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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門前,這著實稀罕,該時間段的歌劇院鮮少會對外開放,而這又過了演員們約定排練的時間。馬車伕下車,開啟車門,率先走下來的是一位打扮極其英倫的先生,他身材瘦削高挑,頭頂的貝雷帽遮不住他略作鷹勾的鼻樑和高高的顴骨,英國的紳士先是拿出了自己菸斗,卻沒有點燃,而是轉過身,向車內伸出了手。一雙屬於年輕女性的柔軟手掌搭在了他的手上。車廂內走下來一位嬌小的紅髮姑娘,她禮貌地對著紳士表達了謝意,然後將車馬費和小費給了馬車伕。她出手闊綽,這換來了車伕一個發自真心地謝禮,但他沒有趕走馬車。年輕姑娘抬頭看向紳士。“就要在這兒分別了,先生,”她說,“希望你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健康。”紳士點燃了自己的菸斗。“我沒料到你也會在瑞士。”他說。姑娘笑了起來:“以防萬一,而我確實派上了用場不是嗎?反派身死、好人得救,這才是傳統的結局。”說著她朝著歌劇院大門走去,紳士並沒有挽留或者出言告別。他靜靜地注視著她,直到年輕的女士走到了大門邊沿,她的腳步頓住了,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火一樣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擺,最終統統停在了她的肩頭。她大膽地迎上紳士的目光,然後鄭重其事地、極其尊重地,行了個禮。“再見,福爾摩斯先生,”她說,“請代我向未曾謀面的華生醫生致以敬意。”福爾摩斯頷首。“再見,安琪,”他回答。然後安琪勾起笑容,走進了歌劇院的大門。這一次她沒有回頭。幾乎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巴黎歌劇院的構造了,如果有,那也只能是那位深居於此,正在等待她迴歸的那個人。安琪堂而皇之地推門而入,自然吸引了門房的注意。幾位門童剛想準備出面阻攔時,卻因她熟悉的面孔而吃了一驚,可安琪沒時間敘舊了,她只是匆忙地打了聲招呼,甚至不給往日同伴詢問的時間,便拎起裙襬,跑了起來。穿過大廳,走向樓梯,一路向下,自從成為舞蹈演員以來,安琪每天都要在這條道路走上很多遍,她閉著眼都能抵達自己的目的地,可沒有哪一次,會像這次如此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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