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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此,精明的杜三鈕沒發現她身邊有頭虎視眈眈的狼。一如既往,做點新花樣就送到隔壁給衛若懷嚐嚐。等衛家爺孫再次收到京城來信,廣靈縣已遍地金黃。杜家村的村民一邊搶收一邊組織村民守在稻田附近。衛若愉不懂了,“為什麼啊?祖父。”衛老道:“怕野豬下山禍害。這時候山上半數草枯了,野豬餓了就摸下山。”“那我們冬天怎麼沒見過?”衛若懷更加不解,“野豬下山禍害不該是冬天或者開春的時候嗎?”衛老說:“冬天山下只有麥苗,村子外/圍的人家裡還都有狼狗,野豬以前估計沒討到好,冬天才不敢出現。春天山上的草鮮嫩,夏天吃的東西多,只剩秋天,山上吃的變少,山下可吃的變多。”“聽說大野豬比熊瞎子還厲害,村裡人能把野豬趕跑嗎?”衛若懷忙問,“我們要不要派幾個人去幫忙?”“他們有對付野豬的經驗。”衛老正說著,見杜發財扛著鐵叉,丁春花拎著鐵鍬往西北方向跑,心中一凜,“不會這麼巧吧?”忙喊來護院,拿上傢伙隨他過去。走近,衛老看到一部分村民手裡拿著火把,他們對面有十來頭大小不一的野豬,衝著火把哼唧,顯然是不甘心,沒到稻田地裡就得回山上去。杜家村的村民才不管這麼多,等全村的漢子們都到了,衛老還沒開口,就見村長一聲令下,開始圍剿野豬。每個拿著火把的男人身邊都跟著一個拿著鐵叉或者鐵掀的年輕漢子,衛若懷緊緊拉住堂弟,發現三鈕在身邊,想了想,拉住她的手,“別怕,我家護院的功夫很厲害。”杜三鈕想說:我不怕,你放開我。誰知衛若懷拉的更緊。村民邊用火把靠近野豬邊拿著鐵叉朝野豬身上捅。就在個男人舉起手中鐵叉同時砸向野豬時,衛若懷一緊張,把杜三鈕拽到自個身後。杜三鈕盯著他的後腦勺一陣無語,她又不是弱不禁風,至於麼?可是發現衛若懷眼裡濃濃的擔憂,杜三鈕只能老老實話被他攥住。只有衛若愉趁兩人沒注意,看一眼緊緊握住的手,偷偷撇嘴。野豬兇悍,抵不過杜家村人多勢眾又有對付它們的經驗,十來頭野豬下山,最後只有三四頭大野豬跑掉,七八頭已死或者半死不活的野豬身上全是一個一個鐵窟窿,血流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分外嚇人。杜三鈕小時候也見過野豬,不過,最多時也就兩三頭。大概那時山上的野豬少,這兩年發展起來一下這麼多同時下山。若是之前嫌衛若懷瞎緊張,這會兒當真害怕,被衛若懷握住的手不禁回握他,“我們回去吧。”村裡的小孩不被允許靠太近,等野豬一被拿下,小孩子們就撒歡的往野豬跟前跑,根本沒人注意到三鈕的不同尋常。衛若懷巴不得和三鈕獨處,“嗯,回去,若愉,你呢?”“我當然和你們一起啦。”衛若愉很沒眼色的抓住三鈕的另一隻手,“三鈕姐,野豬肉怎麼做好吃?”三鈕面色一僵,“都那樣了,你還吃得下去?”血肉模糊,多看一眼都想吐。衛若懷反道:“怎麼吃不下去?一想想那群畜生來禍害我們的莊稼,我現在就想叫錢娘子割一塊肉回家燉。”“也是哦。”杜三鈕一聽這話,面色好多了,“不過我今天還是不想吃。”衛若懷挑眉,錢娘子以前說閒話的時候講三鈕厲害,拿著鐮刀把四喜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三鈕現在這樣,原來她並不如平時表現的那般堅強啊。心中這麼想,此後每當杜三鈕遇到點什麼事,衛若懷總是到三鈕面前刷存在感,反覆強調,“誰敢欺負你,告訴我,我和若愉幫你對付他。”每次說話都捎帶上衛若愉,以致於三鈕遇到點芝麻大的事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衛家兩兄弟,最先躍如腦海的自然是親口關心她的衛若懷。那時三鈕還沒發現不對,總覺得衛若懷真是個好孩子,對衛家兄弟更好,儼然把他們倆當成家人的節奏。杜發財和丁春花兩個粗心大意的,又因平時和衛家來往密切,愣是沒察覺到,一向只對自家人十分好的三鈕,對和他們沒任何血緣關係的衛家哥倆比對杜小麥還好。話說回來,野豬被趕走後,村民們估計野豬得很長一段時間不敢下山,或者下山也只敢半夜裡行動,反正村裡半數人家都養著大狗,不怕野豬打擊報復。翌日,把一半野豬肉拉到縣裡賣掉,賣的錢全部換成趁手的鐵器, 炒栗子杜三鈕一見最不該出現在山上的人突然來到她跟前, 下意識眨了眨眼,“你怎麼來啦?”“聽說山上的野栗子可以做很多好吃的。”衛若懷隨口胡謅,“錢娘子和她閨女去縣裡買東西還沒回來,我剛好出來走走,想著到哪兒去都是去,就過來了。”指著鄧乙手裡的籮筐。“衛小哥也想撿栗子?”李月季好奇。衛若懷“嗯”一聲,“既然山上不缺栗子, 我撿些回去也省得三鈕做好往我家送。”長野桃樹的那片地在三鈕家西北方向, 栗子樹在東南方向,這邊衛若懷沒來過, 三鈕想了想,“我的倒給你,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