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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史料,變革鮮有成例。但凡能成,除垢納新,經以年月休養生息,定能使得國富民強。只是,就算如此,這些又和他家何干?為何牽扯著他家的耀輝不放?或者主因還是源於蕭泓這個人?至於嗎?見得大人們離去,言耀輝起了身,輕聲安慰著替他心憂的父親。“爹爹,莫要為此懊惱,錯失了,對咱們這種中資門弟未嘗不是樁好事。”身處權傾天下格局的京師政局之中,所站之位低人一頭,眼界自然也少了一酬,本就不應太當真,言茂點點頭,焦慮是解決不了現局,從不教條的他也不再去強行揣摩。“爹爹,說起此事還真真讓人好奇,小三再三思量,也覺得孩兒不該能得如此青睞才是。”言茂看了看耀輝,對此極不以為然,“我家孩兒自是天底下最好的。”家中兄弟眾多,爹爹年年外出遊歷,他幫扶著兩位兄長攏著稍有懈怠就惹事生非的小四小五小六,難得能和父親如此親密,聽了此言,耀輝挨著父親笑了起來,父親再睿智,也免不得私心底裡將自家孩兒看得最好。送客回來的大掌櫃踏步進來,道:“姑爺、三少,從城外來了一些書生往禮部的儀制司靜坐抗議,說是以此抗議蕭將軍依仗功勳,詆譭三少的清譽。”大掌櫃低聲道:“想必應該是前日來拜會三少的那些位書生。”昨日的那幾位書生?言家父子一起斂眉。選在掌管嘉禮等等的儀制司靜坐,已然足以證明他們此舉是藉著為耀輝鳴不平的時機,想為自身在這個時局中掙下些臉面。“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為強出頭。”思緒了一下,言茂道:“靜坐不語也就罷了,若是喧嚷起來,可就麻煩了。”前日晨引起風議的蕭泓不慎其行,往小了說,只是貴胄子弟的失了禮數的韻事;往大了議,則和違逆六禮搭鉤。倘若這場靜坐抗議行止稍不慎衍化為過激,將蕭泓置於罵名,絕非是想將輿論壓制在被不公平逼迫的示弱中的言家願意面對。一旁言耀輝聽得默然,若是置蕭泓於不覆即能脫身如此簡單,他家又何至於一再企圖粉飾太平。念瘃此,小三暗噓,幸虧父親對宮中對此事時候能有所表態心存期盼,將擬定“出家”這個下策暫捺著沒散播出去,不然,照著如此事態,他可得再閱覽一下蕭泓所留的信箋,從中擇優選出個京郊風景最迤邐的山門準備剃度違心護佛去了。憂鬱著的大掌櫃正式辭行。今晚他將親自移接押運特赦的罪臣幼女以水路回揚州。為宮中辦差,容不得絲毫馬虎。書生們靜坐抗議的行止引來了些旁觀,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矚目。見慣了揚州言氏見招拆招時華麗麗的大動作,這些書生太靜,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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