聽到了沒?”“少爺,我們記下來,回去就喊人過來。”其中一人瞅著同伴繼續說:“他在這邊保護你們,我去裡面看看?少爺。”“別走遠,最多兩刻鐘就回來。”衛若懷擔心杜三鈕,隨便拿個籮筐就跑過來。籮筐看起來不小,半米高,架不住三個人同時撿栗子往框裡扔,兩刻鐘沒到籮筐就滿了。一直守著他倆的護院立馬扯開嗓子喊同伴,誰知他們又等一刻鐘,另一個護院才回來。衛若懷面色不愉,眼瞅著即將噴火,熟悉他的護院舉起手裡的東西。“野雞?”衛若懷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殆盡。杜三鈕在他身邊,簡直服氣,比唱戲的變臉還快,“不是野雞,是竹雞。他另一個手裡拎的是狍子。等等,你往上面去了?”“沒有。”護院道:“我剛往裡走幾步,啪塔一下,手背上多出一灘鳥屎,誰知等我抬頭一看居然是這玩意。也不知道是村裡人不常上山,還是這東西膽子肥,我拿下弓它還站在樹枝上不動彈,直到箭射出去它才知道飛。“可是它的翅膀一撲打,箭被掃出去砸到這隻傻狍子。本來我不想捉,狍子肉味重不好吃,一想三鈕姑娘有辦法,又補一箭,拽根藤條把狍子綁起來,就去追拉我手上屎的這隻雞。剛捉到它就隱隱聽到你們喊我。”“那你怎麼不立刻回來?”衛若懷問。護院道:“我大概是闖到雞窩裡,捉了一隻周圍還是三四隻。這種雞個不大,做好還不夠二少爺自個吃的,所以又打兩隻。”杜三鈕此時才看到,每隻住雞身上都有血跡,不由自主地又想到早兩天血肉模糊的野豬群,心中一顫,“我們,快回去吧,晌午了。”“對,回去殺殺洗洗,晌午不耽誤吃。”衛若懷話音落下,另一護院背起籮筐。衛家兩名護院打小習武,身體不知比衛若懷強多少倍,兩人背著栗子,拎著狍子,下山時居然比衛若懷和杜三鈕走的快。“別著急,”衛小哥伸手扶住三鈕,杜三鈕下意識想甩開他,又聽到衛若懷滴咕,“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難,來的時候也沒見路有多陡。”杜三鈕自動帶入,衛若懷怕摔倒。於是不再掙扎,由著他攥住自個的胳膊。衛若懷最懂適可而止,到山腳下立馬鬆開三鈕,像掩飾自個的窘迫,問:“栗子怎麼吃?”杜三鈕道:“放鍋裡炒著吃。我回家就做,你們到家先把雞洗好,待會兒我去教錢娘子怎麼做。”“好。”衛若懷三鈕門口過都沒停頓,直接回家。剝掉毛殼的板栗洗乾淨,用刀在板栗外皮上化個小口,倒入鍋裡用水煮一刻鐘,撈出來備用。倒麻油化糖,鍋裡的油糖燒至起白泡,把板栗倒入鍋裡翻炒至板栗熟,便可盛出來。去年這時候杜大妮生了,一家人擔心大妮,也就忘了山上還有板栗這東西。今年家裡條件比去年好很多,有油不缺糖,三鈕折騰起來丁春花一般情況下不心疼。丁春花以前也吃過水煮的板栗,第一次吃炒板栗,又忍不住說:“鈕啊,我猜你上輩子一定是個廚子。”三鈕心想,廚子?亓國的廚子也沒有大吃貨國的孩子會吃,“也許吧。娘,我給伯孃送點。”炒板栗現炒好吃,三鈕總共炒四大海碗生板栗,板栗炒熟之後自然比之前多。丁春花見有三碗一盆,從盆裡倒一小碗出來,剩下的放在櫃子裡,“這些留給你爹吃,剩下的你送過去吧,我做飯。”杜三鈕瞥她一眼,給兩個伯孃送板栗的時候,放下碗就抓一把自個吃,嘴裡說:“伯孃,像這樣直接剝掉殼就可以吃了。”段荷花和李月季兩人也沒多想,只是李月季一聽板栗這麼香是用油和糖炒出來的,立馬問,“栗子糕怎麼做?”炒板栗太浪費,太浪費東西了。杜三鈕和她說一遍,等送板栗到衛家時,錢娘子不但洗好雞,連雞肉都剁好,就等著下鍋炒。三鈕先教她如何把板栗的皮去掉,“炒竹雞就和炒家裡的雞一樣,雞肉倒鍋裡翻炒變色就把板栗倒進去燉,雞肉燉入味便可出鍋。”“那這隻傻狍子呢?”錢娘子犯頭疼。三鈕說:“狍子的肉得放水裡泡,反覆換水泡去血水,放調料醃,像醃野豬肉那樣,然後加藕粉或者山藥粉拌勻,倒油鍋裡炸,炸至金黃出鍋就沒那麼重的味了。”“照你這樣說晌午吃不到了?”衛老接道。杜三鈕瞥一眼他手裡的板栗,“您老還能吃得下去麼?”衛老呵呵一笑,“的確吃不了那麼多。”然而老人家卻不知吃不了那麼多還使勁吃的人大有人在。京城百官早就聽說衛炳文家的廚子極會做吃食,也看到衛炳文兄弟倆胖了一圈又一圈,收到衛炳文賞菊的請柬的達官貴人們,下朝後立馬回家換衣服,依然沒成為第一個抵達衛府的人。大皇子是皇子當中最清閒的人,衛炳文前腳進家門,他後腳帶著王妃到了,那時衛炳文剛剛換下官服,都沒來得及出門迎接他。這位主子是個不拘小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